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要,我女人跟你沒關系,你自己玩去。愨鵡曉」
有事沒事干什麼關心他的女人?無聊就找他自己的女人。
路西法也不怒,優哉游哉的道,「嘖嘖,我是擔心你這麼快就有新歡,被你岳父知道了,他會做掉你。」
才四個月啊,特麼他老婆才沒了四個月,他居然就在外面找了新歡?!
那之前要死要活是裝給誰看的?
慕慕要是他女兒,他非得把西澤爾揍死,就他是他兒子,他都忍不住想把他揍個半死。
西澤爾抿唇不說話,只是摟著神慕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了。
他以為不讓神慕出去葉門和墨白就不會知道她的存在,但是他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知道。
眸色陰沉,里面全都是森森的冷意。
神慕早已經放在畫筆,怔怔的看著他一點都不好看的臉色。
西澤爾面無表情,「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我媽就可以了。」
說完,就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路西法听著電話里的忙音,模了模自己的下巴,眼里的興趣相當的濃厚,那小子,就那麼寶貝那女人?
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就這麼讓他喜歡,輕而易舉的代替了他愛了十多年的神慕?
他還真應該去看看。
西澤爾煩悶的扔掉了手機,才發現神慕在靜靜的看著他。
他心情不好,卻也只能胡亂的安慰她,「沒事,你繼續畫,我陪著你。」
神慕看著他的眼楮,「黑手黨沒有事情需要你處理嗎?我一個人可以,你不用整天都陪著我。」
西澤爾窒了一下,隨即淡淡的笑,「沒事,有墨白和青他們在,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們會送到莊園里來處理的。」
她垂著眸,淺淺的開口,「西澤爾,你要一直把我關在這里,關到死嗎?」
她雖然是這麼問,但是眼楮里並沒有生氣或是質問的顏色。
這讓西澤爾提起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點。
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這樣把她軟禁在莊園,其實很變態,一兩天她還能忍,時間一長,她會受不了的。
可是,不這樣做,他真的不知道他還能怎麼做。
怎麼做,才能保證她怎麼樣才能不再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至少,在這兩年里,不會再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西澤爾,」她轉過身子,正對著他,很平靜的開口,「蘇顏知道我活著,風絕也知道我在這里,你不可能一直都把我關在這里的。」
西澤爾的眸色逐漸變得很深,「你非要離開我?」跟他在一起。她真的覺得那麼無法忍受?
神慕怔住,他難道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想要離開,就算他親自守著她,她也不可能一點機會都沒有。
她那天甚至默許他掛斷了墨白的電話,她以為這麼做已經很明白了。
她已經離開他很多次了,這一次,絕不會再主動的離開。
她也不會……每天晚上跟他睡在一起,一邊做盡夫妻之間的事情,一邊想著要離開。
她的反應落在他的眼里,就是默認的意思,西澤爾沒能忍住,抬手掐住她的下巴,眼楮里都是深深的暗痛,聲音低啞,「慕慕,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
他要怎麼做,她才能放下以前的事情,願意跟他在一起?
神慕咬唇,突然起身主動的將自己投進他的懷抱,長發散肩,發香繚繞,「西澤爾,」她說,閉著眼楮,「忘不掉過去的人是你不是我,不肯原諒的人也是你不是我。」
否則,他怎麼會覺得,她沒有原諒。
原諒兩個字,太重了,她沒有真正的恨過。
「西澤爾,」她的聲音里透著一股無力,「我的時間就這麼點了,用來浪費太奢侈。」
她感受得到他的僵硬,「西澤爾,那些過去是我做的選擇,跟你沒關系。」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的清晰的感覺到,他們的過去……對他的傷害有多深。
深到,他可能這輩子都走不出來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局,卻還是造成了。
「那就不要離開。」他緊緊的抱著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里,一遍一遍的重復,「慕慕,那就不要離開我,我們就這樣生活。」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不是嗎?他們是夫妻,她的身體不好,他會照顧她,所有的時光。
「好。」她沒有猶豫,輕輕的應了下來。
任由他緊緊的抱著自己,力氣大得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
好,就這樣吧,其實她早就累了,早就沒有力氣折磨任何人,也沒有力氣再折騰自己了。
最後的時光,她也想和他在一起。
也許,在她內心的深處,一直都是這樣的,所以爹地才會逼他們結婚,所以風絕才會在最後將她送了回來。
他們都知道,比她自己還要清楚。
得到她的答應,他的心里驀然一喜,卻又馬上不安起來,手上用力將她抱在自己的膝蓋上。
手捧著她的臉,他低低的問道,「那麼,慕慕,我們就這樣生活,好不好?」
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安下心來。
神慕扯出無奈的笑意,「西澤爾,我真的想離開,你是攔不住的。」她看著他,「就算你的身手比我好,就算你的莊園被保護得密不透風,只要我想,我還是可以走得出去。」
「我要是自殘,我如果不吃飯,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西澤爾僵住,如果她自殘,如果她不吃飯,他能拿她怎麼辦?是的,他……不能拿她怎麼辦。
「所以我沒走,是因為我沒想過要走。」
這些日子,她想的很清楚了,愛到不能愛,聚到終須散。
「你真的……不會再離開我?」西澤爾卻是小心翼翼的模樣,她的話讓他欣喜,但始終放不下心中的那塊石頭。
他喃喃的道,「慕慕,你騙過我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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