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貴性 三人行,必有賭必徒6

作者 ︰ 九千歲

「哎喲,這蟲子有毒!」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面對這等異狀,打斗聲漸漸弱了下來,兩撥人陷入混亂,看著從四面八方涌出的蛇蟲蛛蟻,一個個失了男兒本色。愨鵡曉

嶺南之地,潮濕多瘴,許多蛇蟲都是帶毒的,被咬上一口可不是鬧著玩的,很快,火拼的兩撥人顧不上干架了,在毒物的威脅下,紛紛做鳥獸散。

頃刻之間,底下的熱鬧勁過去,恢復一片平靜。

莊笑笑望向面露得意之色的唐墨,忍不住豎起拇指︰「厲害。」

唐墨打了個呵欠︰「總算能安心睡覺了。」

莊笑笑想起個問題,忍不住問︰「萬一這些蛇蟲蛛蟻爬進客棧怎麼辦?」

「笨,撒蟲粉之前,我就在客棧四周撒了驅蟲的藥粉,那些玩意只會在客棧外面流連,而且蟲粉藥效只有半個時辰,時辰一過它們就散了,足夠嚇跑那群大半夜不睡覺起來打架的人。」

莊笑笑一想,果然不愧是唐門出身,再次夸道︰「高明。」

唐墨一甩袖子帶上房門︰「回屋睡覺去,困死我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眼見沒熱鬧可看,眾人也都紛紛回房,夜色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然而四人都沒有想到,在他們一進入永昌城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晚上的這一異動,被如實匯報給了暗處的人。

「能夠隨意操控毒物?這是什麼來頭?」听完屬下的回稟,女子優雅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身旁一紅衣女子聞言提醒︰「公主,那人是之前肅王府的人,名叫君墨卿,兩年前入的府。」

「王府里的男寵?他身邊的男人倒是個個都出人意料,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果然對父皇存有異心!殺他一點都不冤枉。」安平公主眉頭一皺,沉思片刻再度開口,「盛清歡查不到來頭便罷了,這個人總不會也查不到來頭吧。」

紅衣女子想了想,說道︰「看手法,更像是江湖上的人,而江湖上擅于用毒的門派,也就那麼幾個。」

安平伸手撫弄指甲上瓖嵌珍珠的指套,悠然道︰「這還不好辦,這幾天我們在永昌城也收買了幾個江湖幫派,讓他們幫著打听打听,江湖上有沒有這麼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紅衣女子微微頷首︰「我這就去辦。」

安平抬起頭來,朝紅衣女子一笑︰「朱彤,身邊有你們幾個辦起事來果然要順暢得多,回去之後,我定然向父皇好好褒獎你們。」

朱彤不卑不亢地施禮︰「公主言重了,我等都是為陛下辦事,自當盡心竭力。」

待紅衣女子走遠,旁邊禁衛統領模樣的人忍不住說︰「公主,既然知道他們落腳的地方,我帶人前往剿滅就是,為何還要如此大費周章?」

安平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反問道︰「古統領,你之前帶人剿滅了不止一次,可有成功?」

「這……」那人頓了一下,方說,「這次我等準備充分,請公主給我等戴罪立功的機會,定然可以將之一網打盡。」

安平搖了搖頭︰「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若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探明白,給多少次機會都不會成功。」

那人張了張口,紅著臉低下頭去。

安平又說道︰「本宮尚有用得上古統領的地方,還請古統領以及一眾禁衛們養精蓄銳,以待用兵之時。」

古統領頓時精神一震,領命退下。

身邊人都退了出去,安平公主臉上不禁浮現深思之色——

殺一個池鈞,父皇要如此小心謹慎,派遣了禁衛和她不夠,還安排了暗衛潛伏在身邊多年,那個荒唐斷袖有這麼難對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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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舟賽果然熱鬧非凡,湘平江在永昌城轉了個彎,繞成了護城河,比賽時河邊兩岸全是晃動的腦袋,方圓數十里的人都趕來湊熱鬧。

遠處鼓聲擂響,龍舟賽開始,人群也沸騰起來。河中幾條龍舟你追我趕,其中兩條不相伯仲,差距只在分毫之間,時而你在前,時而我當先。河邊觀賽的姑娘們,緊盯著爭奪第一的龍舟,時不時揮舞著手絹尖叫。

