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中山路的刀鋒酒吧又開始人氣爆棚、群魔亂舞,少男少女們在燈紅酒綠中肆意揮灑著自己大把的剩余時間和過剩精力,至于明天的方向卻很少有人去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是他們的人生態度。
然而在二樓的一個包間里,作為這個酒吧的主人,刀鋒組織的高層卻沒有那麼輕松放縱,他們正在商討著這個組織下一步的工作方向。
冷鋒拿起面前的兩柄斷刀仔細端詳,輕輕放回到茶幾上,然後又拿起那支五四式手槍,觀察著上面嶄新的刀痕。
「我原以為何浪不一般,卻沒想到會這麼牛逼!」冷鋒用手模了模刀痕,緩緩把槍交給旁邊的另一位得力助手韓猛觀看,然後又給其他人傳看,饒是他們見過識廣,用飛刀把槍管斬出這麼明顯的痕跡這種情況還是頭一回遇到,
冷鋒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茶幾,若有所思地道︰「還有那個身手不錯的黑小子居然也隨身帶著槍?真是後生可畏啊!看來道上的情報我們落後得不是一點半點了,是我看走眼了,何浪要在京都異軍突起,我們卻還只是把他當作一個不一般的學生去看待,這是要吃虧的啊!」
突然潘東的手機響了,他低頭一看是參加太湖大道戰斗的一名兄弟,沒有多想便接起電話︰「喂,醫院那邊怎麼說?弟兄們傷得怎麼樣?」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咳嗽聲,緊接著听到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東哥,我們被人伏擊了,恐怕開不了車了,來幾個弟兄接我們一下吧!」听說話應該受傷很重。
「什麼?被人伏擊了,這他媽誰干的?」潘東又驚又怒,站起身來大聲喝道。
那邊的傷員把他們與突然沖出的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伙混戰的情況大體說了一下。♀潘東一坐回沙發上,心中想不明白,這他媽怎麼回事?
「東子,發生什麼事了?」冷鋒看潘東臉色不對勁,再听他剛才接電話時的聲音,感覺自己的人好像出事了。
潘東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說道,「電話里的兄弟說他們被人伏擊了!」潘東看了看冷鋒和其他成員,這些人一個個都帶著驚訝的表情,誰敢在京都伏擊刀鋒組織的人,簡直不要命了,全都愣愣地瞅著潘東。
「操!」冷鋒不由得爆了聲粗口,心里極度不爽,沒想到一個小單會引出這麼多的麻煩,中午自己還胸有成竹地對手下分析兩單生意的取舍,很有派頭地分兵派將。沒想到傍晚潘東就被打得灰溜溜跑回來了,可現在又听到手下被伏擊的消息,真他媽禍不單行。
「韓猛,你去先把弟兄們送到醫院,了解一下詳細的經過,其他事慢慢研究!」冷鋒對韓猛吩咐道。韓猛長得高大威猛,三十多歲年紀,得了冷鋒吩咐,立刻答應一起走出房間安排去了。
冷鋒從茶幾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坐在他旁邊的潘東急忙給點上火。冷鋒使勁吸了一口,「撲」地一聲吐出一股長長的青煙,這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潘東把剛才得到的消息向在座的眾人講了一遍。眾人先是沉默,緊接著爆發出接二連三的怒罵,刀鋒組織已經好多年沒有受過這種挫折了,這一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們感覺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窩火。
「依我看,咱們完全可以把今天退掉的那第二單也接過來,直接把什麼淡定哥、江婊子烏七八糟的東西通通干掉!」一人說道。
「在京都市除了鑽人美人,還沒有誰敢駁咱們刀鋒的面子,這個何浪倒好,攪了我們的生意不說,還暗地伏擊,必須要給他點顏色!」另一人也忿忿不平。
「嘴上說得光明磊落,自己抽身一走,卻又派人來襲擊我們,這何浪倒是狡詐得很!」
冷鋒一抬手,制止了眾人的議論紛紛,臉色陰沉,一聲不吭,良久之後這才對潘東說道︰「何浪不是說有什麼事讓我直接找他嗎?東子你就安排一下,明天晚上我要會一會這個學生!看看這個以學生身份偽裝起來的淡定哥到底是何方神聖!」
