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的態度太堅決,也許是她眼神里絲毫不肯退讓的光芒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睍蓴璩曉
「我們不知道可能不能聯系到絕爺,」其中一個人拿出手機,因為蘇顏在的緣故,所以風絕一般都是時時刻刻跟他們保持聯系,為了以防是她有什麼意外發生,所以這里的保鏢也基本可以直接聯系到風絕。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被接起,就在那人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接通的聲音突然響起,「絕爺……」
「有什麼事嗎?」那保鏢看了蘇顏一眼,原因很簡單,因為接電話的不是風絕,「絕爺剛剛動完手術,麻醉還沒有過藥效,暫時還在昏睡。」
接電話的是上官謙,「是蘇小姐知道絕爺出事了,想要親自听他的聲音,我們沒辦法,所以才想試試……」
上官謙明白,絕爺動手術之前是往紐約打了電話,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告訴蘇顏,讓她等他回去就可以了,知道了反倒會擔心會不安。
他看了眼床上還在昏迷的風絕,壓低聲音道,「你就按照事實跟蘇小姐說,讓她不要擔心,我們會盡快回來的。」
保鏢掛了電話,為難的看著她,「蘇小姐,那邊的意思是絕爺手術還在麻醉中,暫時不會醒來,大概等他醒來了會打電話給您,希望您不要擔心,絕爺的傷一好就會馬上趕回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她還能怎麼辦?
只是在最後準備轉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轉身問道,「為什麼不讓我過去,有什麼不可以過去的理由嗎?」
「蘇小姐如果非要這個答案的話,那麼是的,我們沒有把握把您安全的送到絕爺的身邊,」頓了一會兒,他的神色愈發的沉重,甚至可以告訴你,「除了我們在保護您,別墅的外面是有很多軍隊的人在守著。」
「絕爺不過是去清除上次那個毒梟的余患,但是沒有想到會遇到大幅的襲擊,所以才會出事。」
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除了知道風絕是被人暗算,她還可以知道的是,他派來守在別墅外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保鏢,否則不可能對這些事情通通了如指掌。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就回到了屋子里面,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來了,她一言不發的到廚房把她已經準備好的晚餐端出來,然後坐下來,一勺一勺的喂著自己,明明看起來很美味的食物,此時吃起來卻是一點味道都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明明知道他是牧野櫻的兒子,但是她卻不能不關心他,他一出事她就會慌亂無措,這樣的她,要怎麼離開他?
她吃著東西,然後拼命的勸服自己,沒事的,既然已經動完手術,那麼就說明他已經沒事了,以他的本事他的身體一定會很快的治好傷然後回到她的身邊。
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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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神慕推門就走進宮子翊的書房,幾步走到他的面前,「我听說風絕在墨西哥被人暗算了?」
宮子翊抬頭,看著神慕像是很擔心的臉色,淡淡地道在,「據說是這樣的,你很擔心他?」
她跟風絕不熟,所以一點都擔心,「我擔心顏顏,風絕在墨西哥,那麼顏顏就是一個人在紐約。」
那對她而言絕對不是個安全的地方,東方祁在那里,還有……
她很擔心,風絕如果不能親自保護她,會給那些想要傷害她的人可乘之機。
「我已經派人注意了,」宮子翊仍舊盯著電腦的屏幕,「顏顏沒有離開過別墅,風絕派軍隊,我們沒有辦法進去,別人都進不去,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個,她如果出來,葉門的人也馬上會知道。」
「好,」是她太擔心了,她想的到的事情,她哥哥自然早就想到了,他雖然不準備娶顏顏,但是毫無疑問,顏顏對他們都是很重要的人,她有事,她哥哥也不會袖手旁觀了,「我知道了,」
她原本準備出去,但是轉身前又蹙眉道,「哥,如果有什麼事情,記得告訴我。」
她值得是蘇顏的事情,雖然大部分她都會知道的,但是第一消息還是在她哥哥這里。
宮子翊抬頭看她,淡淡的笑道,「這些西澤爾不是都會告訴你的嗎?」
