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垂眸,淡淡的道,「為什麼?」
「墨白小姐的意思,」月卓皺著眉頭,「蘇小姐大約是想想辦法治好她的她腿。睍蓴璩曉」
治好她的腿,讓西澤爾不欠她麼?墨白跟顏顏都是這麼想的嗎?
「我知道了。」她沒有多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對她來說,墨白想做什麼,她都不會多加阻止,甚至不會干涉。
但是她知道,現在,其實已經晚了。
西澤爾曾經最愛的是她,她甚至才來沒有想過,他會在他們新婚的晚上出去見另一個女人,還是在他們差點上床的時候。
淡淡的笑,黑色的長發下一張漂亮的臉蛋都是蒼白的顏色,安靜得沒有聲息。
晚了,真的已經晚了。
「夫人,」青聞訊而來,在大門的地方攔住了似乎是正準備出門的神慕,「您這是要去哪里?」
神慕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聲音平靜沒有起伏,「我要去哪里,難道還需要向你們報備?」
青亦是面無表情,公事公辦的樣子,「夫人,教父的意思,您現在身體不好,如果出門最好是派個人跟著,否則他會擔心。」
「我有什麼地方需要擔心的?」
青條件反射的想說外面很危險,但是又驀然的響起面前的女子是沐琉璃,她確實無懼于任何的危險。
青無話可說,但還是筆直的站著,沒有半絲要讓開的意思,「夫人想去哪里,我陪您。」
神慕眼皮都沒抬,「我想一個人逛逛,你愛跟著就跟,但是被我發現就滾回去。」
說完,也就不等他的反應,徑直上了停在她面前的車。
青沒有立刻跟上來,大約是听了她的話準備偷偷的跟著,神慕其實不在乎這些,她不過是不想看到黑手黨的人,尤其是他身邊的人罷了,至于其他的,她也不在乎。
「夫人,我們去哪里?」司機才從後視鏡里看著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的女子,輕聲的問道。
「你開吧,開累了就停下來。」
司機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一眼,但是也沒說什麼了,主子的話,听著就可以了,倫不到他們多加評論。
留意到車上的女子似乎很累,司機特意將車開得平穩一點,不快不慢。
神慕不知道閉著眼楮在車山坐了多久,只知道她睜開眼楮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塊大大的牌子。
「停車。」她徒然就叫了出來,「就在這里停車。」
司機連忙踩下剎車,讓車停了下來,轉頭,原本是個大學。
這是羅馬最好的大學之一,尤其是以藝術出門。
「我下車走走,你在這里等著,如果有事的話可以過兩個我小時來接我。」她一邊說著,一邊推開車門下了車。
「夫人您慢慢逛,我在這里等您。」他料想這應該是夫人念的大學,他記得有誰八卦的時候曾經說過夫人念書很早,又是羅馬念的大學。
這確實是她大學時代的校園,她雙臂環胸,極其緩慢的走著,最近的天氣很好,不熱不冷,穿兩件衣服已經足夠了。
應該是正在上課的時間,所以走在校園里顯得很安靜,加上壞境干淨幽靜,就顯得更加的讓人舒心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里,不過睜開眼楮的時候看到,就叫了句停。
當初為了來羅馬,所以才找了蹩腳的理由說仰慕這所大學里美術系的一個教授,一定要成為他的學生。
西澤爾當時還怒氣沖沖的將這個教授所有的資料掀了個底朝天,直到直到他已經滿了七十歲,不過是對教書有興趣,所以才遲遲都額沒有退休。
那大約是她這二十一年的生命力最幸福甜蜜的時光了。
十六歲之前,她還太小,年紀小心理年紀更小,西澤爾雖然喜歡她但是她確實沒怎麼真的放在心上。
後來在這里,他送她上學,接她放學,白天她要上課,他要處理黑手黨的事情,晚上才有交叉的時間。
所有的記憶對如今的她來說,甚至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腳步忽然就停住了。
神慕看著站在她對面大約十米遠的地方的兩人,眼楮眯成狹長的模樣,但臉色還是淡漠的,甚至是,更加的淡漠。
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剛好就是昨晚深夜召喚走她丈夫的女人。
這樣也能遇到,神慕真的覺得人生好真不是一般的諷刺。
還是說,她一直對她的行蹤很有興趣?
更好笑的是,剛才她出來的時候,青攔著她說要陪她出來,他要真是出現在他的一筆,再襯著安沫身邊的灰。
這兩個黑手黨教父身邊的兩大將,還真的是真主跟情婦的較量了。
呵呵。
神慕也就只停了那麼幾秒鐘的時間,然後抬腳朝著原本的方向繼續的往前走,還是一樣的姿態,一樣的神情,仿佛根本就沒有遇到過她這個人。
安沫則是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等著她走過來。
她以為,什麼是朝著她走過來的。
直到神慕目不斜視,就這麼從她的身邊走過,她才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宮神慕。」
神慕筆直的往前走,連步調都沒有改變一下。
安沫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就生出來幾分怒意,轉身就幾大步走了過去,攔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腳步。
抬著下巴,幾分倨傲的道,「我們談談吧。」
神慕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有種想要笑出來的沖動,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宮神慕,」神慕不理她,甚至是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里,這讓安沫心底的怒意更勝,忍不住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神慕厭煩的看了他的手一眼,臉色很快沉了下來,冷漠的道,「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安沫像是完全沒有听到一樣,固執的道,「我們談談吧,宮二小姐,我沒有要跟你吵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