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太明顯了,既然溫小姐去不了,那麼我替她去吧。2
蘇顏沒什麼反應,反正,她是不可能出席那樣的場合的,不能說話算不得什麼,但是她身上到處都還是各種痕跡,參加晚會需要穿晚禮服,她肯定是穿不得的。
至于,簡瀾想要去,她無所謂。
風絕看著蘇顏,他是肯定不會帶她去的,她的身體不合適,更何況,會有什麼人出現在那里,也是個不小的問題。
修斯•溫爾克。
他看了簡瀾一眼,淡淡的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回去準備,晚上陪我去。」
簡瀾並沒有顯現出很高興的樣子,只是矜持溫柔的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眼神還有意無意的瞟了蘇顏一眼。
那是赤果果的挑釁。
蘇顏淡淡一笑,並沒什麼反應。
只是,她若是知道今晚出席晚會的會有些什麼人,恐怕她就淡定不起來了。
艾柯司令身為北美軍界的元老極人物,縱橫幾十年,他現在宣布退役,那前來參加晚會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
全都是軍政商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那場面,非一般的大氣。
送別宴的舉辦場地就在艾柯司令的家里,坐落在郊區的一座美輪美奐的別墅。
所謂華衣香檳,這樣的場合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
毫無疑問,今晚最美的,當屬司令家的千金。
她一身黑色的長款晚禮服,深棕色的發被高高的盤起,妝容精致不失大氣,臉上始終掛著有禮的微笑。
她一身凹凸有致的身材,氣質冷傲,如同高高在山的女王,薇依在這個圈子里,一直都是眾人眼里遙不可及的女王。
身世,美貌,能力,無力缺少,女人眼里的標桿,男人心里的高山。
幾乎沒有人料到,今晚會有人來跟薇依女王爭奪眼球。
簡瀾挽著風絕出場的時候,幾乎驚艷了在場的所有人,甚至是下意識的,就有不少的人將她和薇依暗中做比較。
簡家也算是系出名門,但是跟艾柯司令相比,那就差得太遠了,所以若要說身世,薇依在這個圈子里幾乎是無人能及。
但是,毫無疑問,簡瀾是一個足夠聰明甚至說可以說聰明絕頂的女人。夾答列曉
薇依鋒芒逼人,她就避開她的鋒芒,薇依冷艷孤傲,她便選了一襲紅色長裙,溫柔嫵媚。
加上,她身邊挽著風絕這樣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眾所周知,薇依傾心絕爺已久。
現在,她以這樣的姿態挽著他,落在薇依的眼里,這分明,就是勝利者的笑容。
她如小鳥依人般站在風絕的身邊,男人的氣質冷硬,又帶著幾分看不透的慵懶和,漫不經心,而她則剛好一身溫軟的嫵媚,兩人一剛一柔,站在一起,非一般的般配。
薇依的臉色就是一變,垂在身體兩側的手,驀然握緊了。
女人之間的戰爭,不見痕跡,卻顯山露水,至少在當事人的眼里,是硝煙彌漫的。
簡瀾精準的看到了薇依,然後朝她露出一抹完美的笑容,薇依眯了眯眸,維持著臉上的神色不變,一個輕蔑的眼神扔了回去。
這兩人迅速成為今晚的兩大看點,如果說,薇依的氣場和自傲是女人們艷羨的對象,那麼,簡瀾的溫柔不失嫵媚則更能博德男人的喜歡。
畢竟,一個過于冷傲的女軍人,不是什麼樣的男人都可以駕馭得了的,駕馭不了,就會很難從心眼里去喜歡。
薇依在心里冷笑,這個女人,今天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全身上上下下都是裝備,從頭發絲都腳趾甲都做好的武裝,就是為了今晚以最美的姿態,挽著風絕的手,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她就是像借著這個機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簡瀾才是夠資格站在風絕身邊的女人。
「咦,今晚貌似有美人在這里爭鋒,」修斯一進門,就低頭側臉對身邊的女子調侃道,「慕慕,你肯定是公敵。」
神慕面不改色,淺淺的笑,「我是無辜的。」
「就你長成這樣,無辜不起來。」
「那是誰啊……」
人群里不知道是誰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的兩人。
就這樣一身,所有的目光都下意識看了過去。
所謂金童玉女,所有俊男美女,所謂男神女神,所謂最俗氣和最委婉的詞語,都不足以來描繪那低調現身的一男一女。
修斯•溫爾克,即便是在電視雜志網絡報道的頭條見過他那張完全無需要任何演技就可以在娛樂圈披荊斬棘的臉,哪怕是見過無數次,哪怕是天天都見到,這一乍看他的真容,還是會轉不開眼楮。
藍眸,深色的發,菲薄的唇,標準立體的西方輪廓,一身標志性的白色西裝,永遠優雅迷人的笑容。
他跟風絕不一樣,風絕是你不可掌控的迷,他一看就離你太遠,你在他身上,可以看到冷淡,狠戾,殘厲,以及沉默的鐵血。
