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坐在飛機上,她的手里拿著一份報紙,手邊上一杯溫熱的牛女乃,她還可以聞到女乃香的味道,是她很喜歡的味道。睍蓴璩曉
飛機從倫敦飛到紐約,她去找那個叫風絕的理由。
慕慕說的。
對于這個據說她愛過,但是已經拋棄了她的男人,蘇顏心情很復雜,但是要是說他拋棄她了,他現在又為了她把溫落抓了。
她不知道,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神慕不肯說,讓她自己去找風絕,去就去吧,反正她沒有多的事情可以做,有些重要的事情不記得,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但是,手緊緊的握著放著牛女乃的杯子,心里的忐忑不安到底是怎麼回事?模著左手上的金色手表,她低著眉眼,若有所思。
是那樣的嗎?為什麼從來不來找她?
蘇顏想起了什麼,牙齒慢慢的咬上唇,其實,她沒有告訴神慕,不管她跟風絕以前是什麼關系,或者,現在他愛不愛她,她愛不愛他,都沒什麼區別了。
因為,他們不能在一起了。
她曾**另一個男人兩次,別說他不能接受,連她自己都不能接受,即便是失憶了。
閉上眼,她輕輕的笑了出來,真的只是**嗎?還是,其實她是動心了。
她從來不肯承認,但是現在卻被逼著,只能承認,她真的有動過心。
哪怕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甚至,她對他就是真的一無所知。
是他第一次救了她?還是他為了她擋的那一刀?
她的手撐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的白雲若有所思,就在她準備端起桌上的牛女乃準備喝的時候,一陣猛烈的搖晃起來。
她沒來得及防備,身子一下就往前傾去,然後那杯牛女乃也都倒在了她的身上,她只來得及想,幸好已經沒那麼燙了,否則飛機上都不知道有沒有藥。
震了這一下,蘇顏原本還以為剛才只是機身不穩,晃一下就不會有事了,誰知道才停了半分鐘不到,她連站起來的時間都沒有,搖晃就來的更加厲害了。
她只能用力的抓著桌子,不讓自己倒在地上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雖然是坐飛機的次數很多,這樣的情況也不是麼有遇到過,但是因為坐的是客機,就算是遇到亂流,也立刻會有乘務員用廣播說話。
蘇小姐很膽小,她是需要安撫的人,但是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任何人出來,神慕派來保護她的保鏢都去哪里了?
她一下就變得不安起來。
不應該是這樣啊,一般如果出事了,也立刻會有人出來解釋,但是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她害怕,勉強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聲音不大不小的喊道,「有人嗎?」
飛機搖晃得更加厲害了,她幾次都差點摔倒了。
她心里更慌,就算是遇到亂流,也不會晃得這麼厲害,是出事了嗎?
有人劫機?
這個念頭才出來,她就听到背後的腳步聲變得很近,還沒轉身,後頸上就是一擊重力打了下來,然後她就迅速失去了意識。
在徹底暈倒在黑暗之前,她只有一個念頭,葉門的保鏢不會這麼弱,居然在飛機上被人動手了。
一定是慕慕故意賣了她?
要賣了她也跟她打個商量有點心理準備啊。
然後最後一抹意識也消失了。
疼痛,脖子後面是隱隱的疼痛,蘇顏還沒睜開眼楮,意識模糊,只覺得自己躺在一個很柔軟的地方。
嗯,很柔軟很柔軟,軟得像是棉花糖一樣,她有種自己就是童話里的豌豆公主的錯覺。
翻身,然後緩緩的打開了眼楮。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乳白色的蠶絲被,看起來很華貴,蓋在她的身上也是異常的舒適柔軟。
她轉動著眼珠,開始打量自己所處的地方。
非常有異國風格的房間布置,當然,她所說的異國情調,指的是不同于應該的風格,英國人相對比較古板,嚴肅,因此格調也比較偏冷色調。
但是,這個臥室卻是處處都透著一種浪漫的情調。
她起身,坐了起來。
這里不是英國,也不是美國,她甚至都不用走出去看,就可以直覺的感覺到。
那這是哪里?
她被慕慕賣給誰了?
掀開被子,赤著腳就下了床,地面上是年代久遠的木質地板,踩在上面很舒服,並不會涼,反而是很舒服的感覺。
筆直的走到門口,手還沒有踫到門把,門就在她的面前忽然被打開了。
蘇顏看著出現在面前的男人,驀然的睜大了眼楮。
「龍瀚,我的名字。」男人眸光如海,沉靜的而看著她。
蘇顏對上他的眼楮,忽然笑了出來,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立刻看到他似乎很不悅的模樣,歪著頭,笑了笑道,「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
她現在是真的覺得,她特別的傻。
她不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憑著她的智商,也想象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不了解面前的男人,但是她算是理解神慕,至少她基本可以猜測,神慕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不等他再度開口,就靜靜的問道,「可以放掉溫落嗎?」
她說不出她現在是什麼感覺,慶幸?生氣?
都沒有,因為她忘記了有些事,然後他們又騙了她很多事情,雖然很有可能,大部分都是為了她好,她明白。
她看著他,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原本,他對她而言,就是陌生人。
「顏顏?」他皺著眉,低低的叫她的名字。
蘇顏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可以放了溫落嗎?我不會嫁給宮子翊。」
死揪著溫落的話題不放,其實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好。」他點點頭,但皺著的眉頭一直都沒有平。
不管怎麼樣,听到他答應了她,蘇顏心里還是松了一口氣,畢竟,這是神慕的心願,她也不希望溫落會出事,還是因為她。
「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從一開始就那麼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