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絕不知道哪個神經不對,硬是不肯住在醫院,執意要回家。夾答列曉
蘇顏氣得想揍他,他家別墅都被燒了,回什麼家。
哼,在醫院還有護士,在家里肯定就是她一個人伺候他,她嘟著嘴巴,老大不情願。
她陰暗的想,風十七一定燒了那棟幾千萬的別墅,變窮了,所以沒錢住院只好剝削她的勞動力。
直到上官謙提著行李,她扶著她身邊不知廉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她身上的男人站在風絕的新家面前,她才深深的覺得她低估了軍界**的程度。
靠之,怎麼能比之前那棟更華麗。
其實是不該用華麗這個詞的,如果那棟被燒掉的房子算得上是華麗的話,那麼這一棟則顯得更加的……有氣質。
她眼前的這棟,嗯,很有年代,有點歐洲中世紀的風格,古典雅致,甚至跟之前的那棟比起來,算不上特別的大。
她很疑惑,風十七這麼暴發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情調了?
她很自得的想,難道是跟她在一起久了沾惹了她的品味咩?
但是,某人下一句話就徹底的打碎了她的希望。
「靠之上官謙你在哪里買的破房子?這麼紅紅綠綠的是什麼東西?」
蘇顏頓時,「……」
她在心里吐槽,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什麼紅紅綠綠,什麼形容詞,那是花花草草好吧,而且有很大一部分是相當珍貴的品種呢。
上官謙十分的無辜,他模模鼻子,「絕爺,伊娜說溫小姐走文藝小清新的路線,應該會喜歡這種調調。」
風絕當即轉頭,凶巴巴的看著她,「你喜歡這種?」
蘇顏眨眨眼楮,然後毫不遲疑的點點頭。夾答列曉
她是很喜歡,很有建築特色,加上她本來就喜歡有年代的東西,這別墅很符合她的審美,應該說,是非常的。
只是,她喜不喜歡很重要的咩?
風絕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摟著她的腰往里面走去。
其實她有點慶幸風十七受傷了,因為他要在家里養傷,這就意味著他有一段時間會每天留在家里。
經歷上次的事情,她更加害怕了,誰知道她一個人在的時候會不會又有人偷偷跑進來殺她,他家保鏢忒不可靠了。
她不得不說,上官謙辦事的速度是神速,他們在醫院只待了兩天,這個新家就可以直接住人了。
上到被褥床單衣服電冷水,下到各個角落里的生活用品,都已經準備好了。
對于這棟別墅,其實她還是很喜歡的,連帶著心情也好了很多。
風絕因為她受了傷,所以特別理所當然的享受她的伺候,當然,他其實一直都很理所當然。
蘇顏在廚房里洗米,她洗得很慢,手在水里搖動的時候,她開始恍惚起來。
有什麼東西好像又被扯到原處了。
她發覺,她對他的感覺,好像越來越復雜了,從最開始的恨和恐懼,到慢慢的她沒那麼怕他,甚至想著如果真的擺月兌不了這樣的命運,那麼,她也許可以跟他和平共處。
只是她生日的那天晚上,把這所有的一切都徹徹底底的打碎了,甚至,她比最初的時候還要恨,還要恐懼。
這一切到了只要跟他呆在一起就會無法忍受的地步。
她怕他會再傷害,除此之外,其實心底還要一種說不出來的很隱晦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感覺。
可是,他又救了她,她並不是那麼容易就願意原諒的人,她知道,若是換到普通的狀況,他要救她,可能是一句話的事情,畢竟他是權勢滔天的大軍長,她現在是他「喜歡」的女人。
如果是這樣,她會感謝,但也只是感謝。
但是,伊娜繪聲繪色的跟她說,他的手下告訴他別墅著火了,他連下一句話都沒說,就直接扔下自己的老師飆車回到別墅,當時火燒得厲害,根本就沒人敢進去,當時他想進,一幫手下全都拼死攔著。
她知道伊娜可能表情豐富了一點,聲音抑揚頓挫了一點,但是十之**都是事實。
視線無意落到自己的手腕上,她挽著高高的袖子,上面戴著一塊金色的表。
好像越看,這塊表越好看,她越喜歡。
她正在出神,突然,身子一動,被人從後面抱住。
她小小的嚇了一跳,卻也知道是誰在抱她。
他的氣息,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她討厭過的,早就習慣了的,甚至開始依賴的氣息。
「落落,」他吻著她脖子,低低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
她的手還浸在水和米中,長發為了方便也被挽著,沒有動,只是任由他細細碎碎的吻她。
「我在做飯,別鬧了。」
他怎麼會突然來廚房,還這麼煽情的吻她。
她驀然覺得,神馬女人在廚房里做飯的時候有男人突然從後面抱著她,這是十分文藝的範,簡而言之,現實中的男人通常是沒這麼好的情致的。
何況風絕腳跟都不沾廚房的地板,她覺得很違和。
「落落,」他的聲音帶了一點試探,「你是不是沒那麼討厭我了?」
蘇顏一僵,忽然都不知道怎麼呼吸了。
討厭他嗎?
她半天沒有說話,風絕顯然耐心很不夠,板過她的身子扣著她的下巴就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她幾乎被他吻得吃痛,睜大眼楮看著她眼前的俊美的臉龐。
這個男人,就像八卦上說的那樣,既讓人害怕,又永遠讓人有動心的資本。
她不回答,他也就沒有逼她,反正來日方長,實在是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但是,想是這麼想,他的聲音還是悶悶的,「今天老頭子要來這里吃飯,你多炒幾個菜。」
老頭子?蘇顏一時沒反應過來。
「上次他的送別宴我提前走了,他不高興,說要來找我算賬,你別在意,跟平常一樣,有什麼就給他吃什麼。」
蘇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于是點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雖然風絕這麼說,但到底是長輩,且她覺得艾柯司令的人她覺得還是很好的,沒什麼架子,又很干脆利落。
因此這頓晚餐她多用了幾分心,多炒了好幾個菜。
她端著最後一個菜出去的時候剛听到艾柯司令的聲音,「哪里這麼香,十七你哪里淘來的廚師,讓給我你的恩師我吧。」
然後她听到風絕不屑的聲音,「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