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銀色的電光在每個修士的身上不斷的流竄著,發出‘茲茲’的交響
漂浮在四根石柱上的靈石旋轉的速度不斷的加快,到了最後竟是連這些出竅期的高階修士也無法窺探它的軌跡
修士們閉著眼,對于外面那些恨不得殺了他們的老家伙們嫉恨的目光絲毫沒有察覺
銀甲尸更是氣憤不已,若不是青木那個老家伙,現在坐在那里的應該是它才對!想到這里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垂著一只手的青木
青木此時也沒有了之前那般的瀟灑,反而十分的狼狽,先是因為余波殺了幾個低階修士收到了法則的懲罰,不得不自毀一條左臂,後來又是和其他家伙拼上了一把,搞得自己十分的狼狽,眼看自由已經到手,卻又白白飛了出去
這群人中最郁悶的就是他和銀甲尸了!
但是此時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其他家伙坐上去,卻不敢去搶,之前的那個教訓可是不少人都看見了
洛天晴一行人除了她與九染之外,只剩下了雲蒼寒耶琴清夜潛白煙洛天華莫蓮還有雪劍門的那名結丹初期修士與另外一名僥幸搶到位置活下來的築基後期的男子
五彩的光暈漸漸的從靈石的上灑向每位坐在蒲團上的修士們的身體之上,與那紫銀色的電光逐漸的融合在一起,無論站在外面的銀甲尸如何的不甘心,卻也只能看著這些人將要離開這個囚籠
忽然間,大地再次震動了起來,地表原本分裂的大縫隙,也開始不斷的掉落下大塊大塊的岩石,竟是在慢慢的又開始復合起來
四根粗壯的石柱,漸漸的抖動起來,但是蒲團上坐著的修士們卻是穩當的坐著,沒有絲毫的影響
驟然間,這四根石柱的表面竟是忽然綻放出紫色的耀眼光芒,刺眼的程度就連出竅期的修士都不得不被迫閉上了眼
「轟隆隆…」
大地的震動的聲響在眾人耳邊不斷的回蕩,好似天空都要塌下來一般的響動
紫色的耀眼光芒慢慢的散去,當諸位站在外面的出竅期修士在此睜眼之時,卻是發現四根粗壯的石柱竟是全部消失的一干二淨,地表上除了折斷的樹干與零落的枯枝落葉之外,竟是看不出一點曾經裂開的痕跡
銀甲尸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視著之前出現裂縫的那個地方,最終還是帶著濃濃的不甘轉身離去
青木則是幽怨的嘆了口氣,但是很快的臉上又恢復了常態,散落在他周圍的枯葉慢慢的聚集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個人影,一陣微風吹過,那些落葉散開之時,原地青木的人影已經消失
石柱的消失,幽冥峽谷也正式關閉的通往外界的通道通過各種途徑進入其中的修士,有的帶著找到的寶貝悄然的出谷,有的則是永遠也被關在其中,等待下一個千年
在離青陽城的數千里之外的一個小村落,這里只有著很少的人戶,多是年邁的普通人或者是年幼的幼童
這一天,天空之中萬里無雲,早已不是滿幕的黑暗,突然之間半空之中逐漸的出現一個小小的黑點,正在不遠之處的大樹之下乘涼的幾名老人還沒有看清,便發現那黑點竟是越來越大,迅速的擴散至一成年男子的高度
「那是…」
幾名老者張大了嘴,瞪大眼看著那黑點,突然閃爍起一陣五彩的光暈,隨後竟是有一個人影從那洞口之中跳了出來,直接倒在了地上
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盯著那個人影,但是過了許久,直到那個詭異的洞口已經消失不見,還是不見那兩個從洞口之中出現的那個人影有任何的動作
幾位老者雖然對于這突然出現的人影十分的好奇,但是到底也沒有貿然的上前去查看,他們不過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最多就是苦練凝氣決,吸納靈氣來強身健體,但是只要他們沒有築基,就依舊只是個常人而已,在這個全民修真的時代,他們無疑是最底層的人
其中一老者匆匆的朝著村子所在的方向離去,雖然他們是常人,但是至少他們村子之中還是有幾個修士的
過了不久村子里的幾個唯一的修士便跟著那老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看見幾位老者還在那里觀望,不敢過去,其中一名看起來年僅十七歲左右的粉衣少女先是對著幾位老者甜甜的叫了幾聲,便走到了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影跟前
那人看起來是與她歲數相差不大的女子,穿著一身髒兮兮的白衣,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跡看得出來在此之前這女子定是經過一番惡斗
女子臉色很是蒼白,眼角還掛著未干涸的淚,烏黑發亮的長發,披散在身後,看起來倒是十分的狼狽
粉衣少女長著一張十分可愛的臉蛋,如同幼兒一般女敕滑的臉上帶著點點的粉紅,一雙美麗的眸子黝黑透澈,好似沒有經歷過塵世的洗禮,含著如幼兒一般的天真
「千依,這人怎麼?」跟在千依身後的是穿著一身白灰色麻衣的老者,白花花的胡子遮住了他半張臉,眼角重重疊疊的皺褶,年紀顯然已經不鞋但是聲音卻是顯得中氣十足
「應該是因為靈力透支過度了吧」千依蹲著身子,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地上的女子,見她臉上悲痛的涅,抬頭望著那名老者,甜甜的聲音帶著令人心軟的懇求「村長爺爺,我們可以救她嗎?」說著指著女子眼角的眼淚,帶著一絲悶悶的鼻音道「她昏迷過去都在哭,應該不是壞修士吧?」
村長默默的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女子的幾位老者,千依在他們村子里修煉天賦十分的不錯,天賦值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七十,一個月前已經進了仙雲門,但是性子卻是十分的軟,心腸更是十分的善良只是,是不是壞修士,可不是只憑表面就能看出來的
「老張,你們發現她時是什麼狀況?」
叫張伯的老者正是一直在原地觀望的幾位之一,他的年紀已經十分大了,沒有築基,再過幾年壽元也就近了
張伯把之前的這人出現時詭異的場景仔仔細細的朝著村長講了,末了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人老了,說幾句話就累的不行
叫做千依的粉衣女子見此,不由站起來輕輕拍起了張伯的後背,卻是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村長,可憐兮兮道「村長,不可以救救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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