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貴性 賭王吃被吃豆腐了3

作者 ︰ 九千歲

馬匹在萬箭齊發下受驚嘶鳴,不听使喚,幾人只得舍棄坐騎,一邊躲避刺客一邊往山道上撤去。愨鵡曉果然沒過多久就出了林子,轉到一條盤旋在半山腰的狹窄道路上。

莊笑笑借著稀疏月色看到眼前道路險象環生,一面是聳立的峭壁,另一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狹窄得只容一人貼著峭壁前行的道路奧凸崎嶇,幽幽延伸向看不見盡頭的黑暗處,心里不由打了個突——

「這地方過得去嗎?」

黎安面色亦是沉重︰「後面有追兵,眼下過不去也得過了。」

夜色里眼楮能看清的地方十分有限,未免前方有未知的危險,藍黛說道︰「王爺,我在前面開路,你跟緊我的腳步走。」說完就率先朝那條路踏過去,她擅長追蹤術,即便是在夜里,眼力也十分了得,開路再適合不過。

盛清歡對莊笑笑說︰「你跟在她身後,我在你後面。」若莊笑笑出現什麼意外,他在後面可以最先反應過來出手相救。

于是莊笑笑點點頭,緊跟著藍黛的腳步,盛清歡隨她之後,然後是花櫻櫻,最後是黎安。不得不說即便情況緊急,幾人也沒有亂了分寸,這排序十分合理,最適合探路的藍黛打頭陣,功夫最弱的兩名女子前後都有人看著,以防出現意外,而目前幾人中武力值最高的黎安殿後,若是追兵趕上來他也可以應付一二。

一行五人就這樣有條不紊地在黑暗中貼著峭壁模索前行,走了沒多久,忽聞最後面的黎安示警︰「後面的人追上來了,他們在放箭,大家小心。」

話音剛落,莊笑笑就听見嗖嗖的聲音貼著耳朵掠過,嚇得她腳下一亂,碎石撲簌簌往腳底下落去,良久沒有落地聲傳來。

她不由吸了口涼氣——這底下究竟多深?摔下去的話,一定會血肉模糊得爹媽都不認得吧。

盛清歡的聲音自後面傳來︰「別停,繼續走,過了弓箭的射程,我們就安全了。」如果刺客要追上來,只能走和他們一樣的道路,然而這條路太窄太險,是無法一邊走一邊放箭的。所以他們只要挺過了射程,就暫時安全無虞。

莊笑笑心下一定,繼續集中精力應付腳下的路。

前方的藍黛也受到利箭的干擾,但她並未慌亂,抽出腰間的軟鞭一揮,就將近身的箭全部揮落下去。

像壁虎一樣貼著峭壁前行的同時,還要應付亂箭干擾,幾人的步伐到底慢了下來,誰都沒再說話,空氣中縈繞著緊張沉悶的氣息。

山風在耳邊吹得獵獵作響,幾欲要將人從這狹窄的道路上刮下去。時不時有亂箭從莊笑笑身側掠過,卻始終沒有傷到她分毫,她不免在想,是不是盛清歡在後面為她將箭拂開了?不然怎麼每一次都是險險掠過她,卻毫無殺傷力?

這麼一想,對眼前危機的恐懼頓時消去不少,絲毫沒覺得將後背安心交給一個認識不到幾個月且對她有所隱瞞的人有什麼不妥。

幾人又走了一段,大概走出了射程,再沒有亂箭從後面飛來。

莊笑笑心下頓時舒了口氣,然後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來,就听到從後面傳來打斗的聲音,夾雜著有人落入底下深淵時發出的哀嚎。

「黎安!」花櫻櫻的驚呼含著無法控制的擔憂。

莊笑笑心一顫,停下來扭頭去看後面。

黎安鎮定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別停下,繼續走,他們有人追了上來,我能應付,不用擔心。」

原來在剛才放箭的時候,那些刺客就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跟著他們爬上山道,一部分對掛在山壁上的五人放箭干擾他們。這麼一來,倒有幾個身手不錯的漸漸快追上殿後的黎安了,于是便干脆在山壁上動起武來。黎安可不是莊笑笑那種練武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類型,他的功夫是實打實練出來的,這幾個人還奈何不得他,他將劍插進山壁固定住身體不下墜,隨即騰躍而起,飛踢在最近一人的頸側,順勢夾緊那人的頸脖,抬腿用力將他一甩,讓他整個人砸在後面的同伴身上,頓時幾人牽扯著一起滾落山道。落在後面稍遠的追兵見狀,膽戰心驚,一時不敢往前。

