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和孩子?」
楚雲落挑眉,
「我看你搞錯了吧。睍蓴璩曉」
「鳳絕即是我,我亦是鳳絕,和你生下這一雙兒女的人,就是我獨孤絕,你不會是認為本皇的一個分支,真能與你纏綿之後生下他們吧?六年前與你在鳳岐山渡過一個晚上的人是我,鳳絕之所以會擁有這些記憶,正是因為從那時起,本皇的氣層才開始出現問題,才會滋生出鳳絕這個人,他帶著這份記憶去找到了你。」
暗皇耐著性子解釋,楚雲落從一開始愛上的,便是他獨孤絕。
楚雲落冷著臉︰「他真實存在過,你不是鳳絕,他比你可愛多了。」
讓她去接受,眼前這個強大的暗皇,便是那個只會撒嬌賣萌的鳳絕。
她真的無法轉變過來,情感上便無法接受。
「娘,一個鳳絕叔叔消失了。」
楚小昱抬眸,水汪汪的眸子直直的鎖住暗皇的臉︰
「現在只剩下這個強大的鳳絕叔叔了。」
他的潛意識里,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是有兩個鳳絕叔叔的,那個身為廢柴的鳳絕叔叔消失了,只剩下了這個強大無比的鳳絕叔叔。
「你叫錯了,我是你爹。」
暗皇非常不客氣的指出楚小昱稱呼的錯誤。
「你是我爹?怎麼證明?」
楚小昱不是一般小朋友,自然不會因為此刻暗皇的威嚴而被嚇住,反倒問他。
暗皇彎下腰,將楚小昱一把抱起來,將自己的臉與他的靠近,轉向楚雲落︰「你讓你娘說實話,我們是父子嗎?」
此前鳳絕曾在,也這樣抱過楚小昱,但因為鳳絕與暗皇的氣質完全不同,因此,也就發現不了這父子二人之間眉宇間那種氣場之上驚人的相似。
「你們當然不是。」
楚雲落臉不紅心不跳的接過話,並順勢將楚小昱抱回自己懷里,
「小昱昱,你難道不記得娘怎麼說過的了?不要亂認爹。」
她冷著一張臉,絲毫也不給暗皇好臉色看,後者卻置若罔聞,仍然笑嘻嘻的對楚小昱擠眉弄眼的說道︰「你娘這個人,口是心非最嚴重了,你身為她的兒子,應該見識過她的功力。」
楚小昱很想贊同的點頭,不過觸到楚雲落的眼神,立刻又將小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狗腿的開始巴結︰「不對不對,我娘親是個表里如一的人。」
楚雲落非常滿意兒子的表現。
「現在你明白你的立場了吧?這兒不歡迎你,你還是離開吧。」
她像一只斗勝的公雞,雄糾糾,氣昂昂的沖暗皇說道。
「我一直都住在這兒的,你干嘛要轟我走呢?表妹。」
暗皇的最後一句稱呼,讓楚雲落瞬間恍了恍神。
好像……鳳絕仍然在似的。
見到楚雲落臉上那種恍然若失的表情,暗皇不由得跟自己的分支較起了勁︰「你看看你,一句表妹,就讓你這個樣子,鳳絕那個廢柴讓你中毒很深哪,我是該高興,還是應該罵罵你這個笨女人,讓個男人撒撒嬌,賣賣萌,你居然就將心給交出來了。」
「你懂什麼?鳳絕身上的品質,是你遠遠不及的。」楚雲落不容許他這樣去抵毀鳳絕。
憤怒之余已經忘了。
鳳絕不就是暗皇麼。
「謝謝你的表揚,本皇也認為,有的時候,本皇純淨的就像一汪池水,怪不得你一見就愛上了。」暗皇笑得美滋滋的,楚雲落覺得這里,她簡直無法再待下去了。
見到這張臉,她無可避免的會想到鳳絕。
想到鳳絕只不過是這個暗皇的一個細小分支……
想到鳳絕消失之前那不甘的眼神,以及那濃濃的不舍。
楚雲落抱起楚小昱,大踏步便要離開這個房間。
暗皇要追上去,卻赫然收到阿九的求救訊息。
心下想著,反正他接下來有的是時間了,還是先看看阿九到底如何了。
待到暗皇趕到阿九所在的陣法之內時,阿九已經死死的捂著褲子,在做最後的掙扎,而那銀發樹妖,則流了一地的口水︰「小美男,你這是何苦呢?你是爭不過我的。」
赫然轉臉,見到暗皇。
頓時口水化作噴泉,連帶著她的鼻血也一同噴出。
「許久未見,你似乎又變帥了。」
她將暗皇當成了鳳絕,只當他仍然是那個廢柴,如今跑到這個陣法里來,他這莫不是自動送上門來。也終于正視起她的美貌了?
