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驟然間響起,葉妃舒隨手擦了一把剛洗過的頭發,望貓眼里面一看,立刻高興地把門打開。愨鵡曉
「太好了,你回來了!」葉妃舒興高采烈地把白禹拉進門,「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想你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根本就不敢睡,干脆等天一亮,就去求人放你出來。」
她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沒有想到白禹突然間把她給抵在了門上,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相聞。葉妃舒不好意思了,「怎麼了?」
「妃舒,我終于抓到你了。」
低沉的聲線里透出一絲邪氣,面前的人緩緩勾起了好看的唇,深邃的眸子里是炙熱的**,像是有熔漿涌動,燙的葉妃舒哆嗦起來。
「你,你,你,什麼意思……」
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難道說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終于還是來了嗎?
「葉妃舒,你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面前的白禹,不對,是畢夏然,將手緩緩探上了她的胸口,猛烈一撕。
「不要!」
葉妃舒尖叫一聲,驚慌地四周環繞一圈,沒有任何人。一顆心在暗夜里的跳動聲砰砰入耳,她捂住胸口這才長出一口氣。
原來是夢,幸好是夢。
牆上的鐘表顯示是五點半,她居然就這麼在沙發上睡著了。抬手揉了揉臉頰,觸踫到了一腦的汗,剛才的那個噩夢,也太真實了。
葉妃舒暗罵自己一聲沒有出息。
門鎖在此刻嘀了一聲,啪嗒,門緩緩開了。
夢里那張臉出現在門口,葉妃舒心有余悸,本能地往沙發後退了幾步,在看到他手上的繃帶的時候,葉妃舒才跟逃過一劫的抒了一大口氣。
「就你這點膽子,綠豆點大,還敢私闖民宅去揍人?」白禹準確捕捉到她眼里那一刻的慌張驚懼,這個女人也奇怪,打人的時候攔都攔不住,英勇地跟漢子一樣。現在這樣子卻又些像是嬌怯怯的小白兔。
葉妃舒滿臉的尷尬,轉移了話題,「你還好嗎?怎麼這個點回來了。」
白禹彎身把月兌下的鞋子放好,「難道要在那吃完早飯才回來?」葉妃舒一哽,湊上前去,「我是問你,警察沒有對你怎麼樣吧?怎麼會突然就放你出來了?」
白禹不耐煩地停下腳步,「我很好。你趕緊去休息,這件事情就算是翻篇了。」接著,臥室的門干脆地一關,隔絕了葉妃舒的十萬個為什麼。
葉妃舒把弟弟送去上學之後,立馬就趕去了醫院里面。
丁曉佳臉色慘白,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花朵,未婚夫的背叛和絕情就是秋日里的寒風冰霜,摧得一個大好的人半死不活。
「曉佳,喝點粥吧。」葉妃舒把粥送到她嘴邊,她看也不看,漠然地閉上了眼。
旁邊的丁媽媽心疼得掉淚,「這個孩子,什麼都不肯吃,一直就是這樣,也不說話,也不哭鬧。」
這怕是心傷透了,已經如同死灰了一樣。
丁曉佳是什麼樣的人?就是一個能把淑女坊的衣服穿出勁霸男裝風格的女漢子!
她有時候很強大,強大到為朋友打抱不平完全不加思考,可是這麼強大的人現在躺在床上,虛弱地像是一張紙一樣單薄。
葉妃舒把辛苦了一夜的丁媽媽勸回家去休息,順便再拿一些換洗的的衣服來。
等到病房里就剩下他們倆人的時候,葉妃舒這才大喇喇地拉了一把椅子,往上面一坐,毫不留情地發問,「你是不是想死?行啊,我不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