黎安依靠長劍掛在山壁上,那幾人尚在攻擊距離外。此地險峻,稍有不慎就會喪命,這幾個隱患實在留不得,黎安略一沉思,抬起袖子甩出把匕首,直取一人面門,那人反應很快,低頭往下一縮,讓後面的人當了替死鬼,瞬時又是一聲慘叫。

黑暗中莊笑笑看不見那邊的情形,心里萬分擔憂,盛清歡的聲音在她耳後響起︰「你師兄沒事,那幾個人還奈何不了他。」何況有花櫻櫻在,真有危險,她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我們繼續走,盡快探查出前面的地形,不然就辜負他攔截住追兵的好意了。」

听到身後的動靜,藍黛也轉過身說︰「王爺,不能停,山風猛烈,多停一刻就多浪費些體力。」他們此刻即便不前行,掛在山壁上不掉下去都需要體力維持,哪能停下來白白消耗。

莊笑笑听出那幾聲慘叫都不是黎安的聲音,心里微微一定,繼續往前走去。

雖然在山壁上動武十分驚險,但到底將那幾個人相繼掀下了山道。黎安牽動綁在刀柄上的引線,將甩出去的匕首收了回來。接著從山壁上拔出長劍,繼續前行追上同伴。

覺察到黎安靠過來,停留在山壁上等待他的花櫻櫻松了口氣,問道︰「你沒受傷吧。」

「沒有。」黎安看著前面的緋衣女子,她顯然是在等自己,心里不禁一暖,「別分心了,我們得趕上他們。」

因為剛才的耽擱,他們兩人此時已經落下莊笑笑他們三人一大截。

「嗯。」花櫻櫻點點頭,繼續往前模索前行。

忽地听見從前面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一群黑壓壓的東西朝他們襲來。

「是蝙蝠,大家小心!」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看著這一大群黑壓壓出動的生物,幾人立即明白過來,這山壁上怕是有個蝙蝠群的洞穴,不知道是他們剛才的打斗驚動了它們還是恰好趕上它們出來覓食的時間,總之就這麼撞上了。

這山中野蝙蝠動輒成群結隊地出現,性情格外暴烈凶殘,此刻覺察到自己的領地之外有陌生氣息,立時群起而攻之。

一時本就稀薄的月光被遮蔽得一絲不剩,只剩下翅膀的扇動聲和蝙蝠的低鳴。

掛在山壁上的五人一時叫苦不迭,本就已經險象環生,現在還要應付這一大群野生物種的襲擊,這不是要命嗎?

眾人各自祭出武器,鞭子抽打聲,刀劍揮砍聲,蝙蝠皮開肉綻聲,吃痛哀鳴聲……一時響成一片。

莊笑笑早已拔出短劍護住頭臉,這群蝙蝠還真會挑地方,盡數往她臉上招呼。奮力揮砍下,短劍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只蝙蝠,沾染了多少血,而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不見減少,反而越聚越多——蝙蝠聞到血腥氣味更加狂暴起來,沒完沒了地發起猛攻。

「它們數量太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遲早要被耗死。」

她剛剛叫完這句話,黑暗中騰起一道火光——是盛清歡點燃了火折子,將頭頂上一截歪出來的松枝點燃了。

附近的蝙蝠頓時受到了驚嚇,嗡嗡撲騰著翅膀退開些許。

「蝙蝠畏懼火光,我們一人手中拿根火把,它們就不敢妄動。」

說著他將山壁上整個燃燒起來的松樹砍成數份,傳遞到每個人手中。

果然有了火光之後,那群蝙蝠只能遠遠地避在一邊,不敢接近幾人。

「不要停下來,松枝燃完了之後,它們會再次發起攻擊,我們必須快點走完余下的路。」

盛清歡冷靜的聲音在黑暗里響起,立即讓眾人心里一凜,不由小心翼翼加緊了腳步——若再來一次那樣的攻擊,誰都不能保證還能撐多久。

不知道前行了多久,在松枝徹底燃燒完之前,狹窄的山道總算漸漸變寬了,山風刮在身上也沒那麼讓人搖搖欲墜了。

莊笑笑看了看頭頂微微透亮的天色,扔了手里快燃盡的松枝,大大舒了口氣︰「總算月兌險了。」

幾人已經走到一處略為寬廣的空地上,四周仍舊是山壁環繞,但中間空出一塊,散落著嶙峋碎石,十分荒涼。然而這景致卻讓他們欣喜不已,比起又是追兵又是蝙蝠稍不留神就會跌落山崖的小道,這里顯然太美好了。

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幾人坐在碎石上休整,恢復體力。

「這一晚上實在是太驚險了。」莊笑笑一邊歇氣一邊感慨,先是得知肅王和皇上之間的隱秘,繼而一路躲避刺客逃得無暇喘息,直到現在才停下來,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無疑都是一次大挑戰。

