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著點,別浪漫過頭了,你這狀況容易心梗!」女警看著何浪呼哧帶喘的,還緊緊摟著女友玩曖昧,心里說不出的別扭,說著話拿出一張卡片遞給何浪,「有困難找警察,我就是負責江師大這一片的,這是警民聯系卡,遇到突發情況可以打電話!」
「謝謝……呼呼……謝謝!」何浪長出一口氣急忙道謝,接過名片。
女警說著話發動摩托車與其余幾人迅速離去。
「難道我眼花看錯了,那女的明明就是錄相廳的服務員啊!」李福舉郁悶道。
「閉嘴吧你,盡耽誤時間!」女警不耐煩地道,「這種事沒抓到現行,也沒有什麼直接證據,只憑你一個人的指認屁用沒有,再說了,你見過北影的美女千里迢迢跑到江南省來當錄相廳的服務員嗎?」
「他們已經走了!」倪霞低聲道。
「是啊,終于走了,那個可惡的李福舉,活該被抓!」何浪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我是說,他們走了,你可以松手了!」倪霞臉上飛起兩片紅霞,呢喃地道。
「呃!」何浪這才察覺,自己還緊緊地摟著倪霞呢,急忙松手,「呵呵!這個……有點情不自禁……呵呵!」
「文科生也有不老實的嘛,連名字里都帶著個‘浪’字!」倪霞一邊用手理著長發,一邊笑道。
「什麼意思?」何浪感覺有點窘。
「說你人如其名啊!」倪霞扶著電線桿慢慢站起來道,「又看錄相,又趁機佔美女便宜,果然應了你的‘浪’字!」
「董琪瑞!?好霸氣的名字,為何不叫董存瑞呢!」何浪急忙轉移話題,前後看了看女警留下的警民聯系卡,隨手裝到兜里。從名片看,董琪瑞是大學路派出所的民警。
不過自己是一名學生,和警察打交道的機會不多。當然這種心驚肉跳的夜場以後再也不看了,類似的驚嚇多搞幾次,沒準真的心梗了也說不定。
「你真是北影的在校生?」何浪看著倪霞不可置信地道,「說實話,剛開始我也以為你是夜來香錄相廳的服務員呢。心里還一個勁的可惜,這麼一個美女怎麼到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干打掃衛生的活呢!」
「然後你就和我搭訕《魂斷藍橋》?」倪霞調侃了一下道,「其實我就是江南省京都市人,錄相廳是我們家的,老板娘便是我媽媽。我真的在北影上學,和你一樣,下學期就大二了,假期幫著媽媽照看一下生意!」
「錄相廳是你們家的!?」這倒是有點出乎何浪的意料,「那你媽媽會不會被抓走?甚至被判刑?」
「沒關系的,我給我爸打個電話。」倪霞滿不在乎地道,「他在上面人頭熟,省里的、市里的許多環節都能走得通,頂多破費點錢,判刑是不會的。」
「不會吧!」何浪大為詫異,「你爸能量這麼大,你和你媽還用提心吊膽地開這麼個破錄相廳嗎?我看你們住的地方好像也不是很寬裕……」
「離了!」倪霞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爸有了新歡,兩年前和我媽離了,我媽怕我受苦,就始終單身,她一直賭著氣,雖然我爸每月都會給我們往銀行存錢,但我媽說永遠都不會拿我爸給的錢,所以就在學校附近開了這麼間錄相廳。生活很艱難,沒辦法,這才晚上放點帶色的東西吸引人,但這樣風險也是很大的!」
倪霞說著話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穩定了一下情緒道︰「爸,睡了嗎?嗯……您已經知道了!?……哦……那您快想想辦法吧!嗯……我沒事,和朋友在一起,放心!」
倪霞掛斷電話,把手機貼在胸口,仰天長出了一口氣,一臉輕松地道︰「妥了,我爸已經知道了,是我媽給他打的電話!」
「你……好像……很興奮!?」何浪看著倪霞的樣子有點莫名其妙,在這個令人郁悶的夜晚,老媽被警察帶走,雖然可能沒什麼事,但當女兒的表現輕松說得過去,但是興奮甚至有點興高采烈,就有夸張之嫌了。
「你懂什麼呀!」倪霞面帶微笑,「這可是我媽這兩年來第一次給我爸打電話。他們是否會和好我不敢說,但是至少不大可能再像仇人一樣了。一見面就吵架,你知道我夾在中間多難受嗎?」
「你恨你爸嗎?」何浪問道。真沒想到,這個美女的家庭居然這麼復雜,也真難為她的。