西澤爾向來是這樣的,為了給神慕獻殷勤,有什麼事情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尤其是他關心的人和事。
神慕迅速的垂眸,「他是黑手黨教父,不會那麼多時間管我的,哥,你記得。」
宮子翊眯著眼楮,看著站在他眼前的神慕,聲音不禁沉了幾分,「慕慕,你跟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慕彎唇笑了出來,那樣清淡說不出意味的笑容,「哥,你問的是什麼?」
「你到底喜不喜歡他?」宮子翊皺眉,「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的話,那麼我讓他以後都沒有辦法再來騷擾你,就算是青梅竹馬你也不該一直這樣縱容他在你的生活里亂來。」
果然這就是區別,不管事實是什麼樣子,他從小到大都是永遠站在她這一邊的,幾乎因為她是所有人里最小的,所以一直都是被縱寵的對象。
除了這兩年修斯會因為西澤爾的事情而對她說什麼,但是她知道,這大概也是因為所有人都在寵著她,所以他才會為西澤爾不值。
她笑了笑,「哥,沒關系,我跟他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你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宮子翊幾乎是一聲冷笑,「你知道他對你的影響多大嗎?慕慕,在這一代人里,除了顏顏比你小了那麼一點點,她現在跟風絕在一起,你去問問那個正常的女孩子長到二十多歲都沒有喜歡的人?」
「這些年喜歡你圍在你身邊的男人還少嗎?不是被西澤爾弄走了就是你自己干干淨淨的拒絕了,你是打算怎麼樣,是不是他一天纏著你,你就不準備考慮別的男人嗎?」
神慕一下說不出話來,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哥哥會這麼想,不對,如果連她哥哥都會這麼想,那麼會這麼想的人就不會只有一個兩個了。
其實這麼想的人也不是宮子翊,他一個男人,多關心自己的妹妹,也都不會想到什麼女孩子二十多歲都沒有喜歡過什麼人這時間多麼不正常的事情。
是溫落跟他聊天的時候無意間提到說她總覺得神慕是喜歡西澤爾的,不然為什麼這麼多年她也都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呢?
「哥,你想多了,」神慕還是微微的笑著,「只是沒有遇到我喜歡的人而已。」
說完,就轉身,抬腳走了出去。
關上門,整個人都靠在門外牆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人抽走了一般,就這樣閉上眼楮。
也只有三分鐘,她就將所有的情緒全都壓了下去,然後很快的重新抬起臉蛋,站直身子轉身準備離開。
腳步聲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神慕抬頭,瞳孔微微的一縮,低聲喊了出來,「媽咪。」
站在她面前的是個女子,不能說年輕,因為眼楮里有太多的內容,也不能說她老了,因為看上去是在是過于年輕。
「慕慕,」夏堇看著自己的女兒,笑盈盈的道,「我怎麼覺著你最近有點失戀的味道啊,難怪你給西澤爾機會甩你了嗎?」
神慕條件反射的搖頭,「沒有,媽,我只是最近擔心顏顏。」
「哦,」夏堇拖長了語調,明明很正常,听起來卻莫名有種意味深長的意味,「會在家里住很久嗎?」
神慕怔住,像是沒有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是了,這麼多年一來,她很長在家里住,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外面念書,而且基本都不在倫敦,她的唇動了動,卻是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媽咪,」她輕聲開口,垂眸,「對不起。」
夏堇伸出手,揉揉她的頭發,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在里面,「慕慕,你開心就好了,最重要的是,不要做會讓你自己不開心的事情,其他的都不重要,懂了嗎?」
她想都沒有想,拼命的點頭,「我知道了。」
心里的酸軟一陣一陣的,那種說不出來也無法表達的酸澀讓她的心髒無比的難受,幾乎是第一次意識到,她有多忽視自己的家。
這也是第一次,媽咪在指責她這麼多年來心都不在自己的親人的身上,這個認知,讓她無比的惶恐。
夏堇隨即笑道,「剛剛正準備去找你,佣人就說你來了,很久沒有跟我一起逛街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你老媽一起逛街?」
神慕連忙點頭,然後主動挽上她的手,兩人走了幾步,她才低聲道,「媽咪,以後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我都會住在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