「好在是有驚無險。」盛清歡環視一圈,見幾人身上都是一些被蝙蝠抓傷或者被碎石劃破之類的的輕傷,並沒有影響到行動,有些慶幸。

幾人休息片刻,藍黛朝四周看了看,除了剛剛過來的那條山道,眼前唯有一個出路,就是不遠處的巨石橫陳錯綜復雜的石林。

她有些擔憂地問︰「王爺,我們要進去這里嗎?」

幾人之前研究過地形,穿過這片石林,就能到達雲嶺,而雲嶺之南,便是嶺南,這是離目的地最近的一條捷徑。

旅途拖得越長,途中的變數就越多,他們只好鋌而走險,用最短的時間達到目的地,完成此行的任務,讓這事告一段落。可是昨晚從藍黛口中得知皇上對肅王暗藏殺心,這件事還要繼續下去嗎?莊笑笑有些遲疑。

不只藍黛在等待她的回答,盛清歡和黎安也將目光投注在她身上,不知她會做出什麼決定,唯有花櫻櫻無所謂地立在一旁,表現得毫不在意,無論她的決定是什麼,她只要跟好該跟的人就行了。這一路的幾人中,唯有她的心境最為輕松。

莊笑笑皺著眉頭苦苦思索,似乎這一路都在被人牽著鼻子走,從出發到現在,無一不是在追逐逃亡中度過。她心里疑惑的是,肅王都荒唐這麼些年了,皇帝不曾對他動手,為什麼偏偏在她假扮肅王之後,以辦差的名義將肅王引出京城伺機刺殺?一切似乎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心里隱隱有個模糊的猜測,卻無法得到證實。

莊笑笑轉頭望向盛清歡,目光深深,盛清歡霎時心下咯 一動,竟微微有些忐忑,以為她會說些什麼的時候,莊笑笑開口了︰「你之前說,你能夠走出這迷宮一樣的石林?」

盛清歡一愣,原以為她會逼問自己一些事情,沒想到她問出來的卻是這個,驀然不知道心底涌現的情緒究竟是失落還是僥幸。

平復了心內的起伏,盛清歡淡定說道︰「不錯,這處石林被當地人稱之為迷宮林,佔地面積龐大,進去了兜兜轉轉出不來,困死了不少誤入此地的人,但是我有自信能夠穿過它,到達雲嶺。」

藍黛在王府時就對盛清歡十分防備,這個時候急忙勸說莊笑笑︰「王爺,這太過冒險了,我之前也听說過此處的傳聞,這石林一旦進去就再出不來,我們還是在此處等待官府救援更為妥善,只要你亮出肅王的身份,傳出消息讓官府派人救駕,他們一定不敢讓你死在這里的。」

怎麼說肅王也是個王爺,若是死在了宜蘭城,這城守腦袋上的烏紗帽鐵定保不住,為了自己的仕途著想,得知消息後官府一定會將肅王一行平安救出來。

莊笑笑點頭︰「這倒不失為一個保命之法。」

藍黛一喜,以為自己說服了她,結果莊笑笑緊接著說出下一句話︰「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擺月兌官府,再度借用官府的力量,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全白費了?」

藍黛哪里想得到,眼前的這個肅王不再是池鈞,而是有賭王之稱的莊笑笑,平生最為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賭,賭坊里的那些把戲玩膩了,此番出來驚險不斷,拿自己性命去冒險的豪賭對她來說已經沒什麼大不了了,心里已經作出了決定,哪里是她幾句話就改變的了的?

在藍黛愕然的注視下,莊笑笑轉頭望向石林的方向,說道︰「反正我既不想走回頭路,也不想再跟官府扯上關系,那眼前只剩下一條路了。」說到這里望向盛清歡,「我相信盛先生一定不會讓我們迷失方向死在里面的,你說是嗎?」

盛清歡微微一笑︰「王爺如此信任,在下定當不會讓王爺失望。」

這一句一聲王爺,叫得莊笑笑莫名別扭,還以為已經擺月兌了這個尷尬的身份,沒想到藍黛一出現,她又必須開始偽裝起王爺來了。不禁滿腔幽怨——這條王爺之路,究竟何時是個盡頭?

