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門,白禹就松開了白瑛,把她往電梯門口拖。愨鵡曉
白瑛使勁地甩,使勁地掙,都沒有撼動白禹半分。
恰好電梯在此刻開了,白禹用力把她推進去,她才得到自由,靠著牆根站著。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白瑛的聲音里面揉了哭腔,終究是個女孩子,被白禹押犯人似的粗魯對待,就算是個不一般的女軍人,也會難過。
白禹正盯著電梯上面跳躍的數字,冷冷地沒有半點柔和,「以後不要再來了。」
他五官分明的側臉如山般剛毅,只能讓人仰望。明明只是三步的距離,卻遙遠地無法觸及。用視線描摹過千萬次的唇緊緊抿著,再也道不出暖心的溫言。
白瑛鼻子一酸,悲痛到極致,哀求的話吐露出來就是一把把的刺人刀︰「你就那麼維護那個女人?你知不知道她對你做過什麼?你中邪了是不是,你為她為了她的弟弟,你都願意不要命不要前途了是不是?」
電梯在這一刻打開了,一樓到了,白禹當先一步邁了出去,再回頭來看她,臉色平靜地像是一面沉寂的湖水,「我再說一次,我跟她怎麼樣都跟你沒有關系。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以後不要再來了。」
白禹什麼樣子最可怕,就是這副平靜的樣子。越是生氣越是平靜,看著好像無害,可是這個時候的他卻是最絕情的。
白瑛沖了過去,抱住了白禹,像是小時候,不小心撞傷了腿,不是去找媽媽上藥而是哭著去找哥哥。那個時候哥哥總是會蹲在她的面前,像伺候公主一樣給她上藥,還會像變魔術一樣給她變出糖果來。
這樣的溫暖懷抱,再也不是她的了。
白禹毫不客氣地推開了她,「小瑛,別這樣。」他眉頭凌厲地皺起,別過頭去,艱難地啟唇,像是極為不恥一樣,「我是你哥哥。」
白瑛被推得往後狼狽地踉蹌了好幾步,听見這話就諷刺地笑了,「哥哥?哪門子的哥哥?我們明明沒有血緣關系!」
「你怎麼就不明白,你在我心里,就是我親妹妹。」白禹是真的想不明白這個妹妹為什麼會突然間就產生了莫名的其他想法。他已經盡量遠著她了,為什麼她還不能放下?
白瑛頭一回听見白禹這樣挑破了所有的偽裝說話,這全部都是因為那個住在白禹家的女人嗎?
「白禹,可我愛了你二十年!從我住到你家,我就愛上你了!」白瑛真的真的討厭自己是他名義上的妹妹,可如果不是因為他成為了自己的哥哥,自己又怎麼會遇到他?
白禹越听她說話越覺得不耐,揚手按了電梯,「那是親人之間的愛。你想多了。以前我覺得你年紀小,你怎麼插手我的事情,我都當你不懂事。可是現在你已經成人了,再這樣就別怪我這個哥哥狠心了。」
白瑛冷冷一笑,昂著頭看著他冷漠的背影,「你以為你現在這樣不理我,躲著我就是不狠心了?」一顆心痛得快要支撐不住,「我這麼愛你,這麼愛你,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給你。可是你卻要上趕著去愛那種女人……」
白禹頭都沒回,關閉上的電梯隔絕了白瑛的哭訴聲。
白瑛軟軟倒在地上,絕望地對著緊閉的電梯門喃喃哭訴,「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一年前打傷你就跑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