「你認識我?」
暗皇挑眉,對于這個渾身上下簡直就是衣不遮體,且又散發出濃重妖氣的銀發女子,他眼里掠過一抹厭惡之感。
「你不記得我了?你眼里就只有你的表妹。」
蓉兒佯裝生氣的皺著眉頭。(前面有一章里,樹妖的名字讓惜顏給打錯,打成了芙兒,特此更正過來,抱歉。)
明白這個樹妖是將他當成鳳絕了。
「不過現在既然你已想明白,那是再好不過了。」蓉兒瞬間就舍棄阿九,朝著她心目之中的男神撲了過來︰「我一定會讓度過美妙的一刻,保證你終身難忘。」
「你確定?」暗皇挑眉,唇角,滿是不屑。
這只女婬妖,在這種時刻,只怕是已經沒有了清醒的腦子,完完全全的忽視了,他出現之後隨之而來的那種壓迫性的她磁場。
「當然,我確定。」
蓉兒雙手搓在一起,兩眼冒光。
絕艷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意︰真是極品啊,這麼美的男子,她還真的從未見過。
且今日的這個鳳絕,看上去與往日相比,氣質更顯尊貴無雙。
蓉兒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搭到暗皇的肩膀之上,便應聲而斷。
望著自己倒在地上的右手臂,蓉兒有一瞬間的石化。
下一刻,鮮血噴涌而出,她才驚覺自己的手臂斷掉了,且更惡劣的是,她的傷口根本就沒有復原的跡象,地上的那只手也沒有立刻歸位的跡象。
「你……」
蓉兒張了張嘴,滿眼的驚恐。
為什麼這個廢柴,居然可以斬斷自己的一只手臂,且,根本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
能做到這般神速的,怎麼會是一般人?
她當真是太大意了。
這個人能入得陣法內來,在他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這般的修為,好可怕!
「皇!您來了!」
阿九哭天抹淚的上前,一把拉住暗皇的衣袖,滿臉委屈萬分的指控道︰
「這個女妖,她要非禮我!幸虧您來得及時,否則阿九清白不保!」
暗皇輕飄飄的掃他一眼︰「穿好衣服趕緊回去吧。」
這個阿九,將來必定會在女人身上出問題。
哪怕面對的是一個女婬妖,他也不下重手,這樣下去,遲早出事。
「你,你是?」
蓉兒見阿九對他的尊稱,當場臉色就嚇得更白了。
「你誤打誤撞的將血琉璃給了楚小昱,也算是無意之中做了件對的事情,本皇就不計較你方才對本皇不敬一事,確掉你一只手,算給你點教訓。」
暗皇的眼神,穩穩的落在蓉兒的身上。
被他這樣一看,蓉兒當下便縮了縮身子,大氣也不敢出。
這個男人的氣場好強大,強大到她此刻根本不敢再正眼看他。
虧她方才竟然還想將這個男人給撲倒……
她真的是自己在找死。
扔下這些,暗皇領著仍然滿臉悲憤不已的阿九出了此陣。
心下想著,這個楚雲落倒真是有趣,將一個女婬妖困在這陣法當中,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難不成,專門為了對付他而設的?
「娘,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另外一個鳳絕叔叔,就是說是我爹的那位?」
楚小昱認真嚴肅的發問。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二者是同一個人,你對鳳絕叔叔就能有笑臉,可是你對另外一個鳳絕叔叔就總是虎著臉。」
楚雲落搖頭︰「不一樣。」
鳳絕帶給她的,自然與暗皇帶給她的感受,完完全全不一樣。
這兩個雲泥之別的人,又怎麼會是同一個人呢?
她只覺得自從親眼看著鳳絕消失之後,她心底里那一抹最初的溫暖也隨之流失了。
鳳絕曾帶給她的溫暖,遠遠不是這個處處給自己壓迫的暗皇可以比擬得了的。
照小昱昱的話來說,這二者其實根本就是一個人。
可是自己的心里,為什麼如此凌亂不堪?
為什麼會心亂如麻?
