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雲雪跌跌撞撞跑出幾米,回頭一看,見何浪還在與歹徒搏斗,但雙拳難敵四手,看出來也支撐不了多久,如果何浪被打倒,自己這個樣子還是逃不也魔掌。
雲雪一咬牙,閃進旁邊一間服裝店,掏出電話撥打了110。
何浪抬腳又向另一人檔部踢去,這人見兩名同伴都已被踢倒,急忙側身閃開。何浪踢了個空,身子往前一傾,就感覺後背上被狠狠地砸了一下。
何浪一回頭,見一人正拿著根鋼管,這回更狠,正向自己的面門戳來,而這時路上已經看不到雲雪的影子了,頓時放下心來,閃身撒腿就跑。
人在生死關頭往往能爆發出前所的能量。何浪確信自己體育達標測試的時候絕對沒有現在跑得快,甚至錄像廳遇到警察查夜跑得都沒這麼麻溜。
「快起來追,今天的事兒辦砸了,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拿著鋼管的歹徒追了兩步,一看何浪跑得飛快,自己根本追不上,回身大喊著連拉帶拽把眾人都弄上車,發動車子沿街追去。
何浪一看轎車追來了,心想兩條腿怎麼也跑不過四個輪子,只能鑽小巷子了。轉身閃入一個狹窄的胡同,可是剛轉過彎,他就腳下一個急剎。跑得太快,腳底子在青石地面上滑出一米多遠才停在那里。
就見眼前站著四人,好像正在商量什麼事,而其中一人居然是「狀元郎洗浴城」的領班張金櫃。
「怎麼回事!」四人同時一驚,愣愣地看著氣喘吁吁的何浪。
「彪……彪哥!」張金櫃略顯緊張地道,「難道這小子又帶條子來抓咱們來了?」
自從張金櫃帶人綁架何浪和陳日暉失敗之後,警方便發出了通緝令,胡彪想早點離開京都市,然後找機會再料理後事,今天的火車票都買好了,正躲在火車站附近和幾個手下交待一些事情,沒想到又被何浪給撞破了。
「不能啊,條子怎麼會知道咱們今天要坐車離開京都?」胡彪感覺自己策劃的挺周到,不應該被警方知曉,「難道老天有眼,把這個罪魁禍首送上門,讓咱們臨走之時廢了這小!」
四人嘿嘿冷笑,向何浪靠攏過來。胡彪和張金櫃對何浪可是恨透了,他們一直以為是何浪勾結警方端了他的洗浴城,現在有點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意思。
「呵呵……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兄弟先閃了!」何浪一看暗自叫苦,說了句場面話轉身便逃,生怕另一伙人從後面追上來,自己若是被兩伙人堵在這個狹窄的小胡同里,那只有等著開追悼會的份了。
這時另一伙歹徒已經從車里下來了,雖然有兩人蛋疼欲碎,但是也勉強下來撐著。他們看著這個狹窄的胡同正在猶豫追還是不追。畢竟這次的目標不是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可是四處望去,那個差點被他們擄走的美女也不見了蹤影。
這時胡同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剛才他們追趕的那個「程咬金」又跑了出來,後面緊跟著四個氣勢洶洶的壯漢!
「你們幾個傻逼,剛才群毆老子,這回老子的幫手來了,看不削死你們!」何浪一邊向那群站在轎車邊發呆的歹徒沖過去,一邊伸手指著他們大聲地喊道。
「弟兄們,操家伙!」手持鋼管的歹徒頭目掂量了一下,見對方五人,自己這方也是五人,可以一戰,何況對方雖然氣勢很足,畢竟兩手空空,而自己車里還拉著乘手的武器呢。于是大喊一聲。
他身後的四人立刻打開車的後備箱,拿出鐵棍、球棒等物。
胡彪等人見前面有輛轎車,一人拿著鋼管正盯著他們,還有四人正在後備箱里翻找東西。不疑有他,反而听著何浪邊逃命還邊喊著報復的話,覺得十分好笑。
「離開京都市之前一定要把這個小廢了!」胡彪邊追邊想。
何浪離轎車越來越近,已經眼瞅著車邊的那人舉起了鋼管,他一轉彎,從旁邊的人行道上跑了。
「給我往死里削!」鋼管男一聲大吼,領著其他四人各舉棍棒,沖上去對著胡彪等人就是一頓猛掄!
