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韶臉色鐵青的看著一個急剎,離自己不過幾厘米的悍馬,大聲怒吼,「石興軍,你想做什麼?」
開悍馬的是石興軍,作為回應,用力踩了兩腳空油門,轟——轟——
王韶的臉色更加難看。
另邊廂,李剛已經一瘸一拐的想要偷偷溜走。跟班還有意見,「剛哥,別走啊,有熱鬧。」
「熱鬧尼瑪,」李剛用力打了跟班一下,「那是神仙打架,咱倆凡人等著在這遭殃啊!」
跟班畢竟層次不夠,不熟悉這兩位。李剛不同了,王韶,大名鼎鼎的京城新四少。圈子里的頂級人物。
石興軍,地位比王韶只高不低,有很多人說,如果不是石興軍去參軍,京城新四少里面有沒有王韶的位子真的很難說。
現在,倆神仙掐架,自己還是走為上策。剛剛已經被王韶給打了個鼻青臉腫,可不想再給石興軍遷怒一回。
就是便宜了那個光頭,只好下次找機會修理他。至于那個大胸美女,是不敢招惹了,明顯是王大少已經預定的。
李剛躲了。
現場,石興軍已經從車里下來。
「石興軍,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小蝦是我兄弟,就這麼個意思。」
楊舒俠大樂,以前見石興軍,都是一板一眼的軍人儀表,沒有一絲瑕疵,今兒見了石興軍不一樣的一面。
李剛和石興軍兩人正在路中,跟兩只斗雞一樣,互不相讓。
很多人以為到了這個層次,得斗點高雅的,那都是放屁。
甭管是九五之尊的皇帝,還是混跡街頭的地痞,要的就是個面子。自古國人蒸的就不是饅頭,而是一口氣。
若是有空有閑的時候,擺點文雅架勢,那是給別人看的。若是狹路相逢,唯有勇者勝!這是放至兩軍對戰,或者街頭混斗都是有道理的。
氣勢!
正所謂輸人不輸陣。
「你什麼意思?」王韶目光陰冷。
「沒什麼意思。」石興軍聳著肩。
很沒有營養的對話。
「呀,石哥,王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張婷湊上來。雖然,她比石興軍和王韶的年齡都要大,卻一律開口叫哥,這是地位決定的。
張婷說著話,卻是驚疑不定的看著楊舒俠,這光頭不是**絲一個嗎?怎麼讓宋芷蕙青眼有加,石興軍也趕來解圍。
張婷還真是冤枉了石興軍,他是楊舒俠叫來的。但楊舒俠又不會掐算,根本不會知道王韶會等在這找茬。
他是讓石興軍給送件禮物來。
要到宋芷蕙爺爺的壽宴上做擋箭牌,于情于理都得送份壽禮。
宋芷蕙的身世已經明確是頂級世家,楊舒俠現在能算暴發戶,還真不知道這個層面送什麼禮物合適。
自然想到也在京城的石興軍,就抽空給石興軍發了條短信。
于是,送禮物的石興軍,就與找茬的王韶狹路相逢。
「沒什麼,」王韶趁坡下驢,石興軍雖然在圈子里的名聲不如自己響亮,王韶還真不敢單挑。
以王韶的地位,自然知道石興軍加入龍戰隊,那里面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王韶,哥可是為你好。」石興軍這話說的是實話,王韶的身手是不錯,可那要分跟誰比。
王韶絕對不可能認可石興軍這句話,指著楊舒俠,「光頭,你最好以後都跟在石少身後。」
話中的威脅意味表露無遺,這次,我看在石少面上放過你,下次……
石興軍聳聳肩,王韶自己非願意拿著雞蛋往石頭上撞,就讓他撞吧,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楊舒俠已經是龍戰隊上尉,而且是戰斗人員與裝備師雙重身份,還敢不敢這麼威脅。
當然,石興軍是不會告訴他的。
楊舒俠罕見的沒有反駁王韶的威脅,只是說了一聲,「走了。」率先坐上悍馬軍車的駕駛座。
王韶臉色鐵青的看著宋芷蕙跟著上了悍馬車的後座,張婷在邊上憤憤不平的說,「小蕙也真是,為了一個光頭……」
「你閉嘴!」王韶怒吼。
張婷驚恐的閉上嘴,心里卻是在冷笑,她擔心的就是王韶因為畏懼石興軍,而不再去找楊舒俠麻煩,現在嗎……
楊舒俠打著火,轉頭說︰「系好安全帶。」
坐在副駕上的石興軍,一撇嘴,「憑我的身手還要安全帶。」
「隨你。」楊舒俠反打方向盤,掛上倒檔,一踩油門,車身在馬路上打橫。掛入前進擋,油門轟到底。
「草!」石興軍只來得及吐出這樣一個字,悍馬已經轟然撞在雷克薩斯LX的側面。如果不是副駕駛氣囊及時彈出,石興軍只怕已經跟前擋風玻璃來次親密接觸。
這輛悍馬是石興軍通過關系從美國搞來的,正宗美[***]車品質。雷克薩斯雖然是曰本頂級豪車,但以曰本人的精明,車皮是必須的薄。
轟然巨響中,悍馬車頭深深的撞進雷克薩斯車身。
雷克薩斯彈跳兩下,跟抽了脊梁骨一樣,趴在地上,整個車身已經成了癟的。
走到車頭,正想上車的張婷,嚇得花容失色,直接坐到地上,連喊叫都忘了,只是想,他怎麼敢,這是王少的車,他怎麼敢……
楊舒俠不但敢,還撞得很徹底,車門都飛出一扇,除了報廢,這輛價值上百萬的雷克薩斯LX已經沒有其他的出路。
悍馬車雖然車頭也癟下去一塊,卻沒有傷到筋骨。
楊舒俠用力撕開氣囊,把悍馬從雷克薩斯車身里倒出來,開到王韶身前,放下車窗,「不好意思,不小心把你的車給撞了,賠多少錢,給我打電話。」
悍馬車咆哮著駛去,一張寫著楊舒俠電話號碼的紙片從車窗里拋出,飄向王韶。
王韶氣的渾身發抖,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就連石興軍也不敢如此對自己。這個光頭他以為自己是誰?
「我要你不得好死!」王韶怒吼著,把寫著電話號碼的紙片撕得粉碎。
憤怒中的王韶沒有注意到,楊舒俠的電話號碼很特殊。
坐到地上的張婷還在驚恐的顫栗,看到王韶的憤怒,張婷應該很高興,可是為什麼在心底總有抹不去的驚恐,那個光頭太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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