但是修斯就是鎂光燈下的貴公子,就如他在上流社會所傳聞的一樣,豪門中的豪門,貴公子中的貴公子。
第一次,有一個女人站在他的身邊,不會被掩去光芒,都說修斯的身邊是不需要站女人的,因為有沒有,都一樣,反正不會被看到,也幾乎沒什麼女人有勇氣往他身邊站。
那女子幾乎沒有人見過,所以更加不會有人認識,她應該是純正的東方女子,黑色的長發垂至腰間,像是只是隨手一挽,說不出的神秘韻味。
一襲十分簡單的白色單肩短款晚禮服,果色高跟鞋,全身只戴了一條細細的銀色鎖骨鏈。
她很美,這種美麗不是她的臉,不是她的身材,也不是她身上價值不菲的禮物,她的美麗更接近一種感覺。
干淨,恬靜,溫婉,還有精靈般的神秘與靈氣。
有些用來形容美人的詞語,傾國傾城,她不夠艷麗,風華絕代,她過于沉靜,但是,她又絲毫不會比這樣兩個詞語遜色。
神慕的眸動了動,臉上維持著微笑,「他為什麼在這里?」
修斯覺得她說話太省略了,不著痕跡的巡視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是可以讓神慕問出這樣一句話的人,「你說的是誰?」
「西澤爾。」
修斯挑眉,再次巡視了一番,果然發現,咳咳……
「話說,為什麼他換了一張臉你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我記得我跟他相處的時間比較長。」這還真讓他納悶的,他跟西澤爾可是打小穿著一條褲子訓練的。
西澤爾很宮子翊作為未來兩大黑幫的繼承人打小看對方就不順眼,見了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他多好的性格,夾在中間當夾心餅干。
西澤爾那廝易容的技術也不是蓋的,好好的一絕世美男硬是弄成了路人甲的臉,他自問眼力不會輸給神慕,但是為什麼她只看了一眼,他找了兩圈?
這不科學啊。
神慕淡淡的道,「黑手黨教父的氣場這麼容易混淆嗎?」
「那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那是你眼拙。」神慕輕聲問道,「他怎麼到這里來了?」
修斯睨了她一眼,「你不是在這里嗎?」
他暗忖,難道你不知道都是你到哪兒他跟到哪兒嗎?何況你今天來找的就是他的情敵,他能不來嗎?
風絕眯著眼楮,黑色的眼楮有什麼東西在流動,他開口,「修斯旁邊的那個女人是誰?」
簡瀾抿唇,搖搖頭,「沒有見過。」
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口道,「既然是站在修斯的身邊當他的女伴應該是他的女人吧。」
縱使嫉妒跟不堪,也沒有辦法否認,只有這樣的女人,才有足夠的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風絕冷笑,「那也未必。」
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誰不知道修斯有個妹妹,是個美人兒。
那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名門世家,一舉一動,從頭發到手指,都透露著只有養尊處優才有的氣質和從容。
若不是修斯的妹妹,那麼還有誰家的女兒,能以這樣的臉蛋藏得這麼嚴實而不為外人知。
蘇顏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十點多鐘了,風絕七點的時候就已經出去了,她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心不在焉的。
別墅里到處燈火通明,她還是第一次在這麼晚的時候一個人待著,只有電視里的聲音還在熱鬧的響著。
她看不進電視,這樣的安靜總是讓她覺得心慌慌的,她很奇怪,難道房子的大小的差別就真的這麼大,以前她也一個人住習慣了,也沒覺得有過什麼害怕的感覺。
只是,她住的都是兩室一廳的小公寓,隔壁和旁邊都是人,這別墅在別墅區,一棟的佔地面積就很大,不知道要走多久才找得到鄰居的家里。
她撇撇嘴,那人在這里的時候她覺得不安,現在他不在了,她更加害怕。
蘇顏想了想,還是順手摁掉遙控把電視關掉。
屏幕一黑,所有的聲音就徹底的寂靜下來了,她頓時有種心慌慌的感覺。
她沒有關燈,還是任由所有的燈光都亮著,反正風絕回來會關掉。
她上樓回到臥室拿了件浴袍就往浴室走,很快的洗了淋浴然後去風絕的書房里翻了半天找出一本稍微帶點故事性的書,就只留了一盞床頭燈,躲進被子里看書。
她覺得這樣看書會比較有氣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听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因為手里的書其實很無趣,她又睡了一天,加上一個人呆著本來就很害怕,所以對任何的聲音都極其的敏感。
她剛想著是不是風絕回來了,但是猛然想到她沒有听到車子的聲音,她記得風絕是開車出去的。
又是一聲,她立刻判斷出來這是兩個人的聲音,她的神經瞬間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