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怎麼才回來?」
楚雲落前腳入內,鳳絕立刻小媳婦似的迎了上來,眼里掛著一絲委屈。睍蓴璩曉
「小沫沫回來都好幾個時辰了。」
抬眸,發現宇文澈也在,且一臉的擔憂看著自己。
「我們趕到移影宮時,只看到上官拓面無人色躺在那兒,你卻不見了,不過看上官拓的情形,他應該沒有傷著你吧?這之後你去哪了?」
最後這句才是重點,鳳絕也一臉期期艾艾的湊上前來,忽閃著長長的睫毛直勾勾的瞪著楚雲落。
「遇到個故友,敘了會舊。」
楚雲落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看來表妹與這位故友交情頗深,敘舊竟然用了好幾個時辰。」
鳳絕笑顏如花的說道。
宇文澈則微眯著眼,半晌沒有吱聲。
知道她在騙人,可是,她想隱瞞的事情,他就算拿根鐵棍來撬,也不一定能撬開她的嘴。
「時候不早了,我去看看小沫沫。」
楚雲落掃了二人一眼,風風火火的朝楚小沫的房內走去。
留下宇文澈與鳳絕二人大眼瞪小眼。
沉寂片刻,宇文澈看向鳳絕,後者也同樣以一種敵人的眼神凶狠的瞪著他。
「你不覺得,楚雲落有一點神秘兮兮的嗎?難道你不想知道,她在移影宮之後到底去了哪里?」
宇文澈率先開口,現在鳳絕住在將軍府,他最有機會常接觸楚雲落,由他打探是最為方便的,所以,情敵的戰役先到此結束,將他拉過來做為同盟最好不過了。
可惜,鳳絕可不是這樣想的。
「表妹做的事情,自有她的道理,我為什麼要去查這些?」鳳絕揚眉,以一種我是楚雲落的頭號大粉絲的姿態,冷艷高貴的回答了寧王殿下。
「你真是個朽木腦袋。」宇文澈白他一眼,「傻子都看得出來,方才楚雲落的話里另有隱情,她一定是有事瞞著我們,萬一她是跟其它男人約會去了呢?你半點也不著急嗎?」
「我相信表妹,她要瞞著我們,自然有她的理由,你這個人也真的是,沒事過問這麼多做什麼?」鳳絕揚眉,絕美的臉龐上染著一絲不屑︰「你一向跟我水火不容,現在跟我講這麼多做什麼?你不會以為我會因為听了你的,就會去暗中查探表妹跟誰接觸吧?門也沒有,你不要做夢了。」
「誰稀罕你一個廢柴能替本王搜到什麼重要情報。」宇文澈送給他一記大白眼。
兩句話不對盤,兩個人看來又要一場拳頭要較量。
「娘!」
楚小昱見到來人,迅速撲到她的懷里,
「寧王叔叔說,你莫名的失蹤了,你去哪兒了?」
抬起水靈靈的大眼楮,楚小昱滿臉的期待。
「娘有點私事所以耽擱了。」
楚雲落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小鼻尖,
「你怎麼一臉八卦的神情?」
「我想知道娘親有沒有什麼奇遇啊,」楚小昱笑得一臉燦然,「我看娘好像很累的樣子,是因為救小沫沫的途中消耗太多修為的緣故嗎?」
「是啊。」楚雲落勉強點頭,真正消耗她大半修為的,自然是因為被暗皇帶到了他的地盤之上。
那比她一人對付三個上官拓還要來得辛苦,雖然玄力未使出多少,卻必須將渾身的警戒值提至最高點,絲毫不得松懈,與暗皇之間的較量,那不光是斗修為,還得斗體力,斗腦力,斗嘴力,以及斗臉皮……
跟他對話,必須有較厚的臉皮與較強的承受能力,擁有一顆堅強的心髒。
直至現在,回想到兩次被他以那般親密的姿態擁住,且他如此直白的道出他的目的,她仍然覺得心有余悸。
她決定,以後見到暗皇,一定有多遠就跑多遠,千萬不要再與他扯上任何關系了。
「娘,你怎麼魂不守舍的?娘現在的樣子,好像大人常說的,為情所困。」楚小昱說得煞有介事。
楚雲落听得滿頭黑線︰「小朋友不要老把情啊愛啊掛在嘴邊好麼?」
她生出來的這個兒子,早熟的太可怕了……
