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在他吻她的時候吐出來,要不是身體不行,他一定馬上把她撲倒在床上,壓著她做到她沒力氣爬起來為止,可惜他別說壓著她做,連手現在都動不了。睍蓴璩曉
所以絕爺很生氣,很悲憤,很生氣,很悲憤。
他在心中非常冷艷的打算好了,別讓他知道是哪個混蛋算計他,否則他一定把他的皮剝下來,現在害他被自己的女人嫌棄。
雖然蘇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強調自己沒有嫌棄他,但是這個認知顯然已經深入他的腦海不可自拔。
蘇顏當然不知道風絕心里那些扭曲心思,至于她為什麼會吐,「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坐飛機太累的後遺癥吧,我以前有點暈機。」
「哼,」風絕冷哼,「你發作的還真是時候。」
蘇顏抿唇,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其實她還是覺得是魚湯的問題,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絕爺,你真的沒覺得湯有什麼……不好的味道嗎?」
風絕總覺得她這麼一問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于是臉色更差了,咬牙切齒的道,「哪里有什麼不好的味道,就是正宗鮮美的魚湯,你味蕾出問題了,剛好這里就是醫院,待會兒讓上官謙帶你去掛號檢查一下。」
蘇顏選擇忽視,不就是吐了一下,她的味覺才沒有問題,她是醫生,有什麼問題自己會知道的。
她決定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所以還是一心一意的專心喂他吃東西,吃到之間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抬眸,看著她面前稜角分明的俊臉,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我听說,你把簡瀾給葉門了,這是真的嗎?」
她說不出來這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並沒有覺得很興奮,這個差點害她萬劫不復的女人,此時想起來,她已經只剩下了淡淡的感覺了,恨沒有,听沐琉璃那麼說的時候,很暢快的感覺也都沒有。
她甚至不知道這麼問他,是想听到什麼,也許是女人骨子里的佔有欲天生就有那麼強烈,只是在大多數的時候都被掩藏起來。
風絕波瀾不驚,「嗯,」
就這一個字,就沒有別的多的內容了,蘇顏想了想,還是道,「可是她跟了你很久了。」
果然女人總是會有矯情這種東西的,只是場合不同,或者矯情的事情不同而已,關于簡瀾那個女人,也許是她覺得她確實是真的喜歡風絕的,也許是她曾經風絕的母親喜歡的媳婦。
「所以我沒有親自動手。」
蘇顏沉默了下來,這大概就是他認為的寬容了,應該說是最後的寬容,但是她想簡瀾可能寧願他自己動手。
她甚至有種猜測,風絕都不會知道葉門究竟把她怎麼樣了,因為不關心。
她忽然想,如果是哪一天,她站在同樣的額位置,那時候,他會怎麼對她呢?
而後,又馬上兀自的笑了笑,她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在他們的身上的。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慕慕跟她說的,關于風絕的身世,她在分飛機上就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哦,不對,她是一定要告訴他的,應該是要怎麼告訴他,這讓她有點為難。
「絕,」風絕吃完飯之後,她才放下筷子,安靜的看著他,「我有件事情,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回美國的時候,再告訴你。」
風絕大約是從她的語氣中感覺到什麼了,淡淡的問道,「是什麼樣的事?」
蘇顏咬唇,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楮,但是還是說出來了,「是關于你跟葉門的事情,還有你親生母親的事情。」
風絕看著她,「為什麼不現在說?」
「我想讓你的傷好了再說。」這件事情她已經深思熟慮了,她不知道風絕對這件事情的反應是什麼,但是在她的認知力,至少在他的身體沒有問題的狀況再說比較好。
她甚至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件事情會掀起大風暴。
風絕凝眸看了她好幾分鐘,那樣淡然深邃的目光,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她不喜歡這樣的他,一直都不喜歡,讓她覺得很遠,讓她覺得無法接近,而不是那個她熟悉的人。
「顏顏,」風絕看著她,靜靜的道,「答應我,不管是什麼樣子,你都會一直在我的身邊。」
蘇顏原本在收拾碗筷,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手里的東西就是一頓,她沒有抬頭,一頭黑色的長發垂了下來,掩住她的面容。
風絕都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是什麼,只覺得她一下沉靜下來了。
他們之間還有一道坎,不過是現在不約而同的特意忽視了,忽視不代表不存在,只是因為他受傷了而她當初答應了等他的調查出來再做決定。
這對他們而言,是一直都存在的。
她知道,他也知道。
不能兌現的承諾,還是不要說出口,她不知道他們的以後會怎麼樣,所以她現在只是想讓他的傷快點好起來。
她記得沐琉璃跟她說過,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所以越快回紐約越好。
連她都這麼鄭重其事的警告她,那麼程度多少可以想象出來一點。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談論這個問題,將所有的碗筷放在餐盤里,蘇顏揚起笑臉,「你要快點好,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地方,你的傷好了我們才能回去。」
「我先去吃飯,然後馬上回來陪你。」
然後,臉上還是那一輛漾著的笑容,就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門,臉上的笑容就很快消失的了,變成了淡淡的神色,以後,她閉了閉眼楮,他們要怎麼在一起?
