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哥。愨鵡曉
一個穿著鵝黃色雪紡的女子抱著胳膊漫步在街頭的廣場,栗色的長發隨意的披了下來。
薔薇美人十分憂傷的看著從身邊來來往往走過去的各種各樣的情侶,覺得十分的落寞。
所有的人貌似都成雙成對了,該在結婚的結婚了,該在一起的在一起了,該恢復記憶的也都恢復記憶了。
只有她,孩子爹都沒有找到,還要看著他們成雙成對受刺激。
她好歹集美貌與智慧于一身,為毛這麼多年都沒男人要她……要知道,她真的很受打擊啊啊。
所以她很明智的出來散心了,以撒也暫時拖給木木,反正哥哥照顧弟弟也是天經地義,她照顧他這麼多年。
美人兒走在哪里都是打眼的,何況是她這麼一放在人群中閃閃發亮的美女,又是在晚上這麼燈光曖昧的地方,她一個單身美人走在街上會招狼是毫無疑問的。
「你好,美女,」就在她覺得滿月復傷心無處傾訴的時候,一個男人的手搭了上來,輕浮的聲音很油膩。
薔薇美人眯了眯眼楮,眼底滑過一閃而過的危險光芒。
轉身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漫不經心的笑容,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穿著長相還算是人模狗樣的男子,看身高膚色听口音,應該是俄羅斯人。
她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他的手,淡淡的道,「這位先生,你有事?」
這些年周旋于各種男人中,男人對她而言只分為兩種,一種是會娶她的,還有就是的不會娶她的。
對于這麼在街頭搭訕她這種漂亮女人又一臉色相的男人來說,至多是想發展一夜。
于是她撩了撩自己的長發,「抱歉,作為一個非常潔身自好的姑娘,我沒興趣跟你一夜~情,所以請把你的爪子拿開,在我動手之前。」
美人撩發的動作自然而來就流露出來一種別具一格的風情,嫵媚橫生,其實薔薇美人覺得她很無辜,她完全沒有這種意思。
男子完全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她威脅人又沒有墨白的氣勢,反而因為習慣性的妖嬈,而像是順勢而上的嗔怒。
于是他就當做是情趣也順勢摟住美人的腰肢準備模上幾把,收才落在她的腰上,甚至不過是一秒鐘的時間,就瞥見她臉上詭異又不屑的笑容。
條件反射的想收回自己的手,但是已然來不及的了,他安全沒有看見她是怎麼出手的,就只听到一聲骨裂的聲音。
「啊……」慘烈的叫聲想遍這片廣場的上空。
薔薇美人不緊不慢的收回自己的手,淡淡的道,「下次看到女人不要隨便亂模,懂?」
然後就看都不再看對方一眼,轉身就要繼續往前走去。
空氣中閃過異樣的動靜,很微妙,但殺手的神經無比敏銳,哪怕是一個多余的目光,她都可以感覺到。
腳步就這樣頓了下來。
她漂亮嫵媚的眸逐漸的眯了起來,連臉上的笑容也都消散了不少。
筆直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深冷,幽暗。
她見過無數垂涎她的美色的目光,所以甚至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對方在用一種什麼樣的表情盯著她。
不過,這道視線,穿過廣場上無數束其他或炙熱或感嘆,或其他意味的視線,帶著一股涼意,靜靜的穿透她的神經。
她側身望去,穿過這個城市和晚上的喧囂和熱鬧,一眼就看到站在距離她五十米處的男人。
那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一雙藍色的眸,自然的咖啡色發色,身穿黑色的呢子衣,簡約,卻是十足的貴氣範。
她見比他好看的男人,但是從未見過他還有冷貴逼人的男人。
不過,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涌上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薔薇美人承認,看到這麼英俊氣質,尤其是看他這一身雖然看不出牌子,但一看就知道是低調奢華的衣服。
非富即貴啊,不對,一定是貴。
唉,她瞬間變得更加憂傷了,這種有錢長相的男人,大概怎麼都不會看上她這種帶著一個拖油瓶還已經不年輕的女人。
她兀自的聳聳肩膀,好吧,無福消受這樣的極品,還是不要總是看著給自己添堵了。
于是,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身就準備離開。
眼底的溫度一下降到了最低點。
在她周圍大概三十米的地方,呈弧形包圍了半個多圈的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去都是大晚上戴著墨鏡的不正常人物。
她默默的回想了一番,貌似這麼多年來她應該是沒有結果摩洛哥的生意,也沒有得罪過誰吧?
要是說誰一路跟她到了這里,她不可能這麼大意。
佐羅看著站在廣場中央的女人,一雙眼楮沉靜無瀾,但是一旦往深處看,便全都是黑暗而危險的光。
抬腳,一步步的走進。
薔薇美人就看著他朝著她走過來,全身的神經都繃緊道極點,她可以判斷出來,這些全都是最精英最出色的保鏢。
她甚至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做到全身而退。
他的腳步不緊不慢,甚至每一步都跨著同樣的距離,用的沒有起伏的頻率,但是她還是覺得,他的每一步,都是踩在她的心上。
「我叫佐羅。」男人終于來到她的面前,嗓音清冷到干淨,如涔涔的流水,他看著她的眼楮,「這一次,記住我的名字。」
雖然薔薇美人常常被吐槽情商低,但是她畢竟不是真的情商低,他這句話里有三個字已經充分的說明,他們認識。
佐羅看著她美麗依舊從未變過的臉,徐徐的叫出她的名字,「東方薔薇。」
薔薇美人勾唇,很快的笑了出來,「話說,我們認識?」
興許是她的反應讓他不悅,佐羅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隨即清清淡淡的道,「你忘記我了?」
這句話听上去基本是不帶情緒,刻板得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