她無法接受,溫暖的風絕,黑暗的獨孤絕,竟然是同一人。
「鳳絕叔叔消失後,他身上的品性,就會融入到這個鳳絕叔叔身上來啊。」楚小昱非常認真的替楚雲落做著分析,「你所喜歡著的那個鳳絕叔叔,他並不是真正的消失。」
「你解釋得這麼條條有理,是要給那個人當說客?你喜歡他?」
楚雲落驚訝的發現,楚小昱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在替暗皇說話。
「從他戴著面具的時候起,我就覺得他夠強大,他適合照顧你,娘,你這個人表面凶悍得要死,其實內心還是渴望有一個真正可以讓你依靠的肩膀,是不是?」楚小昱越發的語出驚人,「他的條件,綜合所有來看,最適合當我跟小沫沫的爹了,娘你就不要再別扭了,我看他很喜歡你哦。」
「小孩子不懂就不要瞎說,小心娘揍你。」楚雲落伸手就對準楚小昱的腦袋準備敲下去。
楚小昱自然飛快的閃開,一邊護著小腦袋一邊跑出房門︰「娘啊,你更年期還早,怎麼一天比一天暴戾啊。」
他的聲音,遠遠的消失在自己的耳畔。
楚雲落重新坐下來,單手托腮,若有所思。
初見鳳絕時的情景,不可避免的浮現在了腦海。
那個眼神,純淨猶如嬰兒般,不諳世事的天真與美好。
那樣的眼神,怎麼會是這個猶如黑暗之神的獨孤絕會擁有的?
「表妹,你在想什麼?」
鳳絕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楚雲落頓時站直身形,轉身一看,對上這張驚才絕艷的臉,以及,唇角那一抹戲謔的笑顏……
「你!無恥!」
她瞪大美眸,惡狠狠的沖他吼道。
「我這是善解人意。」
獨孤絕好心解釋道,
「這不是見你正在思念著某人嗎?如今我出現在你的跟前,你又對我凶得不得了,你這個女人也太別扭了,能接受我的分支,卻接受不了我的全部?」
楚雲落垂下眼簾,獨孤絕的這句話,終于使她明白,為什麼她會如此的抵抗獨孤絕了。
因為鳳絕是他品質當中唯一的一抹純真,因為分支的關系,所以這抹純真被無限的擴大,所以,鳳絕才會擁有那種世間最純淨的眼神。
而她,正是被這種眼神所迷惑住了。
而這些,僅僅只是獨孤絕氣層當中小小的一個分支。
所以,獨孤絕這個整體,與他的分身鳳絕,是完完全全不同的。
「你渾身上下,也唯有鳳絕那一段分支,能夠拿出來見人。」楚雲落沒好氣的沖他翻著白眼,越想越覺得悲憤不已,她怎麼千挑萬選最終選擇了眼前這個對她而言,神秘之極的男人的一個分支?
獨孤絕有些哭笑不得︰「哪怕那只是一小點,也是屬于我的,你既然能接受那一小點,為什麼不能試著接受我的整體?」
而與此同時,他竟有些痛恨起鳳絕來。
「那請問你,你能變成鳳絕嗎?你不能,你是獨孤絕,你不是鳳絕,你永遠也不會擁有他的純真。」
楚雲落抬眸,直視他,平靜如昔的吐出這一番話來。
獨孤絕撫額︰「你這個女人太固執,我們的孩子們都五歲多了,你中CHUN藥也是我替你解,你就不能賞我個笑臉什麼的?一定要這麼冷冰冰的對我麼?我與你之間,沒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吧。」
他的話,讓楚雲落陷入片刻的沉思,突然就如沐春風般露出絕艷的笑容︰「暗皇殿下,我這是將軍府,廟門太小,供不住您這尊大佛,您還是趕緊回您該待的地方去吧。」
「誰說我是暗皇?」獨孤絕挑眉︰「你仍然可以叫我絕表哥,我不介意。」
他的眼神,透著一絲洋洋自得。
這個男人,他難道真的打算就在這兒住下了不成?
他並不是鳳絕,無依無靠的鳳絕。
「你這種做法非常明顯的在表明著你的無恥。」
楚雲落掃他一眼,
「我這兒沒你住的地。」
「我就住鳳絕住的房間。」獨孤絕揚眉︰「讓你的生活一切如常,你仍然有我這個絕表哥,難道不好麼?」
「娘,外面有人找。」楚小昱的聲音輕輕的飄了進來,推開門,探入小腦袋,查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形︰「是那個老愛模我的臉的裴芊芊。」
裴芊芊來找她?
楚雲落起身,有些狐疑,這種時候,裴芊芊來做什麼?
她不是忙著在齊遠與西門墨之間做出決擇嗎?