吳越公館第18號,此刻氣氛熱烈,其樂融融。餐廳之內擺了兩張方桌,何浪、牛草寬、楚香君、倪霞、雲雪五人一桌,小黑、周沖、張金櫃、馬化、徐良、遲宇六人一桌,眾人一邊吃飯一邊喝酒,與刀鋒酒吧內的慘淡氣氛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今天是中秋節,也是吳越公館18號第一次開伙,今天能夠與大家歡聚一堂吃個中秋團圓飯,這是難得的緣份,大家一起舉杯喝個團圓酒!」何浪說完端起酒杯向小黑那桌遙敬了一下,然後與牛草寬等人一一踫杯,自己先咕嘟一聲喝了一口。眾人也紛紛暢飲。
喝得正酣之時,何浪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李炳富的,何浪笑了笑,接起電話說道︰「李老板中秋快樂啊,團圓飯吃了沒?」
「我說淡定哥你可真是夠淡定啊!」電話那頭傳來李炳富無奈的聲音,「兩件事,第一件是感謝你給我的線索,我那丟失的車牌找到了;第二件是想問一下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也太他媽凶狠了,居然每人一把砍刀,我三個手下都受傷了。現在還在醫院呢!」
「不會吧,對方這麼牛逼?」何浪幫作驚訝地說道,「我在的時候就看到夏利車上有兩個戴鴨舌帽的人,而且這兩人不知得罪了什麼人,正被拉出來揍呢,我想你的人去正好可以撿個漏,怎麼還有兄弟受傷了呢?」
「哎喲,別提了,听佟剛說確實有兩個戴鴨舌帽的家伙,不過已經被人揍得站都站不起來了,看來你也不知對方的跟底,我慢慢查吧!」李炳富說完道了聲再見,掛斷了電話。看著擺在他面前的那副車牌照,陷入了深思,越想越感覺有些忐忑,尼瑪,這回該不會是惹到硬茬了吧!
正在愣神之際,突然電話響了,嚇得李炳富一個激淋,一看是佟剛的電話,這佟剛不是帶著傷員到江南省人民醫院治療去了嗎,突然打電話是什麼意思?
「老板我們換醫院了!」那邊傳來佟剛喘氣的聲音,听動靜像是在車里,「你最近千萬別到省醫院去了,咱們又有幾個弟兄受傷了!」
「啊?怎……怎麼回事?」李炳富感覺自己這個中秋節過得太他媽難受了,原本正和一個美女嘿咻,結果接了何浪的電話說發現了丟失的車牌,然後壞消息就接二連三地傳來,這他媽在醫院還能又有人受傷,難道是醫生醫術太臭?還是佟剛這小子不會辦事沒給紅包?
「別提了,在醫院我們遇到那伙被我們揍的家伙了,他們也到省醫院包扎!我們遭遇了!」佟剛奧惱地說道,「除了傷員對方這次還多了三四個很能打的人物,幸虧我們當時跑得快,但還是有兩人被打斷胳膊了,需要到別的醫院看看!」
靠!對方到底是誰啊?李炳富更加忐忑了!
同時醫院遭遇戰這個消息也很快傳到了同樣奧惱的冷鋒那里,冷鋒當機立斷,馬上跟蹤那些傷員,看看能不能查到何浪的老巢。雖然按照之前另一單生意提供的何浪的資料,刀鋒組織已經知道何浪在溫州花園和狀元郎洗浴城有據點的事,但冷鋒還是希望做得更周密一些,掌握的資料更詳細一些。
他不相信何浪這麼牛逼哄哄的人物,自己的手下會沒個大的據點。同時他也派出人手開始在溫州花園和狀元郎甚至江南師範大學附近蹲點。
何浪酒足飯飽之後並沒有離開吳越公館,包括張金櫃、小黑、雲雪等人也都沒有離開,何浪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已經詳細地講了一遍,大家分析之後覺得還是應該住在一起,不能落單,而且有小黑他們的保護,安全系數也會很高。經過這一戰和一頓晚宴,大家對小黑不但很熟而且頗為欽佩了。
「我覺得這事是不是針對我的?」楚香君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終于還是對何浪說道,「我懷疑這事可能是江黎麗那個賤人干的,前幾年她在勾引板斧的時候,就曾經妄圖用暴力、恐嚇使我屈服。前天我又剛剛和她吵過架,甚至還動了手,我看是這個賤人想要害我,除此之外今天這事實在是想不出前因後果!」
「現在是誰在幕後指使,我們還沒什麼確實的證據!」何浪模著下巴沉吟道,「再等等吧,我覺得那些歹徒不可能就此善罷干休,與其我們費心費力去找,倒不如守株待兔,讓他們來找咱們!那時情況自然會明了!」
「唉!」楚香君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又裝回兜里,不一會兒又掏了出來,在手里來來回回轉著,然後又放回兜里,如此十幾分鐘之後,終于拿起手機走進了一間臥室。
在臥室里,楚香君呆立許久,這才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板斧!我和霞霞被人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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