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美人眯著眸,從半開的門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還在昏睡,呼吸均勻,看上去沒受什麼傷。睍蓴璩曉
只是,不是跟她一樣來殺人的,混進來做什麼?
當然,這不是她關心的事情,她向來只關心她的錢和目標。
勾著唇角,一抹艷麗之極的笑容冷冷浮現,「讓開。」
男子只是微微的笑了出來,「如果你贏了,里面那條命你拿走,如果你輸了,告訴我誰派你來的,如何?」
薔薇美人已經不耐了,「你耽誤我太多的時間了,我很不喜歡。」
隨著話音落下的,還有猛然襲起的動作,她出手歷來很快,且尤其喜歡偷襲,殺手的目的就只有殺人。
病房里躺著的女人對距離她幾步之隔所發生的一切多渾然不覺,兩人都是一等一的殺手,偏偏醫院這條走廊都被屏蔽了,也不會有其他的人來往,走廊瞬時就是殺氣四濺。
薔薇美人看似瀟灑肆意,眉頭已經不自覺的蹙起了,身為傳聞中的第一殺手,那肯定不是隨便接幾個單子殺幾個人就可以得到的稱號。
她出道六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
躲過從左側上來的攻擊,她一個轉身穩穩的落在地上,眼底帶笑,「受傷了啊,」她模著自己的下巴,笑意盈盈,「我听說前兩天葉門婚禮的前一個晚上,有人混進了葉門內部,難道,就是你?」
同樣的攻擊,他的動作生生的比她慢了一拍,看來不僅是受傷了,還傷得不輕的樣子。
男子凝眸,依舊是溫潤如風的輕松的笑容,「受傷了,你也殺不了她。」
這個,她自然是已經知道的事情了,看來她真的是莽撞了,據她的估計是有本事跟她一較高下的,全世界五個手指頭就可以數得過來。
她兩次出手就直接遇上了兩個,西澤爾那個是麻煩,這個男人要不是受傷了那絕對在她之上。
再次瞟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看起來很有前途的樣子啊,這麼多高手護著。
她撤,下次再來就是了。
不過,會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需要下三次的手,破了她的記錄。
「看來你不是黑手黨的人,我也不記得東方家養了這麼厲害的角色,不過,」她的腳步已經轉變了方向,「下次再見了。」
然後,眨眼間就消失在醫院的走廊里。
男子看著她消失的背影,眸一眯,深色的瞳孔里釀出危險的意味。
最後,轉過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人,唇彎出冷漠的笑容,眸光冷冽如刀片。
西澤爾出現在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給安沫做了全身檢查,白大褂的醫生戰戰兢兢的站在一身戾氣的男人面前,「先生,這位小姐沒有大礙,並且,她心髒上的傷好像已經……不需要動手術了。」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有人給安小姐進行了十分微型的小手術,將子彈取出來,手術傷口也縫合了,只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什麼大礙了。」
西澤爾聞言擰眉,有人給安沫動了微型手術,還把蘇顏一直拖著沒有做的手術做完了?
西澤爾的身後跟著青和蘇顏,青下意識的看了蘇顏一眼,雖然他不懂醫術,但是他始終覺得這個女人在拖延時間,她說安沫短期不能動手術。
蘇顏更加詫異,安沫的傷她最清楚不過了,她傷在心髒,沒死已經是奇跡,微型手術她當然知道,那對手術者的要求是極好的。
「蘇顏,」西澤爾眸色很冷,轉身看著蘇顏秀美的臉龐,「你不是說安沫現在不能做手術?」
蘇顏不擅長說謊,尤其是在西澤爾這麼強大的氣場上,且風絕又不在她的身邊給她當底氣,她就更不知所措了。
「是不是她讓你這麼做的?」聲音一下寒了好幾度,冷得懾人。
這個她,不用說也是指的神慕。
蘇顏抬頭,雖然確實是神慕讓她這麼做的,但是為什麼西澤爾一下就想到是她,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
「果然是她,」四個字,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西澤爾冷笑,「她是不是讓你把安沫殺死在手術台上?」
他記得很清楚,她最後跟他說的一句話就是,如果他敢跟安沫在一起,她會殺了她。
原來,她真的做得出來,應該說,她早就打算這麼做了。
「教父……」蘇顏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被病床上柔弱的女人打斷了。
因為久病在床,身上的傷也都沒有好,所以她的聲音听上去很虛弱。
但是,蘇顏看到,她的眼楮里都是亮晶晶的笑意,像是沒有想到西澤爾會在這里,都是女人,這樣的心思她一看就知道。
西澤爾的注意力被拉開,不再逼問蘇顏,他走到安沫的床前,雖然臉色仍舊不好看,但是沒那股冷意了,「怎麼樣?傷口還痛不痛?」
安沫努力的揚起笑容,搖搖頭,「沒事,一點都不疼。」
蘇顏看著安沫虛弱卻又強自微笑的模樣,心里的意味很復雜,說實話,慕慕為什麼想讓安沫死,她完全不知道。
但是現在看情形,安沫這傷已經不知道被誰治好了。
她轉身,準備安靜的離開。
「蘇顏。」西澤爾冷冷的喊住她,「宮神慕是不是讓你殺了她?」
蘇顏倒吸了一口涼氣,為西澤爾此時提到神慕的語氣。
她轉回身,平靜的看了一眼安沫微微的蹙著的眉,和已經蒼白的臉蛋,淡淡的笑道,「教父,我什麼時候做過類似于要殺了安小姐的事情?至于之前我說手術要延遲,是我的判斷,當然不排除有比我更加高明的醫生,或者你也可以懷疑我誤判。」
「但是關于慕慕派我來殺人,這樣的說辭,還請你查清楚了再下判斷,如果不是,這樣的懷疑,很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