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風平浪靜,陳柏宇都有些不適應了,他記得楊柳青應該沒死才對,這一連三四天了,都沒有楊家的人來找他。
著實有些奇怪呢,難道他們放棄了殺自己不成?
真猜不透,不過難得清閑,陳柏宇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練丹上面,期間還去了姚麗娜的店里一趟,可惜她那也沒有自己想要的藥鼎,無奈,只好讓幫自己留意一下,有貨再通知他過去就是了。
沒有藥鼎,他只好繼續用大砂鍋了,總覺得這麼牛逼哄哄的丹藥,卻用一口大砂鍋熬制,有些匪夷所思啊。
今天是17號了,陳柏宇起了個大早,他沒打算又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練藥,原因無他,因為明天就是約定的日子了。
陳柏宇盯著床頭櫃上放著的請帖,有些失神,京城的人,他始終想不出,這個人是誰,對方請帖的理由,是出診。
可隱隱的,陳柏宇覺得其中肯定還有其他的秘密,至于是什麼,可能得去了才知道了。
正發著呆,手機響了,是那首《分分鐘需要你》的**部分,陳柏宇愣了愣,嘟噥著走到床邊,把手機拿了起來。
姚麗娜?!
竟然會是她?莫非,自己要的東西,有眉目了?
陳柏宇滿懷期待,趕忙接起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接著是姚麗娜淡漠而又有些焦急的聲音︰「有沒時間?」
嗯,這妞還是那樣。算是精神分裂吧,時而記得起他,時而又記不起來,這種待遇,真讓人蛋疼菊緊。
「暫時沒什麼事。」陳柏宇說道。
「那你現在過來吧。」姚麗娜停頓了一會兒,電話那頭像是吵架一樣,陳柏宇忍不住想問的時候,那邊才繼續道︰「有個東西估計你有興趣,我在店里,你過來吧。」
電話掛斷了。姚麗娜似乎很急。她說有件東西,但卻沒說是什麼,只讓自己過去,然後就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去看看吧。如果是藥鼎。那就最好不過了。
這樣想著。陳柏宇拿過外套,胡亂的套上,便出門了。路過趙軍的房間,他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沒有叫他。
這家伙還沒完全康復,暫時住在了他這里,只不過陳柏宇經常注意到,趙軍看秦雨時的眼神很怪異,又不像是喜歡,更多的像是盯著目標的眼神。
可每每問他,趙軍都只是搖頭,「小心這個女人。」這麼一句話,讓陳柏宇納悶非常,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古玩街,上閣!
陳柏宇可是說是駕輕就熟了,整一個成了上閣的熟客,只要他一走進去,立馬就會遭到幾個女導購員的注視,還帶著赤果果的調侃議論。
「看啊,老板娘的情人來了,嘻嘻。」
「就是他啊,不錯啊,挺帥的,這就是郎才女貌吧?」這話明顯是新來的說的。
這些人嘰嘰喳喳的,也不注意影響,弄得陳柏宇一個大老爺們,都怪不好意思的了,尼瑪都跟走錯門似的,尷尬的輕咳兩聲,低頭往里面走去。
「來了?」
一聲壓下了店里的聲音,姚麗娜從里間走了出來,她今天穿的一身水藍色雪花旗袍,因為入冬了,布料是加絨的,不過依然掩蓋不住姚麗娜猶如蜜桃一樣熟透的身材。
唯一不協調的,是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就跟大病初愈的病人般,白皙得有些過了頭。
那些女導購一個個如臨大敵,哪里還敢聚在一起議論啊,早做了鳥獸散,只是看他們兩人的眼神,多少有些曖昧。
陳柏宇蹙起眉頭,不免擔憂的看著姚麗娜的臉,「你沒事吧?」
「跟我來。」
姚麗娜拒絕了陳柏宇要給她把脈的舉動,淡淡的回了一聲,轉身扭著豐碩的**,往里面走去,陳柏宇聳了聳肩,毫不猶豫的跟在後面。
奇怪的是,他們進的,並不是姚麗娜的里間辦公室,而是來到了後門,陳柏宇不禁咂舌,沒想到這里還有後門。
打開門,原來後面是一片小院,四面都圍著圍牆,而且還種著枝繁葉茂的大榕樹,這要是從外面看,肯定不知道里面的場景。
真是別有洞天啊,這麼大的院子,足足有三百多個平方了吧,四周是古玩街的其他建築,簡直可以說是世外桃源了啊。
只是,這是要去哪?