「娘,你不要打太極,到底是不是為情所困?」楚小昱非常明顯的覺得楚雲落是在逃避此問題,而且逃避的方式還非常明顯。
「沒大沒小,你娘我像那種會為情所困的人嗎?」楚雲落伸手,故意將楚小昱的頭發揉得亂蓬蓬的像個小鳥窩,這才滿意的走至楚小沫的床側。
「娘,你現在後面跟著一堆追求者,難道娘沒有打算從這些人當中擇優錄取一位當我與小沫沫的爹麼?」楚小昱狗腿的跟了上去,一把抱住楚雲落的大腿,笑得眉眼彎彎的。
「小昱昱,你當真認為,那些人是娘的追求者?」楚雲落雙手環胸,看著這個掛在自己腿部的小家伙一眼︰「你娘我嘛,又不是天姿國色,這些人如此殷勤,絕對不是審美觀與一般人不同,而是因為他們另有所圖吧。」
強者的世界,容顏自然是次要的。
她這一身的修為,才是吸引這些人如此窮追不舍的根本原因吧。
「其它人一定是的。」楚小昱立刻認真的點頭,「不安好心!但寧王叔叔可不是,他可是與你很早就有了婚約的,你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依我看,等這次斗法比賽結束,你們就成親吧,省得夜長夢多。」
楚雲落額頭滑下斜線三條,宇文澈到底給了她兒子多少好處,值得小昱昱能夠無時無刻都在賣力的推銷他?
「小昱昱,你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大人的世界你是不懂的。」楚雲落親切的拍拍楚小昱的腦袋,笑得一臉邪惡,爾後,非常凝重的看著楚小昱的小臉蛋,出其不意的將雙手捧住這張粉女敕的小臉,左右開弓,盡情揉捻,不由得感嘆,小朋友肉肉的臉蛋,模上去真是太爽了。
「娘,我覺得鳳絕叔叔對你也是真心的呢。」楚小沫一咕嚕坐起來,睜著有些迷離的眼,笑意吟吟折看著楚雲落。
她與哥哥的看法不同,她就直覺的相信,鳳絕叔叔一定可以成功的擄奪到娘親的心。
「鳳絕叔叔這人美則美矣,空有一副皮相,這頂什麼用?你們女人啊,就是容易被表相所迷惑,鳳絕叔叔又不可以保護娘,他還只會拖後腿呢。」楚小昱當下表示了明確的拒絕。
「可是鳳絕叔叔是真心喜歡娘親的,他看娘親的眼神很溫柔。」楚小沫以她女性的直覺,替楚雲落做出選擇。
看著自己這一對寶貝子女正在為要讓誰來當他們的爹而爭論不休,楚雲落只覺得一陣哭笑不得,她這個當事人站在這兒,听從這一對五歲的小寶貝替她安排,她應該把心放在誰的身上?
「兩位小朋友,你們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是不是應該就寢了?」
彎下腰,楚雲落一邊一個擁在懷里,非常親切的說道。
「娘,你又跟我們打太極。」楚小昱非常不滿楚雲落處理問題的方式︰「你也老大不小了,等再過幾個月,我跟小沫沫滿六歲了,你就二十一歲了,這年紀一天比一天大,再不選個好人選,只怕眼前這些在你跟前晃的就會被別人給搶走了。」
「搶得走的就不會是我的,要是我的,怎麼也搶不走。」楚雲落淡淡的答了一句。怎麼楚小昱形容她,就像在形容一個大齡剩女似的?
「娘親的態度太消極了。」楚小昱勇敢的站出來,決定來好好的教育一番自己的娘親︰「看上了就要表達出來,磨磨幾幾的半晌不表態,是真的會被別人搶走的,寧王叔叔現在行情很好。」
「鳳絕叔叔也是一樣啊,哪一天跟他出去上街不是被一群女子圍攻,鳳絕叔叔每次都親切溫和的告訴那些女子,我是他女兒,然後那群女子才失望的讓出一條道來。」楚小沫將她平日與鳳絕相處的見聞也說了出來。「這說明鳳絕叔叔的行情也是非常好的,即使鳳絕叔叔是個廢柴,但是鳳絕叔叔人很溫柔,對我又很親切。」
「小沫沫,你就是被美色當前給沖昏了頭腦。」楚小昱非常想將楚小沫拉到自己的戰營里來。
楚雲落覺得,她要是不再阻止,她的一雙兒女今後會不會發展到為了各自維護之人而大打出手?
