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衛少卿瞪大了眼,有點驚訝。愨鵡曉
這回丟的人可不是什麼小人物,好好的一個新娘子就這麼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巡警好歹也是多一分力量,「我親自給他們局長打電話。」
歐陽嵐予將目光投向白禹,同樣的沒有驚訝的表情,估計和自己想明白了這一點,「剛才那群巡警說不定就是幕後之人主使的,想想剛才如果他們一鼓作氣要把所有都搜查一遍,我們會遺漏了三樓套房里面的嫂子?可,他們沒有。」
剛才鬧出的那一場搜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為了調虎離山,轉移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衛少卿的瞳孔劇烈緊縮,冷哼了一聲,「我現在迫不及待想見見這個背後的人了!」敢讓這些巡警冒著徹底得罪他的風險,來玩一套里應外合?
對講機里很快就傳來了回復︰在下游發現疑似剛才逃走的快艇,只是上面空無一人,只發現了一只女士拖鞋。
白禹的心徹底懸起來,不知道消息的時候擔心,了解了情況卻更憂心。
「不過發現一艘游輪剛剛經過。伯爵號游輪。」
對講機里又傳來的新的情況,「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攔住!」
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下了死命令。
棄了龐大的游輪,換上快艇。船行如電,如同一條劍魚,劈開了江面上的黑暗和冷寂。
伯爵號豪華游輪已經被逼停靠置在了岸邊。龐然大物即使被數十只快艇包圍,也沒有絲毫落魄。
「你們想干什麼?知道這是誰的船嗎?瞎了你們的狗眼了,敢攔爺爺的船?我馬上打電話,把你全部抓起來,關局子里去!」
年輕的男人趾高氣揚,囂張的叫罵聲順著江風飄來。
「不準搜!什麼阿貓阿狗丟了,***一個個都敢上船來搜?」
听到這里,白禹眉宇間的川字更加深刻,阿貓阿狗?
「我看你是心虛吧,要是沒有藏人,你們何必剛才還想要加速開走?」帶領搜捕工作的張揚扯著嗓子,似乎正在努力講道理。
「這伯爵號是哪號人物的?」歐陽嵐予略微好奇,這樣大規模的游輪,在本市也找不出幾艘來,而且看樣子還是私人游輪,不對外營業。
一向在外面玩的開的衛少卿自然明白,鼻子里哼了一氣,不屑道︰「李家的。靠著在有個當市委書記的姐夫,壟斷了本地的能源,發了一大筆橫財。」
說白了,就是一暴發戶。
游輪的甲板上站了兩排的黑衣保鏢,跟張揚帶去的人形成了對峙之勢。
「老大。」
見到白禹過來,張揚跟看了救星一樣兩眼放光。
白禹撇了他一眼,居然跟個娘們似的在這里和這群烏合之眾吵架,還吵得臉紅脖子粗。
那一眼跟刀子似的,還淬了毒。
張揚本就紅的臉更紅了,低下頭解釋,「他們死活不願意讓我們上去搜查。」
「哎,我們在官家里可是有人的。你還想打出官方搜查這種話來蒙我們?媽媽憋的!」剛才和張揚說話的一個黃毛猥瑣地奸笑。
張揚早煩躁這個人的聒噪,狠狠瞪了過去,「你他媽在誰面前說髒話呢?知不知道這位是誰?」
「滾!我管你是誰,當官的我們見多了。就算是軍區司令來了,我們還是這句話,不讓搜!」黃毛還不怕死地伸出了手,指著白禹的鼻子,點個不停。
衛少卿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哎喲,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歐陽嵐予則是在心里默數,一、二、三……
剛才跟虱子上身一樣蹦亂跳的黃毛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好像只是眼前一花,跟變了個戲法一樣憑空消失。
「咚!」
沉悶的落水聲,重重擊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上。
他們都沒有看清白禹是如何出手的!
「講不通道理的,讓他明白誰的拳頭硬!」白禹沒有溫度的聲音穿過了寒霧,卻讓在場所有人身上的熱血沸騰起來。
張揚他們早就等著白禹的一聲令下了,對付這些看似彪悍的保鏢,在他們看來都跟拎著一只小雞那麼簡單。
噗通、噗通、
清冷的江面上立時就跟下餃子一樣熱鬧。
白禹直接踹開了船艙的大門,歐陽嵐予跟衛少卿立時就跟了上來。
人還不少,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穿著清涼的高挑個,腰細腿長的美女,見到這三個不速之客,倒是沒有驚慌,反倒眼里冒出光來。
這三個男人,各個都是極品帥哥。領頭那位踹門的是冷酷的型男,秀氣的唇線緊抿,因為蹙著眉頭更顯得五官尤其凌厲,分明的線條直直酷到人心里去了!
衛少卿是一派公子的風流不羈,見到這麼美女雲集,很快就明白這是個什麼場所。這架勢,可是要趕超海天盛筵?
歐陽嵐予被這里面混雜的氣味給逼得屏住了呼吸,「我在外面等你。」立刻就退了出去。
白禹無視全場,直接邁著長腿,跨步上到了二樓,在樓梯的拐角間,就被兩個保鏢攔住了。
「找死!」
一股邪火在心里面發泄不出來,他下手干脆而凌厲,招招下了狠手。
不過是短短十秒鐘,他從這兩個趴地上跟死狗一樣的保鏢身上踏了過去,一腳踹開了緊閉的紅色大門。
象牙大床邊上,一個男人正撅著光 ,睡衣滑落到了地上,「小賤人,今天我就讓你爽死在我床上,再讓所有的人都爽一遍。」
「畜生!」
白禹一听這些污言穢語,怒火中燒,抬腳就直直踹中了這個畜生,把他給踹趴下了。
床上躺著的,果然是失蹤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葉妃舒。
萬幸的是,她的睡衣還好好的穿在身上,雖然人還在昏睡當中。
「妃舒……」
失而復得的感覺,是不是就像他把她抱在懷里那一刻,心跳才重新了有了知覺,他才感覺自己是活著的。
「沒事吧?」衛少卿走進來,就見到白禹把葉妃舒緊緊抱在懷里,那痴情的溫柔神情,簡直要讓人下巴掉地上去!
可惜啊,某個潔癖發作跑到甲板上吹冷風的人錯過了這稀罕場景了。
白禹不說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月兌了下來,包在葉妃舒微微發涼的身上。在開了空調的房間里面手還發涼,估計是剛才在游艇上吹了冷風,剛剛到伯爵號的游輪上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