只是片刻的震驚,一陣暈眩感襲來,陳柏宇只覺腦袋嗡的一聲,黑se沙漏從眼前消失,紅se的雙瞳也已經消散。
陳柏宇臉se刷一下白了許多,剛才看到生死沙漏的時間,還不到半分鐘,體力的消耗卻如此之快。
陳柏宇搜索著有關五鬼仙的記憶,可是里面卻沒有關于鬼瞳的任何情況。可以說鬼瞳出現在他身上,就是五鬼仙也想象不到的。
五行鬼仙自出生就是鬼魂狀態,自然他們的瞳孔也不是人類的瞳孔,只是對于他們來說不會覺得有什麼不一樣。而陳柏宇不同,他是有血有肉之軀,得到鬼仙傳承的同時,五鬼仙的天賦能力也同化到了他身上。
跟本身就是鬼瞳的五鬼不同,陳柏宇的鬼瞳會隨著自身的改變而進一步變化,但是這些對于即便擁有五鬼記憶的陳柏宇,都是未知的事物。
「陳老弟,你沒事吧?」老邢一看陳柏宇忽然臉se一陣青白,不由得起了幾分擔憂。
「陳醫生,咱們山不轉路轉朱總也不是笨蛋,早就已經察覺到氣氛不對,特別是剛才姚麗娜分明是真的發怒了。
他也是生意場上混的人,形形sese的人也見得不少,知道這是一個人對他起了殺心了,再看自己是在別人的地頭上鬧,確實佔不上理。只好忍痛先離開了,以後再尋機會要回那一百萬。
朱總覺得只要不是在姚麗娜的地盤,後者多半不會為了一個毛頭小子出頭,到時候還不是任由自己修理那個陳醫生。
望著朱總離去,陳柏宇也沒有再出手的意思,剛才窺視了一下生死已經讓他體力損耗過多,現在也沒心思去搭理一個不識相的人。
「我沒事,刑老哥買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了嗎?」陳柏宇運氣調息了一會兒,才稍微恢復了一些。
就在老邢剛準備回答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要說出口的話,只見陳柏宇已經掏出了手機:「大哥,有事嗎?」
「這樣嗎,好的,我明天就過去
「好,好陳柏宇很快就掛了電話,對著一旁的老邢說道:「刑老哥,我有點事要去京城,可能要好些天才能回來,向你請個假
「請什麼假啊,有事盡管去忙老邢心里嘀咕,陳老弟果然有背景,只是沒想到還是在京城。
姚麗娜心頭一跳,陳柏宇好幾天才能回來,而且還不是很確定,而他給自己考慮的時間只有半個月,也就是說超過這個時間就沒辦法給自己治病。
本來她還不怎麼相信,可是剛才陳柏宇的那一手已經徹底讓她信服,這個陳醫生和一般的醫生不同,說不定真有辦法救自己。
眼看陳柏宇和老邢買完單準備走了,姚麗娜忙出聲叫道:「陳老弟,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你一道去京城,正好我也有點事
老邢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這也太快了吧,不過一方面又實在佩服陳柏宇,才和姚麗娜見過一次面就給拿下了,他可沒听說過姚麗娜跟哪個男人同行過。
于是……
第二天海禪市火車站多了兩道身形,其中一道靚麗的旗袍美女,吸引著許多狼xing的目光,而一旁的陳柏宇則是被完全過濾掉了。
海禪市的火車站依舊是熱鬧喧囂,與京城一樣,海禪市同樣是超大的一線城市,每ri的人口流動量都能達到100萬之多。
當陳柏宇出現在車站的時候,他第一回體會了什麼叫備受矚目,頓時讓他覺得很不習慣,而引起這種效應的便是身旁的這位了。
姚麗娜今天穿的是一身白se桃花旗袍,完美的身材曲線很好的凸顯出來,縴細的腰肢沒有一絲贅肉,兩條雪白的大腿幾乎可以看到腿根部。
若不是姚麗娜冰冷的面龐沒有絲毫笑意,只怕不少男xing同志早就過來搭訕了。
「其實你可以坐飛機的陳柏宇苦笑,不知道帶著這個全身布滿殺氣的大美女出行,是對還是錯。
最起碼,現在就是錯的,周圍那些人有意無意的都要往這邊靠,于是乎,在他們走動的時候,後面就跟著一大片幾乎要流口水的狼。
「沒事姚麗娜眼珠子一轉,「莫非陳醫生不想與我同行,難道是我不夠魅力麼?」
姚麗娜說著還故意拉高了旗袍的叉口,將整條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幾乎都能看到大腿根部小褲褲了。
陳柏宇翻了翻白眼,雖然他不會受姚麗娜身上的戾氣影響,但是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這種se相誘惑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檢完票,陳柏宇越過已經愣在一旁的檢票員,上了前往京城的動車。動車自通行以來,以舒適的環境,超快的速度,贏得了人們的認可,雖說車費稍微貴點,可是以前從海禪市到京城需要24小時,如今只要10個小時。
