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使鬼差地把包裹在另一個女孩身上的布料扯下給了她遮羞。
「老旭,你怎麼了?」
「呃……我……」我看著小晞含情脈脈的眼眸,我知道她身上的魔力還不足夠浸透均勻,可能不會迷幻他人心智,卻也隨時能令人窒息,只要將她置放在空氣中,須些許時間,她被浸泡的妖嬈*力量就會消散。
「沒事,你的身體真好看。」我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
小晞頓時臉紅了,她有些惱怒的撅著嘴,秀眉一挑︰「還不去救人?!」
我把小晞依靠在牆壁上,觀察了石柱,石柱周圍有六個黑色韌皮膜袋子,我已經撕掉了兩個,也不知道哪個是包裹著亦萱。心說反正這些女孩子估計都是被用各種非法手段擄來的,不如一起救出去了。
不過想得容易,做起來卻很麻煩,因為這些女孩子被包裹後,那些液體似乎對她們的身體產生了極大的影響,每個人都羸弱不堪,有氣無力,骨頭都泡軟了,可能連走路都走不穩,即便我把她們都救出來,我一個人又怎麼樣才能把她們都帶出去呢?
正要撕開跟前的韌皮袋,守衛在豁口拐彎處的那個珊瑚化石人卻醒來了。他發出的聲音令人牙酸不已,像是一大堆碎瓷片放在一起,然後相互摩擦的嚓嚓聲。
他覺察到了我的存在,終于睜開了他厚厚的眼瞼,露出了里面那雙更詭異的眼珠子。
珊瑚化石人的四肢已經連成了蹼狀,手指頭和腳趾頭擁擠不堪地擠在一起,走起路來卻是機械有力,頃刻就朝石柱走了夠來。
這回是躲不開了,唯有跟他拼命。
我想,要是被他用手掌劈中腦袋,不跟挨了一石頭敲後腦勺才怪。
但是珊瑚化石人有個顯赫的特點,就是視覺听覺嗅覺都比較遲鈍,我似乎是弄出了很大響聲,他才被驚醒的。如果是正常人,一回頭,一定會直接看到我了,但是他只是緩緩地走到第一個破開的皮袋錢用無法臆測的眼神看了很久,才發現韌帶子已經被我撕破了。
原來這這等環境下,他的視覺神經十分羸弱!
仿佛他的視網膜隔了一層厚厚的半透明玻璃。
他沒有看到相距十來米距離的我,而是注意到了地上的那個女孩子,估計很是納悶這女的怎麼會被破開皮袋的。他毫無表情,整個一面癱,化石人很小心翼翼地重新把那個女孩放到黑皮袋子中去,而女孩一旦進入皮袋子里後,珊瑚化石人就用他如耙子一樣的僵硬粗糙的手在石柱上劃了幾道口子,珊瑚化石人的手掌似乎天生是岩石的克星,如沖擊鑽刀口切割硬物,削石如泥。
女孩後背的石柱則莫名其妙地滲透出一種如樹枝一般的透明液體,徐徐不斷地滲透到黑色皮袋內,並還有一股馥誖的芳香,也就是剛才我所觸踫到的液體。
原來袋子里的透明液體是這麼來的。
液體灌入黑袋皮膜後,被我撕破的膜則自動復原粘貼了回來,像是一個結了痂的傷口。
女孩子被包裹在‘卵膜’里面,一動不動了。結繭蟲蛹一般。
做完那一切,他突然在石柱上打開一個隱藏的機關,一根粗大的鐵鏈從空而降,垂掛到他的跟前,鐵鏈前端有個彎鉤,他伸手一壓彎鉤,石柱的頂上打開了一個洞口,原來這個石柱不是實心的,里面是空的!
而天花板上則懸掛下來一名*的女子,也是同彥小晞二十上下左右的年紀。
女孩頭朝下倒著,看樣子已經死了挺久了,但是被一種藥物泡過,渾身長了一層滑溜溜的尸蠟。一個人要是周身形成尸蠟,一定是浸泡在水里或者埋在水分充足潮濕的泥土里,這里體內的脂肪和礦物質才會凝結成尸蠟。估計這女孩是被泡過水了。
珊瑚化石人繼續扯動鏈子,女孩一下子從頂上掉入了打開洞口的石柱里,稍許,空心的石柱內有奇怪的響動,像是碾磨一樣,一會兒,石柱表面上打開了很多微小的空隙,從里面滲透除了透明的液體……
難道,這些貞女的身體是用別的女孩子身上的尸蠟來浸泡的嗎?我突然想起有用少女身體上的尸蠟作為香水的配劑的,血腥瑪麗也只是用少女的鮮血來沐浴,也不曾見過用少女尸蠟來作為保養品的吧?
