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她並沒有看清對面女人的臉,因為她戴著面具,只看得到嘴巴一下和眼楮的地方。睍蓴璩曉
只能從她的皮膚和頭發還有身材判斷出來這是個很年輕的女人,她的皮膚很白,所以架了一副金色的面具也絲毫不會顯得俗氣或者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反而是更加艷麗。
她在笑,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可以感覺到,她是在笑著的。
「你們是什麼人?」簡瀾已經隱隱猜到對方是什麼人了。
葉門的人,只有他們,有這樣的理由,有這樣的實力來對她下手,
「我是誰一點都不重要,」那女人淺淺的笑著,「重要的是,你需要告訴我,溫落在哪里?」
果然是葉門的人。
雖然已經料到,甚至也曾有過想法有一天葉門會來找她的麻煩,但是看到這個女人,她還是覺得很恐懼。
應該說,是這個女人讓她覺得恐懼,嗯,就是專這樣的。
「我不知道。」簡瀾面無表情,「溫落不是葉門老大的女人嗎?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里。」
「堂主。」有個年輕的男子從外面進來,像是要跟她稟告什麼的模樣。
那女人抬手,阻止他要說的話,淡淡的道,「沒看到我在忙嗎?審完了這里,我再去解決這件事情。」
那手下見此,也就很快的點頭,然後退出去了。
簡瀾的心卻狠狠一抽,堂主?審?
黑道最出名的堂主毫無疑問就是葉門的審訊堂堂主沐琉璃。
所以,這個女人是葉門的沐琉璃?
這個認知一出來,簡瀾的整個臉色都變白了。
「你是沐琉璃?」她這麼問著的時候,聲音里顫抖幾乎要壓抑不住。
「嗯,」她笑得眉眼彎彎,「是,是我沐琉璃。」
看著簡瀾的臉色,她撩了一把自己的長發,「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能不能干脆一點?你也看到了,剛才人家找我有事兒呢,別耽誤我的時間啊,否則我會很生氣的。」
她說的輕描淡寫,甚至言笑晏晏的模樣。
但是,那聲音還是輕而易舉的讓人不寒而栗。
簡瀾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沐琉璃始終坐在桌子的前面,見她不肯開口,于是伸出手指扣了扣桌面,「簡瀾小姐,我覺得你還是直說會比較好。」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連薇依都只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覺得,你的骨頭會比她的硬麼?還是說,非要受點皮肉之苦,你才肯說實話。不過看你這細皮女敕肉的,那又何必呢?」
簡瀾咬牙切齒,「沐琉璃,你是我是誰的手下嗎?你怎麼敢這麼對我?還把我綁來。」
沐琉璃嗤笑一聲,她真是最討厭到了審訊堂還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模樣,雖然薇依是倔了點,但是還算是識相的,至少沒花她多大的力氣。
「你是白宮總統的女兒我也照審不誤,何況你不過是條背叛主人的狗,你以為風絕還會要你嗎?」沐琉璃一邊笑著,眼底全都是赤果果的不屑。
果然是討厭,浪費她的時間,她是真的真的很忙好嗎?
最後一句話讓簡瀾的臉色再度白上了幾分,她怎麼敢說的這麼難听,絕爺怎麼會不要她了,這不可能。
「沐琉璃,」她一張俏臉冰冷,「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絕爺從來不會置手下的安危于不顧,所以,他一定回來找我的。」
沐琉璃打了個呵欠,「你動了他的女人,又在背後跟他的對手偷偷模模的來往,你還覺得你會管你,還真是想要告訴你這個消息,你這個人,都是二小姐要來的。」
說到這里,也不管她的臉色怎麼樣,不耐的道,「喂,你到底說不說,非逼我動刑才肯開口嗎?」
簡瀾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像是存心要把自己的嘴巴咬爛,做了風絕那麼多年的手下,所以這個女人她多多少少是知道一點的。
絕對的無所不為,只要是為了達到她的目的,沒什麼是她不肯做的,什麼樣的手段,什麼的把戲,她都做得出來。
她根本,就不會是這樣一個女人的對手,從來就不會是。
「我說,」沐琉璃說的是對的,她沒有必要,為了這樣所謂的骨氣,而賠上自己的命,或者忍受廢人的折磨。
說不定,就算她什麼都忍受了,到最後還是要把什麼都說出來。
簡瀾看著她,「我可以說,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殺了我。」
沐琉璃微微的眯眸,淡淡一笑,「好,你說,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傷你,保證你可以毫發無損的離開這里,怎麼樣?」
簡瀾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溫落不在我的手里,在東方祁的手里。」
沐琉璃眯著眸彎了起來,那樣的笑容讓簡瀾一下就變得心驚膽戰,她听到前方的聲音緩緩的傳來,「難怪總是有人說,女人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你看你自己,好好的沒事要給自己挖個坑。」
「你這是在高估你自己的智商呢?還是在侮辱我呢?」沐琉璃揮揮手,招來兩個手下,「來,去看看葉門的夜總會或者酒吧的什麼地方有沒有需要簡瀾小姐這種人才的,去給換一下新鮮的血液,簡小姐的臉色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勝在氣質算是不錯,應該會有不少的人喜歡的。」
說到這里,她已經站了起來,一副我們的談話已經結束的模樣,她準備走了。
沐琉璃的話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卻字字句句如針扎一樣落在她的耳骨上,她在說什麼?
「你什麼意思?」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里終于泄露出了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