「起初確實有點恨,恨他為了金錢拋棄了我們。」倪霞嘆了口氣,「可是慢慢得也無所謂了,不管他做了什麼,做得對還是錯,始終都是我爸,無論是對我爸還是我媽,我都沒有權利去訓斥或指責。說實話,離婚後我爸對我們的關心要比以前更好了,我能感受到今年我媽的心正在漸漸軟化,爸給了我們一套房子,以前媽不願意搬過去住,今年我們已經住進去了。現在錄相廳出了事,媽主動給爸打電話,我想他們應該很快就和好了吧,不成夫妻,至少做個正常的朋友吧!」
「嗯,不說這些成年人的話題了,換一個咱們年輕人的話題吧,比如……今晚你住哪里?」何浪試探道,「我們宿舍的床都空著,要麼你住那里吧!」
「切!」倪霞似笑非笑地道,「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文科生啊,心急吃不上熱豆腐!我的腳也沒什麼大礙了,自己慢慢回錄相廳吧,估計條子已經走了。」
「自己走回去?那怎麼成呢!」何浪一驚一炸地道,他感覺自己的春天似乎就要到了,豈能就這麼放手,「你看你,走路還踩不實,一瘸一拐的,不利于傷勢恢復啊,要麼我再把你背回去吧!」
「是不是又想趁機佔我便宜?想得倒美!」倪霞說道,「你要是真有心英雄救美,扶我回去也行,說實話走著還真有點吃力!」
何浪暗喜,架起倪霞一只胳膊,沿著大路慢慢向錄相廳走去,嚴然一對小情侶。晚風吹拂,親密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拉長又縮短,縮短又拉長。
何浪非常享受此刻的感受。怪不得許多學生談戀愛喜歡晚上出去散步,原來這麼美好啊!可是……我現在算是談戀愛嗎?恐怕不是!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地閑扯著,但是很快就都沉默了。他們畢竟是剛認識不久,還沒有很多共同的話題。何浪沒話找話,「倪霞,北影教不教你們怎麼演床戲?」
「哼!什麼思想,你就是個發浪的人,怪不得叫‘浪’呢。外表文靜內心猥瑣,我們管這叫悶騷知道嗎?」倪霞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挖苦道。
「那教不教吻戲呢?」何浪繼續道。這個話題是不是太曖昧了點?不過轉念一想,要想短拼快拉近關系,也只能靠曖昧話題潤滑了。
「你以為是拍黃片啊,又是床戲又是吻戲的!」倪霞白了何浪一眼,嗔怪道。
這時,前面有摩托車的聲音響起,由遠及近而來。
何浪和倪霞不由得心中一緊,今晚他倆可是被警車的動靜給折磨得不輕,有點驚弓之鳥。
「我怎麼感覺突然續又加快了呢!?」何浪自言自語道。
「那就接著喘!」倪霞剛說完,摩托車便映入他們的眼簾,一輛警用摩托車上,一位英姿颯爽的女警官不緊不慢地駛來,正是董琪瑞。
「你這心髒還沒調節過來啊?」董琪瑞在摩托車上單腳支地,摘下頭盔,甩了甩一頭短發,然後用手一理,看著大口喘氣的何浪,有點詫異地道,「該不是哮喘吧!」
「咦!你的腳怎麼了!」董琪瑞突然看到倪霞有點瘸。
「啊……這個……剛才給他按摩把腳崴了!」倪霞一急,便開始胡謅。
「按摩把腳崴了!?」董琪瑞停下手中的動作,難以置信地又打量了面前的這對詭異男女,撲哧一笑,「哈哈哈……妹子,你這是泰式按摩吧,還帶上腳的!踩背?」
「啊……是啊……呼呼……」何浪差點笑出聲來,這個北影美女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居然月兌口編出個按摩把腳崴了的托辭,「不過不是踩背……呼呼……她是踩胸……呼呼……她就腳崴了……呼呼……我的心髒也沒平復!」
「給心髒病人按摩直接用腳踩胸,你們可真是奇葩!」董琪瑞哭笑不得,「傷得不重吧,你們這是要去哪兒,用不用送一程!」
「不用不用!」何浪和倪霞異口同聲拒絕。讓這女警送的話非出亂子不可,何浪倒是好說,可以送回學校,可倪霞往哪里送?送到江師大肯定不行,她是北影的。送回錄相廳更不妥,那樣就徹底露餡了!
「這七夕節讓你倆給過的,一個大喘氣,一個瘸著腿。」董琪瑞拍了拍摩托車後座,「上來吧,沒什麼不好意思,大半夜的,別再被人劫了!說吧,家住哪里?」
「我們……我們……」何浪和倪霞對視了一下,有點犯難了,看來這董警官是憋上勁上,非要送不可。何浪咬了咬牙,「我們……呼呼……我們想去……呼呼……想去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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