既然中心人物的莊笑笑決定進入石林,其他人也沒理由留下,于是一行人休整完畢,便邁入了這座據說困死人不償命的迷宮林。

走到近處才發現,那些巨石離地面以上足有四五丈高,方方正正的,粗細不一,如同人工鑿成,但誰也不會當真以為是人力所為。因為此地巨石數量絕對不下于萬,而四周山野並無開鑿痕跡,可以排除就地取材的可能性,而且以這里的環境,周邊沒有運河以及能夠承受足夠壓力的道路用來運送石料,也就是說此處的地形完全不具備完成這項工程的條件,因此,除了贊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外,實在難以做出其他猜想。

巨石與巨石之間有的互相嵌在一起密不透風,有的卻寬敞得足夠兩輛馬車並排而過,各種奇形怪狀,看得幾人驚奇不已。

因為進入之前听藍黛說過迷路的危險,莊笑笑準備邊走邊留下記號,卻被盛清歡阻止了。

「天已經大亮,如果那批刺客順著山道追過來,你留的記號豈不是他們的指路明燈?」

莊笑笑一想可不是,她還指望這迷宮林能幫他們阻隔刺客的追捕呢,于是立即打消了念頭。

盛清歡沉思著在石林中穿梭,其他幾人跟在後面默然不語。

巨石透著森森的寒意,有風穿過巨石與巨石之間的間隙,發出好似哭泣一樣的聲音,除此之外,幽暗的林中只听得到一行人寂寂的腳步聲,有些陰森得可怕。

走了大半個時辰,眼前的景物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壓根沒有移動過似的。

在伏龍山那種地形復雜的地方呆的久了,多少還是有些認路的本事,莊笑笑感到不對勁,于是朝前面領路的人問︰「喂,你不是說能夠帶我們穿出去的嗎?怎麼繞來繞去,像是在原地打轉?」

盛清歡正在想著什麼,聞言自然而然地答道︰「是啊,確實是在原地打轉。」

莊笑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說什麼?」

盛清歡不以為意地說︰「我們被困住了,這段路的確走過幾次了。」

莊笑笑瞪大了眼楮,「你不是說你認得路嗎?」

盛清歡回過頭來︰「我幾時說過?」頓了下,補充道,「我只是說我能夠將你們從這里帶出去而已。」

莊笑笑問︰「不認識路你怎麼帶?」

盛清歡笑了︰「帶路一定要認得路嗎?」

莊笑笑語結︰「你……」

盛清歡不去看她,轉而看向眼前林立的巨石︰「我之前听說了這里的情形時便猜測,這座石林很有可能已經形成了一個天然陣法,能困住誤入里面的人,所以只要弄明白這是個什麼陣法,自然就有辦法出去了。」

莊笑笑听得一愣一愣的︰「天然陣法?自然形成的?有這種可能?」她倒是听到過一些關于陣法的傳聞,但那不都是人為智慧的結晶嗎?居然還有天然陣法?

盛清歡淡淡說道︰「不要以為陣法都是人工的,就像眼前的石林,這等奇特地貌,不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嗎?世間萬物皆是由自然演化,日積月累下形成一個天然陣法困人生死,又有什麼不可能?」

莊笑笑見他說的頭頭是道,不免信了幾分。

沉默了半晌,黎安不由開口問︰「盛先生會破陣?」

盛清歡點點頭︰「曾經研習過古籍中奇門遁甲之術,在陣法上也耗費了些精力鑽研,天然陣法總不會難到哪里去。」

莊笑笑古怪地瞅著他︰「萬一你破不了這個陣怎麼辦?」他們連退出去的路都找不到了,豈不是要困死在這里?

盛清歡似乎壓根沒想過這個可能︰「不會出不去的。」說完這句話,他又陷入沉思之中,看起來似乎對這天然陣法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時不時左右瞧瞧,瞧了片刻再次陷入沉思。

莊笑笑總算明白了,這廝壓根就是個大忽悠,忽悠著大家陪他進來冒險,鑽研這座石林的陣法之道,絲毫沒想過會被困死在里面的可能——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他也是個激進冒險的賭徒,賭起來一點都不比她小。

藍黛不由擔憂地扯了扯莊笑笑的袖子,問道︰「王爺,我們還要跟著他走嗎?」

莊笑笑狠狠瞪著前方不遠處沉浸在陣法中的人,深吸口氣,然後抬頭望向被巨石遮住了一半的天空,用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語氣說︰「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能怎麼辦,這里還有誰懂陣法比他多一點嗎?跟著吧,只有指望他能破解這個什麼破陣了。」

藍黛瞧了瞧不遠處跟在黎安身邊的花櫻櫻,悄聲說︰「王爺,那位櫻雪姑娘,我總覺得她不大對勁,你當心防著點。」

莊笑笑目光一動︰「何以見得?」

藍黛說出自己的懷疑︰「我追著你們的蹤跡到了宣定城的時候,听說七夕夜有人大鬧魏府大宅,將魏家大小姐打成重傷,魏府那麼多侍衛居然都沒將之抓住,據說那人是個路過宣定城的美貌女子,而那日正是你們在宣定城停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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