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我真的害怕你會不理我,為什麼要一個人悄悄的從家里跑出來,你想去還願嘛,我陪你去就是了,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路重天一定會陪你一起去完成,以後不許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知道嗎?我都擔心死了。睍蓴璩曉」
他看到芸娘之後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可是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剛剛靈機婆婆說的帶著芸娘去見他們女兒的最後一面……
「芸娘快上馬,不然就晚了。」
他顧不得芸娘還正打算跟他說什麼,匆匆忙忙的就將芸娘抱到馬背上,薛神醫的徒弟在後面追著喊︰「芸娘身上還有內傷不能……」
可是他們的影子已經不見了,而小紅魚將夢魔送到魔宮之後轉身了離去,可是血魔拉著她的手問︰
「小魚,你剛剛才恢復元氣,如果這個時候你返回去會死的,你真的為了他連命了不要了嗎?」
「靈兒姐姐,我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樣的,但是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秦峰就會死,夢兒姐姐和色兒姐姐都會死,用我一個人的命去換回他們幾條命,值得。」
她確實是想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回他們的命,可是任夢兒現在已經算是救回了一半,而任色兒沒有秦峰的話她一樣會死,因為她已經跟秦峰在趙國的時候結下了一個不經意的‘誓約’,如果秦峰死了,她也一樣會死,如果秦峰走火入魔了,她也一樣跟著他一起再次成魔……
「小魚,你把這個戴上,這是我血魔藏了一萬多年的珍藏,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就打開它,可能它能夠幫到你。」
血魔任靈兒將一個血色的小吊墜送給小紅魚,這顆小小的血墜是她耗盡一萬多年的時間和元氣練成的,她至今也舍不得拿出來自己修煉補充元氣,現在要她將這個珍貴的血墜拿來送給小紅魚,她確實有些舍不得……
「靈兒姐姐,這是你最珍貴的寶貝我不能要,再說了我是修仙之身要了它也沒用,你還是留著它將來送給有用的人吧!我先走了。」
她要趕回到夢境里去將秦峰帶出來,但是她已經虛弱得踫一下就碎了。
「小魚,要不我幫你去夢境里把……」血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阻止了,因為她不敢再試一次,她好心好意的將秦峰推給了任色兒,可是任色兒居然任由他在夢境里胡鬧,這樣也就算了,任夢兒居然貪婪的想要將他從現實中帶到夢境里,她怎麼干再讓任靈兒去試一次呢?
「靈兒姐姐你的心意我心領了,我走了,如果我死在夢境里的話請記得幫我照顧好我的孩子,謝謝你!」
她又跟著原來的路返回夢境里,在夢境里的秦峰已經被yu望沖昏了腦袋,他拼命的在潘小姐身上找自己想要的那種感覺,可是他越是想要,那種感覺就離他越遠……
「怎麼會這樣?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不會的,一定是在做夢,我秦峰絕對不會變成這樣的。」
他一動一動的壓在潘小姐身上,可是水中印出了他那張恐怖的影子,他的樣子也在慢慢的改變……
當小紅魚再次趕到夢境里的時候,秦峰已經從哪個翩翩少年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了,他不敢看自己在水中的影子,而潘小姐也已經被他的模樣嚇死,他一邊自言自語的在喊著‘不會這樣的,這個不是我,不是我……’
「秦峰,你怎麼了?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看著他的模樣,就連她也被嚇了一跳,他居然在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變成這樣,他的頭發白了,就連胡子也變白了,就連他的身體也慢慢的變得蒼老了。
就像一個老人一樣滿臉的皺紋,就像一個快死了的老頭一樣滿身都是那些難看的條紋,就連他那個又長又大的棒棒也舉不起來了……
「西兒,不是這樣的,不會這樣的,這個不是我,不是我,我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因為在他的心里他只有二十多歲,而他留戀的夢境里卻已經過了三十多年,所以他才會變成這樣。
小紅魚伸出手來拉著他一步一步的往他們兩個人的夢境里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終于看到了瀑布,她抱著虛弱無力的秦峰走到瀑布里讓這些瀑布之水將他身上的皺紋和污漬洗掉,當他再次看到水中自己的影子時,他的心又開始活了……
「西兒,你在做什麼?你為什麼要用自己的生命來喚醒我?沒有了你,就算是讓我長生不老又能怎麼樣?不要,我不要孤零零的一個人在懷念著過去的種種,求求你停下來,我不要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去……」
她已經將所有的真氣從水里輸送到他身上,他的頭發變黑了而她卻變了,從頭到腳都變了,她的臉蛋還是跟原來一樣,但是她的身體已經慢慢的變成一條小魚,粉女敕的魚鱗又一片一片的長出來了。
「秦峰,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為了我活下去,因為這是你欠我的,你記住了,你要替我一起活下去,我……我要走了,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牢牢地抓住你,絕對不會讓你……讓你變成這個樣子,都怪我……我不應該把你推給……推給色兒姐姐的……」
「西兒,西兒,我求求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知道錯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一開始我拔了你的鱗片你沒有責怪我,後來我利用你修煉你也沒有責怪我,就連我背著你跟色兒跟夢兒她們在一起你也沒有責怪我,是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
可是他知道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任夢兒被他害得丟了半條命,任色兒因為他失去了自我,而他的西兒為了他卻丟掉了自己的性命,他的心忽然之間就像被針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