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還真他媽有耐心啊!」何浪站在陽台上用紅外線望遠鏡觀察著小區外面的一個陰暗處,良久之後放下望遠鏡,冷笑兩聲,對身邊的張金櫃說道,「你說我是讓李臨風就這麼等下去還是出去揍他一頓?」
「這……」張金櫃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應該先放一會兒鴿子,晾他一晾,如果大哥想出氣的話,等會兒再出去動手也不遲。這樣彪哥他們跑路的時間充裕一些。」
「你倒是對胡彪很忠心啊!」何浪看了看剛才還是敵對狀態,而現在已經成為自己的跟班小弟的張金櫃。
張金櫃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胡彪已經帶著兩名手下跑路了。在何浪的要求下,張金櫃留下幫著打理洗浴城,畢竟何浪沒有一點經營經驗。狀元郎已經被取締了,即便再開業也得重新注冊、重新掛牌,招募人手、廣告宣傳等等麻煩事多著呢。
何浪和胡彪剛才匆忙之下立了個簡單的字據,胡彪由于經費被凍結,只好以現有的狀元郎房產、其中的設備作為投資,而何浪則在張金櫃的幫助下負責經營,包括裝修、改造等等,何浪想怎麼弄怎麼弄,只要每個月給胡彪兩成利潤即可。
這個條件胡彪當然是虧到姥姥家去了,但沒辦法,他要急著跑路,時間就是生命,與何浪耗不起,再說何浪一生氣喊警察也會帶來一系列麻煩事,那邊李炳富如果再有什麼手段,他們想走都走不了了。況且狀元郎一直是以黃、賭、毒為主要營利渠道,即便按照他原來的計劃半年後張金櫃再回來重頭開業,去掉了那些黑色收入能不能賺錢還不一定。
與其像何浪提出的那樣由他來罩場子然後就分走五成利潤,還不如干脆讓何浪去經營,胡彪坐收二成利潤來得實惠一些。當然主要還是他沒時間細細考慮,沒時間與何浪細談分成,他本身就處于一個弱勢地位,還談什麼,有兩成就不錯了,沒被何浪獨吞他已經燒高香了。
「室町茶湯」之內,李炳富與江黎麗果盤撤了好幾撥,歌舞看了四五遍,這才得到消息說淡定哥已經出現在視眼之中了。緊接著很快就得到匯報,何浪被胡彪拉到了車上,然後車駛入了溫州花園小區。
可是這一進去就沒了音訊,已經過了一個小時,還沒有出來。李炳富有點坐不住了,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由于他的手下只是在暗中監視,並沒有與胡彪取得聯系,胡彪到底在小區里干什麼,誰也不知道。
李炳富不得已給兒子李臨風打了個電話,先是一頓臭罵,這才問胡彪在小區里做什麼。而李臨風的回答讓他哭笑不得,李臨風說,胡彪已經和他商量過了,把何浪打殘以後,還要到何浪租住的房間中進行一番洗劫和打砸,不但要讓何浪殘廢,還要讓他窮上加窮,從心理上到身體上狠狠地打擊。
為了讓爸爸相信,李臨風還拍了張何浪的房間亮燈的照片,表示有人在屋里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一個比一個狠!」江黎麗笑著說道,「要不先要點酒菜吧,今晚我請客,這麼餓著肚子干等也不是回事,就當提前慶祝一下!」
兩人個土豹子點了上千元的酒菜,杯光酒影喝得好不熱鬧。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實在太爽了,甚至把郝龍興和林昆也都喚了進來,四人又加了些酒菜,喝得正酣,李炳富的手機響了。
「什麼情況,從溫州花園出來了嗎?」李炳富一看是守在前方的手下,便大聲問道,借著酒場之上的熱烈氣氛,連他自己都仿佛隨著這一聲喊身上有了一股王霸之氣。
「出來了!出來了!」那邊說道,顯得很急切,「淡定哥出來了,正往這邊走……咦,他往臨風公子藏身的地方去了……」
「什麼?淡定哥出來了,那胡彪呢?」李炳富把酒杯重重地往下一墩,大聲嚷道,「你們給我死死盯著,看淡定哥要做什麼,要是他想有什麼對臨風不利的舉動,立刻上去把他制服,同時問問胡彪在小區里干什麼!」
話說何浪走出小區,直奔李臨風的藏身之地。在寶馬車的車窗上輕輕敲了敲,「班長大人,下來聊聊吧,窩在車里多悶啊!」
事實上自從何浪一走出溫州花園的小區門口,李臨風就處于大腦短路狀態,就見何浪走路穩健、神情自若,不像是受重傷的樣子啊,這與他想象之中躺在醫院被紗布纏成木乃伊的形象天壤之別,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同時他的心底也有個疑問︰這個浪貨出來了,那胡彪呢?
「呵呵,何浪,這麼晚了……還沒睡啊!」李臨風不得已下車,尷尬地說道。他只是感覺事情有些怪異,但若是何浪想來找茬,那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他對自己的身高優勢、力量優勢、身體柔韌性都非常自信,能被選到校隊里也不是一般人,和普通學生單挑是綽綽有余了。
「睡你媽個錘子!」何浪大吼一聲,一拳正中李臨風面門。這一拳來得如此突然,如此迅速,李臨風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倒退一步,後背抵在了車上。
何浪緊接著就是一個沖膝,正擊在李臨風小月復,李臨風慘叫一聲,感覺月復中猶如刀絞一般,他已經完全喪失了還手能力。
何浪左右開弓,大耳光扇得啪啪直響,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里傳出老遠,就連在遠處監視的人馬都听得真真切切。
那些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這太讓人感到意外了,原本李臨風找胡彪要打殘何浪,現在卻是胡彪不知所蹤,何浪出來囂張地狂抽李臨風嘴巴!這他媽的真是獵人被兔子追得滿山跑!
但他們瞬間反應過來,因為李炳富之前有過交待,一旦淡定哥對李臨風不利,他們就可立即出手。于是十五六號人各拿棍棒、砍刀沖了過來。何浪卻並沒有他們想像中那樣落荒而逃,長街追砍的壯觀場面也沒有出現,何浪根本就無視他們,只是在那里一個勁地狂抽李臨風嘴巴。
他實在是太恨這個家伙了,人前裝得謙謙君子,人後卻如此狠毒,這種人往往還自我感覺良好,就得往死里整,不揍不長記性,屬于賤骨頭。
「我打死你個賤骨頭!」何浪邊打邊罵,感覺抽嘴巴抽得手都酸了,也不知李臨風掉了幾顆牙,然後何浪開始改用腳踹。
李臨風殺豬般嚎叫,見何浪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干脆轉身爬在車上,厥起任由何浪蹂躪,反正這里肉厚、經揍,總比踢到肚子、肋骨上強些。
何浪一抬頭,見涌來一大幫張牙舞爪的打手,匆忙之中又踢了李臨風兩腳,在這些人堪堪殺到近前之時,這才拔腳就跑。他相信就憑這些烏合之眾,只要他把精神力加持到兩條腿上,沒一個能追得上他的,甚至李臨風都比這其中的大多數人跑得快。
長街追殺的壯觀場面終于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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