出門搭車,最討厭的一點自然就是被拖延時間,而動車恰好解決了這個問題,誰又還會去介意多那麼一點錢呢。
因為不是假期時間,所以陳柏宇買到了軟臥的車票,雖說如此,整節車廂還是可以看到不少人,就連陳柏宇所在的車間都已經有兩個人了。
軟臥都是四人獨間,跟一個小包廂一樣,也有房門可以關上。而當陳柏宇推門進去的時候,一名小女孩正躺在床上睡覺,床邊坐著一個少婦。看到門被突然打開還嚇了一跳,等到後面的姚麗娜也跟著進來,才知道是同車間的乘客。
「我睡上鋪陳柏宇看了一眼身穿旗袍的姚麗娜,道:「你就睡下鋪吧,方便一點
姚麗娜調皮的笑了笑:「你要一起睡我也不介意的
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自己什麼時候對男人說過這樣的話,怎麼會在這個人面前自己就完全變了呢。
「媽媽,我要喝水陳柏宇在床上看著書的時候,一直在睡覺的小女孩開口說話。
可是,陳柏宇掃了一眼發現有些不對勁,那個躺在床上的小女孩說話的時候一直閉著眼楮,而且她媽媽也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先握了一下小女孩的手,然後才開始倒水。
陳柏宇下了床鋪,仔細看起那個小女孩來。果然她一直都閉著眼楮,從陳柏宇上車來就一直這樣,開始還以為她是在睡覺。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
「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呀??」
無論陳柏宇怎麼說話,小女孩就只是靜靜的躺著,緊閉著雙目,既不動,也不說話。
看著這個和自己女兒說話的年輕人,周潔多麼希望女兒能高興的回答:「叔叔,我叫林丹丹,今年8歲了……」
可是看著躺在床上听不見別人說話的女兒,周潔帶著濃濃的傷痛對陳柏宇說道:「先生,你別叫了,她听不到,也看不到
听到少婦的話陳柏宇蹙起眉頭,說道:「大姐,我是醫生,能為她把把脈嗎?」
「沒用,我給她請了不少醫生,也吃了許多藥,都不見有絲毫變化,以前她不是這個樣子的周潔搖了搖頭,不過還是習慣xing的把小女孩的一只手露出來,放在床邊,周潔一直都期盼著哪天能有人治好女兒的病。
陳柏宇手指輕輕搭在小女孩手上,一分鐘過後,陳柏宇放開手指,伸手撥開小女孩的眼皮。一對眼珠子失去了神采,完全沒有焦點。
「靜脈堵塞,身體的各項機能也比一般的人運作得要慢,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子的?」陳柏宇沉吟一番後問道。
「五歲才開始這樣的,開始是看不見,後來過了兩年就變得听都听不見了周潔想了想,回答道。
「真是可憐的孩子,陳老弟,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幫幫這個小女孩吧姚麗娜坐到床邊,從陳柏宇下來的時候,就一直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見到陳柏宇要給那個小女孩把脈,才注意到那個從她上車來就一直緊閉雙眼的小女孩。
姚麗娜還沒有要過孩子,但是女xing天生都帶有母愛的情緒,看到小女孩這樣子,也變得傷感起來。
「這位小姐,你是不知道丹丹她的情況,為了她我也跑了許多地方,醫生也看了不少,還沒有人說能有辦法呢,謝謝你們的一番好意了周潔垂下了眼皮,幫小女孩把手放回被子里蓋好。
「怎麼樣陳老弟,難道你也沒辦法嗎?」姚麗娜小聲的問著。
陳柏宇搖了搖頭,姚麗娜以為他也沒辦法,正自對陳柏宇感到失望的時候。
「她的病癥很奇怪,主要是她身體的脈絡通行問題,要治療,得要時間姚麗娜眼楮一亮,听陳柏宇這話的意思是,這小女孩有希望了。
姚麗娜不解的問:「要多久才能治好呢?」
「不是要多久,而是需要一個特定的時間,等一等吧,大概在我們下車之前就可以給她治療了
「還有這說法,沒听說過姚麗娜不信,哪里有治病還要什麼特定時間的。
不過看陳柏宇一臉自信的樣子,又不禁覺得好奇,這次她會決定和陳柏宇一起進京,自然就是要觀察一番,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治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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