何浪又跑出十多米,見兩伙人如願以償地打成了一鍋粥,不由得呵呵樂了起來,一邊喘氣,一邊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此照必火!」邊滿意地看著照片邊自言自語。
「何浪,你在干什麼,快過來!」這時旁邊的服裝店探出雲雪的腦袋,壓低聲音喊著。雲雪在大一的時候與何浪接觸不多,大學的課程不是很密集,集體活動互動也沒多少,兩人雖是一個班級,事實上連話都沒有多說幾次。
雖然何浪危難之時出手救下了雲雪,可是雲雪看著何浪的樣子沒有一點高大全的形象,覺得真是人如其名,就是一個字︰浪!不著調!居然給混戰中的歹徒拍照,而這些歹徒還是剛剛追殺他的仇敵。看樣子一點也沒有繼續逃走的覺悟。
「你躲在這里啊!」何浪一看雲雪在里邊縮頭縮腦,急忙也跑進了服裝店,「你看我這照片拍得怎麼樣,發到微博上會不會大火?點擊率絕對蹭蹭往上竄……」
「何浪!」雲雪氣得直跺腳,差點七竅生煙,有種胸悶吐血的感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著調,先想想咱們怎麼逃出這些壞蛋的追殺!」
「不好意思,和陳日暉在一起呆得久了,被他那張賤嘴給帶壞了!」何浪收起手機說道,「哇,你的衣服破了!」
何浪這時才注意到雲雪的穿著,淺藍色牛仔短褲襯托出修長的美腿,美中不足的是美腿上多處被擦破了皮,青腫之處布滿了灰塵泥土。深藍色半袖也被拽掉了扣子,扯破兩個洞,露出了溫潤如玉的肩膀。
「不要轉移話題!」雲雪伸手扯了扯衣服,蓋住肩膀,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還在亂戰的兩伙歹徒,「我已經報警了,估計一會兒警察就會趕到!」語氣中竟然沒有了剛才的慌亂,多出幾分堅定和嚴肅來。
何浪倒是不太擔心,這兩伙人這麼稀里糊涂地一伙拼,誰也沒有心思再尋找自己和雲雪了,除非他們也闖進這家服裝店遇個正著,否則自己只要不露頭就絕對安全。
「放心,我往這門口一站,絕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們站著進來,一律得躺著出去!」何浪大義凜然在站在了門後。當然現在門是關著的,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邊的動靜。服裝店的服務員也緊張地看著窗外的亂象,此刻听到何浪的豪言,都紛紛向這邊看過來。但不知二人的底細,也不敢冒然答話。
雲雪看著貌似豪氣干雲的何浪,卻怎麼也看不出一點英雄氣概來,看到的只是吹牛皮和不靠譜。
這時警笛由遠而近,兩輛警車在火車站前擁擠的車流中尷尬地挪動著,車載喇叭還一個勁地喊︰「重要警情,前面車輛快快讓路!讓路讓路!」可是往哪讓啊,到處都是車,一名警察從車窗中探出頭來大聲喊叫,也是無濟于事。
十字路口的一名交警看了看那兩輛警車,扭頭回自己的崗亭去了,根本沒有要疏導的意思。他已經見慣了警察開霸王車,不管有沒有警情,只要前方有人擋路,很多警車就會打開警笛,橫沖直撞。誰能知道這兩輛警車是真有警情還是想耍特權!
無論是交警還是正堵在路上的其他司機,都沒有把這兩輛警車當回事,可是不遠處正在混戰的兩伙人卻不能不當回事。他們一听警笛響起,頓時分成兩伙作鳥獸散。
「你看,他們被我嚇跑了吧!」何浪對著雲雪一攤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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