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騰地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抿著唇,聲音很嚴肅,「我知道了,告訴她叫她給我等著,我馬上就回來。愨鵡曉」
掛了手機,一把推開擋在她身前的男人,抬腳就準備往門外走,第一步都還沒有落下,她就頓住了。
他兒子的媽,應該就是他的女人吧?
雖然他說除了她他沒有踫過其他的女人,但是男人所說的這種話,基本沒什麼可信度。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開口,既然他不記得他的兒子他的女人,那趁著這個機會去看一看。
可是她馬上又想到,那是他的女人他的兒子,言則,到時候真的起了沖突,這個男人站在他們那邊,她不是平白的多了個大麻煩?
于是她回頭果斷的道,「黑手黨里有事我要馬上回去,剛才我說的事情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至于那是不是你兒子,他人在我這里,你隨時可以找我帶他去做個親子鑒定。」
說完就不等銀魅有任何的反應,快步的朝著門口走去。
墨白走在最前面,因為城堡的人是直接找的墨白,所以青還沒有收到消息,不明所以的看著走在前面看上去很是急切的墨白,忍不住問道,「墨白小姐,出什麼事了嗎?」
墨白毫不客氣,一把將正要打開駕駛座的車門的司機扯開,「蘇顏出事了,馬上上車,我來開車。」
她身後訓練有素的人也不敢耽擱,收到命令就立刻打開車門規矩的坐好。
幾秒鐘的時間,黑色的轎車如箭一般沖了出去,在繁華的車流中自如的流竄著,毫無疑問的超高技巧。
墨白一邊開車,一邊模出手機在角落里找到風絕的號碼撥了過去,還不等他開口就直接開問,「話說你個大老爺們干什麼的?你在她身邊也能把她弄被綁架?」
一番話說得沒有任何的停頓,深藍色的眼楮注視著前方的路,她不知道誰這麼大的膽子,但是能在風絕的手里綁到人,敢明目張膽的到黑手黨的門前跟她做交易。
是個人物啊。
那孩子是東方夜的兒子,找來的女人是那孩子的親生母親?
難道是……她?
她不是應該死了嗎?東方夜都找上門來報仇了。
總該不會一對有情人失散在人海中了吧?
「綁架顏顏的人,」風絕的聲音非常的緩慢,低沉而挫敗,「是薔薇美人。」
薔薇美人。
薔薇。
一個急剎車,車子猛的以最快的速度在人來人往的流暢的車流中猛的听過,擦過一段長長的路,最後穩穩的停了下來。
青大驚失色,他在槍林雨彈中過來,但是剛剛跟他還是生生的覺得自己跟死神擦肩而過了。
這樣的速度,這樣密集的車流,她就這樣把車停在路中間。
如果技術不夠好,或者人品出了點差錯,明天的頭條就會是連環車禍。
死在車禍里,他會多難堪,一定不會瞑目。
幸好綁了安全帶,否則慣性會將他們直接拋出車。
墨白的手握著方向盤,縴細而白皙的手全都是隱忍的緊繃,連除了起之外的其他一個手下都感覺到了她的怒意。
那樣盤踞在她的身上的冷冽的氣勢,更像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寒意,青微微一驚,他鮮少看到墨白身上如此明顯而外露的殺氣。
「你見過那個女人嗎?」墨白將車停在路的中間,也不管旁邊和後面來來往往的車鳴聲。
風絕頓了頓,「見過。」他的聲音壓抑著一股煩躁。
墨白的唇上撩出一抹冷笑,聲音被壓得很平緩,「她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風絕在那邊皺起了好看的眉毛,他對女人的美貌沒有辨識度,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
想了想,勉強的答道,「還行吧,跟你應該差不多。」
這是絕爺根據直覺來判斷的,主要是這兩個女人在某些方面給人一種相似感。
跟她差不多。
墨白手一松扔了手機,重新迅速的發動車子的引擎,精致的臉部線條都緊繃起來。
一路上墨白都沒有再說話,車內很安靜,沒有人說話。
十分鐘,車穩穩的停在了城堡的前面,青看了一眼那張熟悉的門,默默的松了一口氣。
他總有一種回不來的錯覺。
車門打開,她毫不遲疑的大步走下車,酒紅色的背影妖嬈而霸氣,筆直的背影更是多了幾分冷意。
「墨白小姐。」她一踏進客廳,就立刻有佣人迎了上來。
墨白的視線掃過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風絕,和一個女人,他們相對而坐,坐在兩張沙發上,風絕陰冷的視線落在那女人身上,隱隱的藏著一股戾氣。
而那女子卻是悠然自得的坐著,手臂倚在沙發的扶手上,漫不經心的用手指敲打著節拍。
如果說墨白的妖嬈帶著冷冽的霸氣,那麼這個女人的妖嬈便是無邊的嫵媚,舉手投足,從眉尖到手指,都是為了女人兩個字而生。
挑眉就是盈盈笑意,美目流轉,嬌俏危險,如最致命的罌粟花。
青跟在墨白的後面,饒是見慣了美人,如墨白,如自家夫人,就連男色他也見識得不少,但是看到沙發里的女人,還是下意識驚艷。
嫵媚得近乎虛幻。
墨白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原本在全身沸騰的戾氣和殺意突然沉澱了下去。
她放緩了步伐,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停在茶幾上。
她的笑容明艷逼人,唇角扯出的弧度更是陰森柔美,「我很想知道,你是哪里來的勇氣,敢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里是黑手黨總部,連東方夜都不敢一個人闖進來。
她……怎麼敢?
薔薇美人在听到腳步聲的時候就已經抬頭了,不過一直都沒有說話,听到墨白開口,她才皺起了眉頭算是給出了一點反應。
過了一會兒,她很迷茫的開口,「話說,難道以你在黑手黨的地位還真的想綁架我兒子向我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