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魅默默的思考,他這是抹黑得有點過分了嗎?還是說他高估西澤爾對二小姐的感情了?
不管是哪一種,他要真的不肯,那就有點不妙了。睍蓴璩曉
銀魅挑著眉,淡淡的問道,「西澤爾,你確定你不肯嗎?」
他不肯的話,那要他想辦法的話,還真是有點小小的麻煩。
「听說你是世紀全才,在醫學上尤其擅長?」西澤爾卻驀然的轉了話題,但還是冷冷的樣子。
銀魅優雅的笑著,「貌似是這樣的。」
「治好安沫的腿,我可以給她輸血。」
銀魅的眼角動了動,但是面上的笑容維持得恰到好處,他像是不確定一般的看著西澤爾,輕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給安沫治好腿,你才肯給慕慕輸血?」
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即便,你不給她輸血,她不會醒過來,你就一點都不關心,她得了什麼樣的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還真的是,有點殘酷啊。
西澤爾的眸光動了動,下意識的往床上的人望去,半響,薄薄的唇微微打開,「那是你的事情,還是你想告訴我,她其實很愛我,之所以不肯跟我在一起,就是因為這莫名其妙的病?」
語氣嘲諷,明顯的不相信。
銀魅勾唇,「你不是很愛她?」
西澤爾冷嘲道,「誰說我愛她,就要理所當然的要輸血給她?我以前愛她,是因為她可以得到,現在既然不能得到,那又何必?」
嘖嘖,銀魅表示他真的想看看西澤爾知道那女人為什麼會暈倒時的模樣。
他半倚在門口,挑出散漫的笑容,「東方家的人,我向來不救,你要是不願意輸血,就可以滾了。」
銀魅臉上掛著一臉溫文爾雅的笑容,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倨傲的冷淡。
這個男人骨子里就是這樣的。
西澤爾的眸色泠泠的,毫不猶豫,轉身就離開,背影筆直而冷漠。
直到他的背影徹底的消失,銀魅才抬腳回到了病房,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睡顏恬靜如睡美人一般的女子,嘖嘖的輕聲感嘆道,「怎麼看都是你比較可憐,何必這麼倔強,女人嘛,惹人疼一點不好嗎?非要耗盡心思惹人討厭。」
宮神慕是個美人,這是毫無疑問的,雖然他見過比她更好看的,但是她身上有份獨有的寧靜,很特別。
低頭捏著眉心,他有些頭疼,西澤爾還真不肯給她輸血,那男人還真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嗎?
不過,這些用不著他操心,他唯一要做的是在那人醒過來之前保住她的命。
至于安沫的那雙腿,還真有點意思。
修斯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西澤爾已經離開了,他納悶的看著留在病房里的男人,維持著風度問道,「修斯,不知道閣下是?」
銀魅也是外面走著優雅路線的男人,微微一笑,「大家叫我銀魅。」
大家叫我銀魅,這句話讓修斯哽了一下,他的眼里有一閃而過的驚訝,但也不過是一秒鐘的事情。
他跟西澤爾是哥們,怎麼會不知道這男人搶走了自己哥們的心上人?
不過他到底不是西澤爾,不方面做出沒有修養的事情,何況,這據說是慕慕的……戀人。
「韓醫生馬上就會過來了,我現在要帶慕慕回家,可以嗎?」最後三個字修斯實在是問的勉強,慕慕是他家的人,除了是比他跟慕慕關系更好的人,其他的他怎麼會問出可以嗎這個詞?
他想帶誰走,還不是想帶就帶走了。
象征性的問問,他說不可以,難道會有用?銀魅向來不做這種往自己臉上甩巴掌的事情,當即笑眯眯的表示沒意見。
修斯直接將神慕抱了起來,銀魅一言不發的跟著,上車,筆直的駕車到了溫爾克家的別墅。
修斯在途中給他媽咪打了電話,簡單交代了一下這里發生的事情,主要是為了讓南書兒有個心理準備,神慕突然暈倒,她肯定會嚇壞。
終于銀魅的說的那什麼亂七八糟的怪病,等韓離來了再說。
白色的勞斯萊斯,修斯讓神慕靠在自己的身上,氣氛沉靜,還帶著些許的凝重。
很快到了別墅,修斯抱著神慕回到她的臥室,才到客廳,南書兒就迎了上來,「慕慕怎麼了?」
修斯只看了南書兒一眼,低聲道,「媽你別著急,韓叔叔很快就到了,」頓了一下,余光瞟了一眼身旁沒有出聲的男人,加上一句,「這是銀魅,他是慕慕的男朋友。」
然後一句廢話都沒有,就直接上了樓,將她放在臥室的床上,整個過程中,她就像只是睡著了一般。
南書兒站在床邊,眸色加深,看著這樣的神慕,就像有一只手緊緊的抓著她的心髒。
另一張容顏絕美的臉慢慢的浮現在她的眼前。
那個執意不肯醒來的女孩,她的女孩,已經睡了足足六年的時間。
慕慕,你真的不能,跟你姐姐一樣。
這樣的傷痛,她這輩子,承受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銀魅在臥室的門口,眼神落在南書兒的身上,里面有深沉的暗涌在流動。
這里就是溫爾克家了,這個女人,是讓整個上流社會艷羨不已的女人,深居簡出的溫爾克太太,華安國際的女主人。
不過,她跟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溫爾克太太,」銀魅抬腳走了過去,嗓音低沉的安慰道,「慕慕不會有事的,有我和韓醫生在,一定不會讓她有事。」
雖然他的願意不是為了宮神慕本人,但是他確實是耗盡了心思要讓她活下去,所以這話听上去還是有幾分說服力。
書兒抬頭,勉強的笑了笑,氣質溫婉沉靜,「嗯,謝謝,」
她一看就是修養極好的女子,雖然不再年輕,但是身上的韻味跟優雅不是一般的名媛貴婦可以媲美的。
「韓離還有幾個小時才會到,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去隔壁的客房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