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妃舒簡直都快無法呼吸了。愨鵡曉
白禹的身形高大,頭低垂著望下來,劍眉如刀裁,那雙沉郁如深深暗海的眸子里面此刻居然翻涌著驚濤駭浪,讓她忍不住往後靠,緊貼在了滲著涼意的牆根上。
退無可退,因為白禹的手已經鉗制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一迎上他沒有溫度的眼神,她結巴了,「我,我……沒……沒有。」
可惜白禹這會壓根就不自覺她這是被自己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給嚇到了,他只覺得這個女人現在一副說謊心虛的典型特征。
「說!」
低沉的聲音有力地命令道,葉妃舒覺得自己的下巴幾乎要月兌臼了,忍不住伸手去掰他的手,「疼,疼。」
濕意因為痛意氤氳成潮堆積在眼角,像是她的身體一樣快要承受不住,許是見她真的要哭出來的樣子,白禹才松開她。
葉妃舒委屈得不行,趕緊模著自己的下巴,幸好還在。默默地把眼淚擦了一擦,她低下頭去,「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因為救我的弟弟,你受傷住院,還被耽誤了前途。我一直以來都想報答你對我弟弟和我的恩情。送錢你不要,送湯你也不要,你就連一次給我踏踏實實報恩的機會也不願意給我。我還淨給你添亂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做的,可是那也是我的真心。我全心全意都還不來不及,怎麼還敢跟你玩把戲?」
白禹悶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剛才是我失態了。」
「該道歉的是我,我沒攔住我朋友。要不,我去給那個美女道歉,說明真實情況吧?」
「不用。」
白禹轉身要走,情急之下,葉妃舒又抓住了他的衣擺。
「誤會解開了就好啊!」
葉妃舒睜著朦朧的淚眼,著急的看著他。
白禹的目光停在她的下巴上,剛才在怒氣中沒有注意到,那上面已經有了紅色的指痕。
她的皮膚怎麼這麼脆弱?怎麼踫一踫就成這樣子了?
白禹心里又有些懊惱和後悔,語氣稍微軟了下來,「算了。」
「不行!那怎麼算了!」一激動,下巴就疼,葉妃舒趕緊捂住了,「要不這樣吧,我給你重新介紹一個,你說說要什麼樣子的?長發飄飄的,還是短發利落的?御姐女王範,還是萌軟蘿莉文靜女……」
「你知道你很愛管閑事嗎?」
白禹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
「我這是關心你。」
葉妃舒很沒有骨氣地低了聲音。
「到底是關心我,還是關心別的人?」
白禹的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入她的眸子,那一刻,她心跳莫名加快,強作鎮定地問,「你什麼意思?我不懂。」
面癱臉上浮起了一層冰,那些堅持不懈精心烹煮的湯水,還有今天早上的意外,難道不是她的刻意為之?把他當成了什麼?當成她心里那個人的代替品了嗎?
那間咖啡廳不大,剛才那個胡亂發飆的女人說的話他都听到了。
白禹不想承認,心里有難堪,甚至剛才的失態是惱羞成怒。原來那些所謂的靠近不過是因為別人而已。
白禹的手機忽然間響起,中斷兩個人的尷尬,一接通,一聲獅吼幾乎將耳膜震破,「臭小子!給我滾到包間來!」
老爺子居然也在咖啡廳……
白禹不禁頭疼,放了電話,看到還傻站著的葉妃舒,微微挑眉,「你不是口口聲聲都想報恩嗎?現在是你報恩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