醫院有專門讓家屬吃飯的小食堂,蘇顏端著她的飯菜去了食堂,其實可以跟風絕一起吃,但是現在她卻也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所以還是選擇一個人吃飯,然後好好的靜一靜。
但是沒想到的是,她才走進食堂,就看到沐琉璃戴著她招風的金色面具朝著她揚手,那樣子,仿佛一開始就會料到她會來這里一樣。
蘇顏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去,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看了眼她面前的餐盤,有些抱歉的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在這里吃飯,不然我就多準備一份。」
沐琉璃搖搖手,表示她不在意,她勾著唇,笑盈盈的道,「墨西哥人民也是可以做出美食的,既然來了這里,自然要好好的品嘗一番,你當誰都跟你家風絕一樣,挑食挑到只吃你一個人做的。」
蘇顏很想問,你怎麼知道風十七挑食的?
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繼續說了,主要是她覺得這可能牽涉到情報的問題,葉門的情報局那麼牛逼叉叉,知道風十七挑食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沐琉璃悠悠的看著她,「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會知道。」
蘇顏眨著眼楮,點點頭。
「這里隨便一個人都知道他有多挑食,沒有不砸幾桌飯菜都不會罷休的。」
蘇顏,「……」
她深深的覺得,她真的不應該把事情想得這麼復雜的。
「可是你怎麼會特意來這里吃飯的。」話說醫院的食堂可是很不上檔次的地方啊,怎麼都配不上沐堂主這麼神秘的身份加她臉上那張金光閃閃又不失格調的面具啊。
沐琉璃表示她還很無辜,「沒辦法啊,一個人太無聊,所以我來這里踫踫運氣看能不能遇到你,看來,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她低頭啃了一口碗里類似面包一樣的東西,口齒不清的問道,「你你該在病房陪著風絕嗎?怎麼會一個人在這里吃飯。」
蘇顏有些勉強的笑道,「我吃完飯就回去陪他。」
沐琉璃笑了笑,蘇顏總覺得那笑容里有種笑而不語的味道,于是她更加尷尬了,這種說什麼做什麼都會被一眼看透的感覺,讓她想起了墨白,站在墨白的面前,大抵也是這樣的感受。
蘇顏低頭慢慢的喝湯,跟沐琉璃,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的聲音听上去,還有身段跟皮膚看上去都很年輕,甚至都不會比她大多少,雖然這樣細微的差別別人看不出來的,但是對于一個對人體構造十分熟悉的醫生來說,完全可以從一個人的皮膚判斷她的年齡。
沐琉璃不會超過二十四歲,她可肯定。
這麼年輕的歲數,又是後來憑空冒出來就勝任審訊堂堂主,她的身份,確實很讓人好奇。
「你想知道什麼?」蘇顏的表情和心理活動放在她的面前就跟一面鏡子似的,她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讓她不安,誰把你看透了你都會覺得不安,值得安慰的是沐琉璃的身上沒什麼惡意,她仿佛怎麼樣都是這樣的感覺,妖嬈大氣,笑語盈盈,就算她的面前是敵人,那也是一笑封喉。
蘇顏干咳了兩聲,眼楮亮亮的,「我跟所有的八卦大眾一樣,對你的身份和你面具下的那張臉表示很好奇,別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