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翊始終皺著眉頭,英俊的臉上一片深重的冷意,唯有看著溫落的時候有幾分柔軟與溫暖。2
神慕沒有說話,西澤爾挑眉,沒心沒肺的開口,「據說,風絕看上蘇顏,把她圈在身邊做情婦。」
溫落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更白了。
宮子翊抿唇,臉色黑的跟閻王似的,他一貫喜形不于色,神慕很少看到她哥哥這了難看的臉色。
西澤爾特別看不慣宮子翊腳踩兩只船的可恥行為,于是繼續煽風點火,「話說,你是不是也特麼無恥了一點,我可是記得當初蘇顏為了救你弄得現在一副半殘的模樣,你還帶著這女人在這里卿卿我我,你是不是覺得蘇顏受的打擊不夠大,想讓她看到這一幕一死了之成全你跟溫落?」
「你他媽給我閉嘴。」宮子翊一記冷眸掃了過去,他跟蘇顏的事情,輪不到外人來說什麼。
「慕慕,」宮子翊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顏出事,他居然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讓他的心頭瞬間就蔓延上了無數的罪惡,這段時間一直顧著溫落,他原本以為蘇顏好好的在紐約游學,加上他自己舊傷未愈,沒有抽出那麼多時間來關心她。
風絕,居然是風絕。
有一句話叫做,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除了跟你最親近的人,還有就是你的敵人。
毫無疑問,風絕就是他的敵人,幾乎從他在軍界嶄露頭角開始,他們就開始斗。
他沒有想到,他跟風絕之間的恩怨,會牽扯到蘇顏的身上。
重點是,如果是因為他,那風絕是怎麼知道顏顏的身份,他自問對蘇顏的身份保密到密不透風的地步,甚至比溫落還要嚴密,他是怎麼找到蘇顏的?
「我不知道顏顏怎麼會被風絕盯上的,」神慕緩緩的開口,語氣有幾分沉重還要擔心,「我跟顏顏太久沒有聯系,剛好修斯在紐約,所以我讓他幫我找人,但是他說,蘇顏入境了,但是找不到人。夾答列曉」
話只要說這麼多,意思就很清楚了,自然是因為蘇顏被風絕抓走,所以修斯才會找不到人。
估計也只有他,能在這個地方,將一個人藏得一點痕跡都沒有。
神慕想,或者她早該猜到的。
「我只是不明白,」神慕開口,「他既然抓了顏顏,那麼自然是為了對付你,他這麼把所有的消息都封鎖起來做什麼?」
這麼做,就等于沒有絲毫的意義。
宮子翊閉了閉眼,「你說修斯怎麼了?」
神慕看著西澤爾,示意讓他來解釋。
西澤爾想起了什麼不悅的事情,「修斯只跟我提了一下,因為我準備借風絕的手滅了墨西哥毒梟的新勢力,所以讓修斯幫我把情報賣給風絕,不巧的是,他在風絕的身邊看到了蘇顏。」
宮子翊出聲打斷他,「你們看到蘇顏,為什麼不馬上告訴我?」
西澤爾斜了他一眼,沒有搭話,「那是因為修斯在準備通知你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所以他才改變主意。」
「修斯被人算計了,」神慕溫柔的聲音帶著幾分涼意,修斯的意圖她很清楚,不管是什麼狀況,這麼長的時間里,蘇顏落到風絕的手里,發生過什麼事情,大家是成年男女,這一點無需要明說就很清楚。
修斯之所以臨時改變主意,也是為了蘇顏的名聲著想,畢竟,一個女孩子,落到這步田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他才會現則鋌而走險,先把人帶回來再說。
「對不起……」輕飄飄的聲音在一邊響起,一直沉默不語臉色蒼白的溫落慢慢的開了口,「她會落到風絕的手里,都是因為我。」
西澤爾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開口,「的確,據說,風絕把蘇顏當成了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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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顏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床頭,臥室里只有她手邊的那盞燈還在靜靜的亮著,風絕還是沒有回來,她有幾分害怕。
加上白天發生的事情,她覺得前面有一場風暴在等著她。
腳步聲響起,她緊張的抬頭去看,果然見一身黑衣的風絕推門走了進來。
蘇顏突然不知道自己的手腳往哪里放,她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風絕一言不發的朝著她走過來。
他神色冷情,原本就是十分清俊的長相,配上這樣的神情則顯得更加的干淨。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徑直走到床邊,一把將蘇顏抱進懷里,然後俯身就吻了下去。
唇齒相纏,說不出的纏綿繾綣,蘇顏頗有一種,風十七吻技大漲的感覺。
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要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呆呆的任他肆無忌憚的吻她。
「不喜歡我的人,卻喜歡我吻你,嗯?」
他的聲音低醇性感,蘇顏的臉色染上了紅色。
她看著他俊逸的臉龐,恍然發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從每天盼著子翊來救她出苦海,變成了每天等他回來。
她順著自己的直覺,伸手抱住了他。
說不出理由,只是想要抱住他。
她怯怯的問他,「你有沒有打修斯?」
風絕冷笑,「打了又怎麼樣?」他一個大男人,還會挨不住打嗎?
對于可以挨得住打的人,他沒有動手的興致,浪費他的時間。
蘇顏輕聲道,「修斯對我很好,我只是不希望連累他。」
她很想委婉的告訴他,如果是因為她,那麼他完全沒有必要對修斯下手,這反而會給他惹來麻煩。
她想了想,道,「我記得報紙上說東方祁跟神慕小姐的關系很好,如果你再跟修斯鬧翻,華安跟東方家站在一邊的話,不是對你很不利嗎?」
她摟著他的脖子,細聲軟語,說的都是關心他的話,這種感覺,就像溫軟甜美的小妻子,風絕看著她,一顆心幾乎都要軟下來了。
蘇顏覺得,他的眸底是蘇顏不懂的復雜。
她甚至有種感覺,她在他的眼楮里看到了不好的東西。
這讓她有種無端的恐慌。
她想,她需要時間,重新好好的審視,她跟風絕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