想到這個場景不由得腳底發涼。
「兩位小朋友,從現在起,誰都不許說話了,小昱昱,回房睡去,今晚娘陪小沫沫睡。」
她開始下起了逐客令。
楚小昱見楚雲落滿臉都寫著無比認真四個大字,自覺的在小嘴上劃了個封條的形狀,爾後邁開小短腿走出房間。
入夜,仍然又是這種緋色纏綿的夢境。
男子緊實的小月復上敞著汗水,正在她的身上起伏做著最原始的律動。
而她,則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感,正極致的沒入身體里每一個細胞,這種舒適,甚至舒展至每一個神經末梢,使得她猶如置身于雲霧當中,飄然若仙。
這種感覺,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YU仙YU死?
此刻,男子臉部的線條似乎漸漸清晰起來,可是當她努力想要去看清時,一切又終成幻像,那個人的身影,似雲若霧,總是隱在那朦朧之處,無論如何也無法看清那張臉。
這樣的夢魘,一直糾纏她直至清晨。
讓一個春夢一直追隨了一宿,楚雲落醒來之後只覺得有些疲憊不已。
看著楚小沫服下玄丹之後,這才放心的步出房門。
既然小沫沫安然無恙,那麼,她接下來就要為小沫沫能拿到更多的玄丹而努力。
「楚雲落。」
正要出門,卻意外的听見了王氏的聲音。
楚雪凝的母親,自從王相出事之後,王氏一直不見蹤影,怎麼突然就回將軍府了?
一見是她,楚雲落只拿眼瞟了瞟她,示意她有話趕緊說。
「別以為你現在不是廢柴了,就可以不將人放在眼里。」王氏上前,「更不要以為,你搭上了寧王爺這棵高枝,就真當自己是寧王妃了。」
「二夫人這一大早的,是不是牙都沒刷就上趕著來我這兒了?口氣真是不清新。」楚雲落做勢揮動兩下,似乎在趕走某種難聞的氣體。
王氏又如何蠻橫的出現,想必其中楚雪凝是功不可沒啊。
她搭上了邪尊,練上了暗黑系魔法,修為大增,又有傲嬌的資本了。
只是不知道,這楚雪凝是否也一道回來了?
「楚雲落,我娘不管怎麼樣,也畢竟是你的長輩,你這樣同一個長輩說話,是你應有的態度嗎?」楚雪凝不負重望的也悄然現身,練了暗黑系魔法的她,較之從前更嬌媚動人,也越發的明艷無雙。
「我只尊敬值得我去尊敬的長輩。」楚雲落也不惱,淡淡的回擊道。
這對母女又出現了,將軍府的日子看來又不得太平了。
有楚雪凝的撐腰,王氏想必又會開始興風作浪,鳳氏在將軍府這段時日鞏固出來的地位,也不知道是否仍然又會變得岌岌可危。
「得意忘形,最終的下場只會很慘。」
楚雪凝較之從前,要利害多了。
並不因為楚雲落幾句話而急得跳腳,而是不冷不熱的沖著準備離去的楚雲落說道。
「原封不動的這兩句話全部應該還給你。」
楚雲落站定身形,轉身沖楚雪凝說道。
她敏感的察覺到,楚雪凝較之此前在迷霧森林里時的氣場,又強大了好幾重,也就是說,楚雪凝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吸收到了許多上等的修為,因此才得以晉升之如此迅速,看來邪尊在楚雪凝身上是下了猛料的。
「那就走著瞧吧。」
楚雪凝氣定神閑,目送著她出府。
「雪凝,你現在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何需跟她客氣。」
王氏上前,站在女兒的身側,
「她這個出了名的丑女,即使能力大過了天去,也掀不出什麼驚濤駭浪來。」
「娘,你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楚雪凝垂眼,「舅舅在她身上下的毒,依她臉上的胎記來看,並未解除,那她又是如何沖破廢柴體質的?這一點,你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