獨孤絕自然跟在了她的身後。
「楚姑娘。」
見到楚雲落,裴芊芊迎了上來,瞧見她身後之人,欲言又止。
「我們兩個女人說話,你在這兒不方便吧?」
楚雲落轉身,很客氣的對獨孤絕說道。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們當我是空氣就成。」獨孤絕非常沒有自知之明,一點也沒有覺得他的存在非常礙眼,執意要忤在這兒。
獨孤夜的話,此刻仍然回旋在耳際。
對于任何一個接近楚雲落的人,他都要留心。
夜的手段,他知道。
殘忍無情到可怕。
而且他說得出,也就一定做得到。
裴芊芊無奈,只得湊上前,在楚雲落耳畔低聲說道︰「你能不能去幫我勸勸墨哥哥,讓他娶了我吧,他現在為了成全我與齊遠哥哥,死活不肯娶我進門,為此,他父親說要廢去他繼承人的身份,還要將他永遠趕出西門世家,不允許他再冠用這個姓氏。」
「那你呢?你自己的心願呢?仍然是要嫁西門墨,而不是齊遠?」楚雲落好奇的是此刻裴芊芊的態度。
「自從知道齊遠大哥的心思之後,我猶豫過,也徘彷過,但我清楚我的身份,與我的使命,我願意嫁給墨哥哥,至于齊遠哥哥,他也是贊同我這樣做的,身為族長的兒子,他有義務去考慮到族人的安危,而我身為族里的聖女,也應該以族中事物為重,不能為了我與齊遠哥哥的個人感情,而不顧族里所有人的安危,如此自私換回來的愛情,我與齊遠哥哥將會一輩子都感到良心不安的。」
裴芊芊的一席話,道出了她真正的心里所向。
齊遠的如此用情之深,確實是沒有白費。
但這一對有情人,卻最終沒有辦法在一起。
「現在墨哥哥正在與他的父親反抗,我擔心這樣下去,他真的會被趕出去,而我們天月族,也極有可能在他父親的盛怒之下,被牽連進去。」
裴芊芊此刻似乎長大許多,不再是從前那個驕縱任性妄為的大小姐了。
似乎通過齊遠的這段苦戀,她從中明白了許多。
獨孤絕自然是豎起耳朵在听這二人的談話,心下不解的是,她什麼時候摻和進這西門世家與天月族的事了?她難道就一刻也不能消停點麼?
「那我試試吧。」楚雲落簡短的答復道。
「我不同意。」獨孤絕非常響亮的出聲,在告訴二人,他其實听得一清二楚。
「你憑什麼管我的私事。」
楚雲落不打算理會他,徑直與裴芊芊轉身,準備離開這兒。
「要去也得帶上我。」獨孤絕鬼魅似的飄到了楚雲落的身側站好,「表妹,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嘛。」
標準的鳳絕式口吻。
氣到暗傷的楚雲落,惡狠狠的露出一絲笑容,抬腳,重重的踩在獨孤絕的腳尖之上︰「絕表哥的一番心意,我領了,不過不用,你有這閑工夫,不如在將軍府里好好待著,看好楚小昱。」
「那……好吧。」
獨孤絕妥協,他覺得,既然讓他在府上待著看好自己的兒子,也就意味著,楚雲落默認了讓他在將軍府里住下來這件事情,這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了……
一路之上,裴芊芊始終愁眉不展。
她心里其實也異常矛盾,來的路上也一直在考慮著,究竟楚雲落能不能幫得上這個忙。
「裴姑娘,你也不要對我抱太大希望,我也不一定可以說服得了他,他的為人你想必比我清楚。」楚雲落決定先給裴芊芊打預防針,不能將希望全寄托于自己的身上。
「我知道,墨哥哥這個人,從小就是這樣,自己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但是你不同,他對你,是特別的,你的話,興許對他才是最有用的。」裴芊芊抬眸,「其實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過,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對你態度那麼不友善,是因為我看出來了,墨哥哥看你的眼神,非常的不同,與看我時,是完全不一樣的。」
說完,她又垂眸︰「我替那時的自己,向你道歉。」
「既然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就不用提了。」楚雲落表示接受,二人說話間,已經到達了西門世家。
推開門,西門墨正醉得癱倒在桌旁,垂下的右手上,還抓著一個酒壺。
感覺到有人進來,西門墨煩躁的起身︰「滾出去。」
「你就這麼對待客人?」楚雲落忍不住出聲調侃。
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西門墨的酒意,似乎清醒了一點。
張開雙臂上前,一把就想將楚雲落給擁入懷里。
突然,暗中殺過來一道白光,硬生生的將西門墨給震開,這個力道,也讓西門墨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誰?」
如此漂亮的身手,能將自己給逼退好幾步,這個出手之人,絕對是傲天大陸的頂尖高手了。
不用去想楚雲落也能知道,這個出手之人是誰。
交待他在府上看著楚小昱,他倒好,直接跟到這兒來了。
「娘!」
意外現身的,卻是楚小昱。
「他喝得醉成這樣,還想非禮你。」
小家伙抬起小臉,說得非常認真且嚴肅。
「娘知道。」楚雲落點頭,露出笑容。
灑意清醒不少的西門墨只覺得尷尬不已,被一個小朋友調侃了。
「喝得太多了,真是對不起。」西門墨只得替自己找個台階往下走,趕緊沖楚雲落道歉。
隱在暗中的獨孤絕見狀,唇形上揚,露出滿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