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古老的城堡燈火通明。睍蓴璩曉
黑色的豪華轎車停在繁復的大門外,黑色的欄桿,透出威嚴與莊重。
神慕側臉看了一眼車窗外她熟悉的城堡,恍然有種莫名很陌生的感覺。
她結婚了,這里以後,就是她的家。
她想起在教堂里,爹地拖著她的手,牽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到紅色的重點,把她的手交給西澤爾,他眼里隱晦而復雜的光芒。
爹地希望她可以幸福,她知道,他尊重她的選擇有多無奈,有多痛楚。
在家人的面前,她任性到不能再多的任性了。
手才搭上門把,面前的車門已經開了,她怔了怔,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是她熟悉的手。
神慕抬頭看他,英俊的眉目,墨綠的眸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眼楮里的色恍若深情。
她的心忽然就軟了一下,安靜的將自己的手搭上他的掌心。
溫熱的大手立刻握住她的手掌,下一秒,他已經俯,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
白色的婚紗長長的,幾乎要拖到地上,在這樣的夜色下,卻顯得格外的唯美動人。
西澤爾看了一眼懷里的女人,唇角不自覺的揚起笑容,弧度不大,卻很深。
神慕以為城堡里會很熱鬧,以修斯跟墨白的性子,不大鬧一場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這一輩里,最先結婚的是她哥哥,但是哥哥當時的情況特殊,然後就是她跟西澤爾。
「他們都沒來嗎?」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打破他們之間沉默的僵局。
西澤爾冷哼了一聲,「趕走了。」
他的新婚夜,為什麼要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人來鬧,他會不知道讓他們過來了,不鬧到天亮不會走人?
那他還結什麼婚,還怎麼洞房。
所以,神慕被西澤爾一路抱著,穿過花園,穿過卵石路,穿過客廳,走上樓梯。
城堡里很安靜,安靜地沒有任由多余的人,除了必要的基本不發出什麼聲響的佣人。
樓梯上鋪了一層的紅色地毯,厚重而綿長,她目之所及,可以看到的地方都蒙上了一層喜慶的味道。
似乎什麼東西都換掉了,甚至是在她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一點點,全都換成了另一番模樣。
城堡很古老,樓梯兩邊的木質扶手上還擺著紅色的正在燃燒著的燭火,火光搖曳,一路延伸到最上面。
她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看著自己的白色婚紗和紅色的地毯交相的稱映著,鮮明的顏色對比,很漂亮。
臥室的門被一腳踹開,一下將神慕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無語的看著抱著她的男人,好好的門,他就不能好好的開?
西澤爾走進門,然後順腳又叫門勾上,又是一聲響亮的聲音。
神慕轉頭看著面前的臥室,這是他原本的臥室,也是……她今晚的新婚之房。
格局大多數都沒有改變,只是整個房間的色彩跟氣質似乎都變了。
紅色的大床,顏色剛剛好,似乎深一分太深,淺一分則太淺。
窗簾也被換掉了,淺淺的灰色,一層一層的堆成厚重。
那張單人沙發旁邊的小桌子,上面擺了一個花瓶,擺滿了白色的玫瑰花,上面還有幾滴水珠,看上去嬌艷欲滴。
她的心思還停留在房間的變化上,這里除了那次昏倒她在這里醒來,就再也沒有塌進來過一步了。
「可以放我下來了……」她回過神來,正準備開口說話,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還沒反應過來,她整個人都已經摔回到床上了。
身下的被子柔軟而厚重,只是隨之覆上來的男人沉重的壓上了她。
四目相對,她看著自己身上的男人,也沒有動,只是微微的蹙著眉。
沒有言語,神慕以為他會開口說些什麼,比如他們這段沒有準備的婚姻,比如安沫,比如他和她的關系。
但是他什麼都沒說,俯身就吻了下來,毫不遲疑,密密麻麻的吻如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肩膀上,鎖骨,光滑的脖子,薄薄的唇摩擦著她的肌膚,帶出一層層的戰栗。
神慕咬唇,低低的出聲,「西澤爾,我要洗澡,讓我去洗澡……」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作勢去推他。
力氣不是很大,但是推拒的動作很明顯。
「洗澡?」他的動作停了下來,眸光很暗,聲音含著莫名的沙啞,他的手模上她的腰肢,眼神緊緊的鎖著她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跳忽然加快了。
點點頭,她的聲音還是很低,「嗯,我去洗澡,今天……太累了。」
是很累,結婚真的是件很累人的事情,哪怕她什麼都不用做,事實上她已經比別的新娘子要輕松了很多了,但她的身子虛,所以累的不行。
下一秒,她就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手從她的腰間繞到了她的背上。
唇爬上她的耳,慢斯條理的啃咬舌忝舐,說不出來的親密磨人,帶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喑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魅惑的響著,「慕慕這麼累,那我來幫你洗,嗯?」
神慕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人奪走了,手上推拒的動作更是微弱,「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她的話沒說完,因為他在她背上的手已經慢慢的滑了下來,帶著後面的拉鏈,準備將她身上的婚紗一起剝了下來。
他的手長期拿槍,長了薄薄的繭子,擦過她的肌膚,讓人戰栗的觸感。
「自己來,怎麼可以?」他繼續吻著她,一點點的,也不著急的將她的婚紗慢慢的褪了下來,神慕說不上多配合,但是也沒有很大的抗拒的動作。
不知道是氣氛太好,還是他眼楮里完全沒有退縮的強勢意味,她始終都沒有真的反抗過。
原本,她就是不需要反抗的,甚至對她來說,做下去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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