「這里的姑娘真熱情。」莊笑笑擠在人群中,感慨了一句。

唐墨瞧得過癮,不禁附和︰「是啊,跟京城大不相同呢。」

莊笑笑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你在京城成天縮在王府里,見過幾個姑娘?」

唐墨像是久旱逢甘霖,眼楮四處轉個不停︰「京城的女人不是像安平公主那樣驕橫跋扈裝腔作勢的,就是像四侍那樣粗俗無禮缺乏女人味的,哪里比得上這里的。」

才說完腳上一痛,四喜狠狠瞪了他一眼,唐墨這才回過神,干咳一聲說︰「當然,王爺你除外,拾掇拾掇還是可以見人的。」

這話怎麼听著這麼別扭?四喜扶額,公子,活該你活了二十多年沒姑娘待見,有這麼對喜歡的姑娘說話的嗎。

提起四侍莊笑笑倒是想起一路上都沒尋見藍黛,不知道她是不是隕落在雲嶺雪崩之中了,想到這里面上愁眉不展。

四侍趁著莊笑笑走神,悄悄拉過唐墨小聲嘀咕︰「公子,你再這麼不著調,人都要被那個姓盛的拐走了。」

唐墨模了模下巴︰「不是吧,那家伙一肚子算計,她也看得上?」

四喜恨鐵不成鋼︰「再怎麼算計,人家一路上也對笑笑姐溫柔體貼照顧有加,再看看你……」四喜搖了搖頭,「要是我,我也選他不選你。」說著一胳膊肘捅了捅他,「難得今天的龍舟賽姓盛的留在客棧沒有來,你還不好好抓緊機會。」

唐墨面上難得的浮現紅雲︰「雖然我是有點動心,但是好像還不至于吧……」

四喜急了︰「公子,你還記得上次動心是什麼時候?」

唐墨想了想,想不起來,只得放棄︰「那麼久遠的事,誰記得?」

「你上次動心還是七年前對唐門祖傳的毒譜,這次好不容易對個姑娘有意思,不好好逮著機會,誰知道下個能讓你動心思的姑娘在哪里?」

唐墨看起來狂傲任性,行事全憑感覺,肆意妄為慣了,真正讓他動心思的事物極少,更何況是個大活人,故而四喜才會這麼緊張。

唐墨低頭沉思,覺得四喜說的很有道理,想到每次近距離接觸莊笑笑時那種心律失齊的奇異感覺,他不僅並不排斥,反而十分喜歡,能讓他有這種感覺的姑娘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果真被別人搶走,那太糟糕了。于是一點頭,對四喜夸道︰「果然還是你了解我。」

見他想明白了,四喜提醒道︰「公子,要趕緊采取行動啊。」

此時的龍舟賽勝負已分,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沸騰的人群中,姑娘們迎著得勝的那支隊伍走上去,獻花的獻花,擦汗的擦汗,更有趁機表達情意的,善意的起哄聲中,歡愉的氣氛遠遠傳開。

莊笑笑正失神間,一只翠綠的螞蚱出現在眼前,修長的觸須抖動了一下,好像是在跟她打招呼。莊笑笑一愣,伸手模了上去,那螞蚱往後一跳,腦袋輕晃,似乎在說,不給你模。莊笑笑一怒,卯上了勁兒,偏要模,伸手一抓,結果那只螞蚱倏地彈跳得老遠。

順著螞蚱後面的線看去,唐墨笑得一臉殲詐︰「怎麼連只螞蚱都抓不到?」

莊笑笑撇撇嘴︰「我還以為這螞蚱成精了呢。」

唐墨嘻嘻一笑︰「這里風水好,螞蚱沒準真會成精。」

那只螞蚱動了動,一彈一跳,鑽進了莊笑笑懷里,她湊到眼前一看,是竹葉編成的,活靈活現的模樣煞是逼真。莊笑笑拿在手中把玩,一時愛不釋手。

唐墨湊近了說︰「隨身攜帶,可以闢邪的。」

莊笑笑狐疑︰「真的?」不就是竹葉編織的嗎,有這麼神奇?

唐墨解釋︰「竹葉上面浸了藥酒,帶上它蛇蟲蛛蟻近不了身。」

莊笑笑一想,嶺南多蛇蟲,這玩意還真能頂上用處,于是將之掛在腰間革囊邊上,還牢牢打了個結。

見到她的動作,唐墨不禁滿意一笑。那只蚱蜢上面不僅泡了他特制的藥酒,里面還藏了迷迭香,只要戴著它,天涯海角,她都跑不掉,這可比在她衣服上撒迷迭香要保險多了。

龍舟賽結束後,河邊興致高昂的年輕男女對起了歌來,一來一去十分熱鬧。莊笑笑看了陣子,興致缺缺,便打算回去。四喜在一邊猛給唐墨使眼色,唐墨于是提議︰「天色還早,不如四處逛逛?」

莊笑笑想了想,玄隱門的事情尚無頭緒,回客棧也沒什麼事情做,于是點了點頭︰「也好。」

三人順著河邊走,莊笑笑心事重重,唐墨暗暗琢磨怎麼討姑娘歡心,四喜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替自家公子著急,誰都沒留意一行竟是越走越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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