姚麗娜似乎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她自顧自的走在前頭,領著陳柏宇穿過天井,來到一棟和上閣一樣的木制樓閣前面。
「這里是?」陳柏宇不由自主的被這棟充滿了古風的樓房吸引,屋檐上鍍金的游龍戲鳳圖,更是把這份古樸,展現得淋灕盡致。
好地方啊,深吸口氣,除了植物的芬芳,還有木頭的清香,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
陳柏宇甚至有種立馬放棄一切的,然後帶著家人在這里隱居的沖動。
「你的東西在里面,走吧。」姚麗娜很不給面子的打斷了他深情的思緒,領著他推開了側邊的房門。
房間里各種糟亂,木屑堆了一地,連牆面都傷痕累累的,只這一下就打破了這棟樓整體的意境,「這……」
陳柏宇嘎然而止,沒有再說下去,他的目光被房間里唯一還完整的圓木桌吸引,正確的說,應該是圓桌上擺放著的方形長盒。
一米多長的長盒,正正的擺放在房間正中央,除了它壓著的那張圓木桌,方圓兩米內的物件全部被暴力的毀滅。
「你說給我的東西,就是這個?」陳柏宇有些失望,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方練丹的藥鼎,而不是其他。
「就是這個。」看到陳柏宇失望的表情,姚麗娜語氣不善,憤憤然的道︰「你看都還沒看就不滿意了?哼,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這東西給你,說實話,我壓根就不想給你,只是內心深處總有個聲音和我作對,非要我把它交給你。」
「我是不是真的和你認識?」
姚麗娜問出了讓他覺得最難回答的問題,難的不是在于答案是與不是,因為答案很明顯,只是……之後呢,肯定的答案之後,是陳柏宇無力幫她治療的無奈。
是另一個姚麗娜要給自己的,那就是說,這件東西,其實早就存在的了,只是後來姚麗娜人格轉變,才拖到現在才給他吧。
他邁步走了進去,腳剛踩到房間的地面,一股異常恐怖的戾氣籠罩了過來,空氣彌漫著妖艷的紅色,很淡的紅色,但是這股凶猛的戾氣,卻讓陳柏宇頭皮一陣發麻。
好厲害的戾氣,陳柏宇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可是,等了半天,他都沒有發現房間里有人,最終才把目光落在那個長方形木盒上,心里顫動不已,難道是那個東西?
「好熟悉的戾氣。」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木鬼,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木鬼明顯也沒分辨清楚,「不大確定,只是有種久違的熟悉感,可能很久以前遭遇過,就是記不起來是什麼時候了。」
陳柏宇也覺得有些熟悉,他把眼楮轉向門口的姚麗娜,感覺上,和她身上以前出現的戾氣很像,不過木鬼所說的,應該是更久之前的吧。
這樣一來,陳柏宇頓時興趣盎然,他催動五行,朝著房間中間走去,來到圓木桌跟前,伸出手,輕輕揭開了木盒的蓋子。
寒意襲來,陳柏宇…不禁打了個冷顫,定楮看去,木盒里靜靜的躺著一把一米長的刀。
一把雪白,鋒利的刀。刀鋒刺眼,可以想象,它究竟鋒利到何種程度。
「是一把唐刀!」
陳柏宇一眼就認出了,這把刀的造型,分明就是唐刀,整把刀長一米,刀身足八十公分,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這把唐刀,開了一條血槽,直接延伸到接近刀尖的位置。
血槽染紅,寒光隱隱,殺氣騰騰的直逼陳柏宇,剛才感覺到的戾氣,就是來自這把刀,而且就是刀身染紅了的血槽。
「這……」
「是那把刀,怎麼會在這?」
「真的是那把刀。」
……
腦海里嗡嗡作響,五鬼仙一見到這把刀,頓時炸開了鏜,從未有過的議論了起來。
這種情況,還從來沒有過吧,五鬼仙自幼跟隨鐘馗,見識廣泛,眼界何其高,如今還有什麼東西能吸引得了他們。文字首發。
眼前這把刀做到了,那麼它,究竟是怎樣一把刀?
「木鬼,你們再吵,我可就暈船了。」陳柏宇晃了晃腦袋,好奇的問道︰「你們都認識這把刀?」
「鬼刀——妖月!」
「什麼?」
不知為何,听到這麼個名字,陳柏宇頭皮都麻掉了,但是,更多的恐怕是興奮吧,想不到姚麗娜要給自己的東西,竟有這般來頭。
雖說他更需要的,是一方藥鼎,可一件稱手的兵器,也是千金難求啊,想到楊帆他們幾個,都有自己的法器,只有自己兩手空空,打架不免吃虧啊。
木鬼吐了口氣,聲音有些激動,「主人,這把刀是一把難得的鬼器,鋒利異常啊,據說可以輕易的斬斷寶器以下的任何武器,連靈器都不敢撼期鋒芒。」
嘶,陳柏宇倒吸口氣,好一把鬼刀——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