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被他抱著,「東方夜,媽的你松開我。愨鵡曉」
東方夜低頭看著她,非但沒有松開,反而手臂收緊,將她抱得更加嚴實,「不是說薔薇在你手里嗎?帶我去見她。」
墨白擰眉,不悅的道,「去見她就去見她,難道我沒腿?把你的手拿開!」
好好的說她會听不進去?
早點解決早點趕走這家人,她求之不得。
東方夜瞥了一眼她生動的臉,口氣很無賴,「打得過我你我就拿開。」
墨白聞言,毫不留情的開口諷刺,「打得過女人,你很得意?」
說是這麼說,她也沒有真的動手,她不是他的對手這是事實,更重要的是,在公眾場合打架,她沒興趣被人圍觀。
于是東方夜一路摟著她,直到走到車門前才甩開他的手,動作和力氣的幅度都很大,男人毫不在意,一把將木木扔到後座上,然後自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木木在後面癟癟嘴,但還是什麼都沒說,自己乖乖的系好安全帶。
一路上墨白都沒有開口說話,東方夜安靜的坐在她的身邊,垂著頭不知道在認真思考著什麼。
車子一路開到城堡前,出去在外面待了還沒二十分鐘就回來了,墨白的心情很不好,跟這男人在一個空間里,她的心情就更加的不好。
將車停好,她打開車門就下車,木木機靈的發現氣氛不是很對,趕忙自己奮力的打開車門跟了上去。
大廳,佣人見墨白這麼快回來了,有些訝異,不過也沒多問什麼,反而幾步迎了上去,「墨白小姐,另一位小少爺已經被接過來了。」
另一個小少爺說的毫無疑問就是薔薇的另一個兒子。
墨白頭也不回的冷笑,「恭喜你,睡一覺起來就多了兩個兒子。」
木木在後面听到,伸長脖子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小孩,立刻興奮的一陣小跑飛快的撲了過去,「以撒,你終于到了。」
小家伙的心情是無與倫比的激動的,要知道對他來說真正信得過的人就只有媽咪和弟弟,見不到媽咪,見得到老成的弟弟也是不錯的。
墨白跟在木木的後面,就看到木木死命的抱著沙發上的小男孩死命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一副無限委屈的模樣。
只是,墨白的神色有變,看著沙發上一動不動滿臉嫌棄的看著自家哥哥鬼哭狼嚎的小正太。
她緩了三秒鐘,呆滯的大腦才逐漸緩過神來,側臉看了眼她身邊神色不明的男人,聳聳肩膀,「你好像被戴綠帽子了。」
她涼涼的道,「其實這也沒什麼,畢竟她不記得你了,五六年的時間孤身一個人,身邊出現半把個男人,正常得很,別太計較啊,」想了想,她又補充道,「木木說他沒爹,所以放心,她現在是單身。」
這話怎麼听怎麼都不像安慰,不過東方夜沒很大的感覺,他很淡定的看著抬頭望著他們的小正太。
一看就知道跟他沒有一根毛的關系。
咖啡色的頭發,深邃的五官,皮膚是白種人的膚色,唯獨那雙眼楮是黑色的,一看就知道是混血。
以撒很鎮定,等木木哭號過了,冷靜的發問,「哥,這是哪里,他們是誰?」
敏銳如他,視線在自己哥哥和東方夜的身上來回轉了個遍,但對這個問題半個字都沒提。
木木擠在自己弟弟的身邊坐下,小聲的道,「漂亮姐姐是媽咪的朋友,漂亮叔叔……」
木木剛想說不知道,就被以撒面無表情的打斷,「那是你老子。」
墨白,「……」
東方夜,「……」
木木,「……」
長得像的,那還有兄弟,還要類似于叔佷,等等一系列連七八糟的關系,以及撞臉的可能。
誰說就一定是父子?
以撒再度面無表情的開口,「長得太像,排除一系列其他可能性太低的可能性,不是父子違反了生物學的規律。」
木木憂傷的抱著自家弟弟,沒有說話,人家不肯認他,那有什麼辦法?更重要的是,媽咪還沒說話呢。
墨白環胸,淡淡的道,「想見她就跟我來。」
她有點納悶,貌似這男人臉上沒有呈現出特別失望的表情啊,也沒什麼憤怒的樣子。
他什麼時候心胸這麼寬廣了,被戴綠帽子也能這麼淡定。
當然,這都不關她的事,她最多算個看客。
第九層監獄,黑手黨關押最危險的犯人的地方。
沒辦法,她雖然好像摔壞了腦子,人看上去也有點二二的,但是第一殺手四個字不是說著玩的,不關得嚴實點,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跑掉了。
听到腳步聲,薔薇美人懶懶的抬頭,看著站在門外的一男一女,眯起了眼楮,「有事?」
這男人……長得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呢?
她默默的思忖,難道說,她不小心遇到一個仇人,然後她所有的仇人都一塊冒了出來,不能這麼恐怖的啊。
她已經被關在黑手黨的第九層牢里了,這基本代表她插翅難飛,難道這還不夠?!
墨白沒有動,安靜得近乎冷然。
東方夜的瞳孔收縮,往前走了一步,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個鐵門。
他盯著自己面前的女孩,她的模樣幾乎沒有過任何的變化,連眼神都沒有變過。
低低的出聲,听不出是喜還是其他的什麼情緒,「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告訴我?」
听這語氣,好像不大像是仇人啊。
薔薇美人模模自己的鼻子,很無辜的聳聳肩膀,「這怎麼能怪我呢?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嘛。」
我不記得你了,你該記得我的嗎,你為毛不來找我?
她很抑郁,但是沒有問出來,她看上去是有點二缺,又不是真的二缺。
「什麼都不記得。」東方夜沉下聲音,冷冷的道,「你的腦子被誰敲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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