我想,既然貞女上貢給一個亡魂,估計也是需要死亡的氣息才會想通了,或許,用死人的尸蠟氣味掩蓋活人的氣息,就像是陰配一樣,這才會通靈吧。不然,彥小晞也不會被帶來這個地方泡尸蠟了。
我聞了聞身上的尸蠟味道,奇怪,氣味並不難聞,而且還保存著活人一樣的體香,這,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補充了尸蠟,珊瑚化石人開始朝彥小晞的位置走來,糟了,如果他連續發現兩個女孩都破袋而出,一定一引起懷疑。我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彥小晞,小晞的體力根本沒有恢復多少,她一直躺在牆壁角落,冷冷看著珊瑚人。
我果斷自己神使鬼差地溜到了珊瑚化石人的身後,然後偷偷拿過我的金屬折疊攝像機三腳架。我有些狐疑,看著對方已經硬化成岩石一樣的後腦勺,我這個金屬折疊架能夠砸暈他嗎?
我毫無把握。
趁著珊瑚化石人剛剛發現不對勁,我狠狠地把金屬折疊三腳架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只听得金屬撞擊在石頭上的聲音,克!珊瑚化石人後腦勺閃出了火花,我手都被震麻了,很堅硬的撞擊,他似乎毫無傷害,反倒是隔靴搔癢般回頭看了看我。
我崩潰得一塌糊涂,人的腦袋是有這麼硬麼?金屬三腳架擊中的地方倒是都凹進去了一些。
珊瑚人發現了我後,他突然渾身變得濕漉漉的,渾身亂動,宛如癲癇。似乎是從體內擠壓出所有的水分出來,只見他嚎叫了一下,那聲音就如風吹入嶙峋岩石縫隙發出的尖嘯聲,緊接著渾身顫栗不止,水分從他七竅不斷地溢出來,而他的身體月兌離了水分後,似乎變得細長了,而且身高好像增長了不少,我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被他用堅硬厚鈍的‘斧手’劈在了脖頸和肩膀之間。
我痛得眼淚直流,整個人都被劈飛了,這‘斧手’的力量之大,差點沒將我的手臂劈月兌臼,剛才其一陣子的異狀,原來是‘變形’的前奏啊!這甬道里居然藏匿著一個名不經傳的怪獸!
我揉了揉肩膀,似乎整個人的骨骼都要散架了,珊瑚化石人並不講話,而是面無表情地朝我奔過來,月兌離了水分的他身體不再拖泥帶水,而是變得干淨利落,敏銳無比,周身儼然已經成了銅手鐵臂,我活這麼大,也不曾見過這麼個怪物啊。
珊瑚人邊動喚邊往外排水。
「我跟你拼了!」我拿起金屬折疊三腳架,忍著劇痛朝他腦袋劈去, 當,依舊是火花四射,珊瑚化石人毫無疼痛感,想必身體的異變已經將痛覺神經也強化了,他怒吼起來,那個嘴巴如兩塊卵石的開闔,我都看到了他嘴巴里已經長出了一大片青苔,口腔壁完全就是一個臭水溝啊,沆瀣之氣濃重極致。
又是一擊,我把三腳架橫在跟前,依舊被他撞擊得摔了出去,腰間勞損,痛得我痛苦不堪。對方力量之大,實屬罕見。我感覺我是一個牧童在對抗一只發春期的犀牛!
我低頭看了看我的折疊三腳架,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了,對方赤手空拳地把鐵架子搞彎,我就是再多出兩個幫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啊。他劈過來的就是泰山壓頂,我用什麼招架?
我虎口都被震裂了,看了看手里,突然覺得這折疊三腳架還有一種用處,就是當做三節棍用。
折疊三腳架中間有兩處折疊處,有辦法了。我放手一搏,把三腳架打開,快速沖到石柱上,然後一腳踩上石柱,反身朝珊瑚化石人撲去。珊瑚化石人順勢朝我舉起了手臂,我凌空朝下用金屬三腳架正好套在了他的脖子和兩手臂之間,三腳架兩端有個相互扣緊的扣環,千鈞一發之際,我將扣環扣上了。
我的沖擊力把兩人都撞倒在地,珊瑚化石人跌倒後,想掙扎著起來,只是他的兩手正好被金屬三腳架鎖死了,他的脖子跟兩手被擠壓在很狹窄的地方,他的關節完全硬化,因此要扭曲起來卻不行,兩腿也沒有那麼靈活,巨大的膨脹狀的腳蹼因為變成了一大塊岩石,十分不靈便,此時正像是一只四腳朝天的烏龜,無助地原地旋轉。
我見時機正好,事不宜遲,趁著他沒能爬起來時打他個半身不遂。
這時,彥小晞突然對我說道︰「老旭,別費心機了,這個人根本打不死,除非有輛碾路車將他碾死。你快去看看看石柱的後面,有個黑皮袋子里是亦萱姐,黑袋背後的石柱頂上有包裹人的飾物,你看一下,就知道是誰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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