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我不想看了……」眼淚在同一個時刻涌出了眼眶,葉妃舒的五指緊緊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低垂下頭,不去看那些血腥而又殘忍的畫面。愨鵡曉
所幸這些恐怖的視頻都是無聲的,葉妃舒緊緊閉上了眼,仿佛就能遠離這些令人全身寒毛豎立的驚悚場景。
可是白禹明顯沒有盡興,他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任何溫度的冷漠聲音命令道︰「把聲音放出來。」
「啊……」女人驚痛到極點,幾乎破聲地慘叫聲立時充盈了整個房間,這慘叫聲像是一根毒針扎進了葉妃舒的腦子里,刺激地她一下子驚訝得彈起來。
可一雙手忽然間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死死釘在了椅子上。腰上忽然間一緊,一根拇指粗的繩子繞過她的腰肢,又穿過她的手腕,在上面打了個圈,把她試圖抬起的手給綁在了身後。
「腳,也綁起來,還有,頭部,固定好。」
白禹在一邊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服務員把葉妃舒綁在了椅子上,就連她的腦袋也被耳邊兩塊鐵板牢牢地卡住,無法轉動半分。現在的她剛剛好目光正對著電視屏幕。
電視上的那個女人幾乎變成了一個血人,腰肢被男人卡主,屈辱地抬起了臀部。
嘴角蜿蜒著血絲,一張唇被染得血紅的男人正央著快意的笑,在她身後肆意地進出。男人興奮地高喊著,「快,快點,求我上你!不然我把刀子捅進你的後面!」
葉妃舒被綁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拳起,就算是演戲,也沒有見過這麼逼真的!血液在身體里面沸騰,難以言說的屈辱和難受在身體里面蔓延。
不知道那個女的說了什麼,引得那群喪心病狂的男人全部都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
可是葉妃舒莫名地知道,她在求饒,她真的在求他們,上她……
「母狗!」
拿著刀子的男人臉上的笑意忽然間猙獰而嗜血,他退出了她的身體,忽然間舉著染滿了血的刀子毫不猶豫地捅了進去……
「啊…啊……啊……」女人沙啞地喘息連連,整個人忽然間倒在地上,光果的身體跟中風一樣不停地抽搐著。
大滴大滴的眼淚忽然間就從葉妃舒的眼中迸發了出來,沿著下巴,低落到了她光禿禿的鎖骨上,暖意轉瞬而逝,變成了寒意,滲進了她的肌膚,她的心都被這些淚涼透了!
「瘋子!瘋子!」
葉妃舒低低地咒罵,雙眼死死地盯著躺在地上抽搐個不停地女人,大灘大灘的血液從她的身下蔓延出來,鮮紅得刺心!
「這些都是真的。」白禹的聲音在她的上方響起,「葉妃舒,現在知道什麼叫真的禽獸、流氓、暴力狂了嗎?」
葉妃舒根本就沒有力氣說話,只是虛弱地閉上了眼楮,任由眼淚淌過臉頰。
白禹抬手示意服務員將畫面暫停,倚靠在電視前面點了一支煙。
窗戶在這個時候大開,冷風呼呼地灌進來。暖氣是給他寵愛的人準備的,而現在的葉妃舒除非認錯,否則是絕對不能享受好環境。
監控室里面為了降低機器的溫度,更好得散熱,氣溫本就調的極低,現在開了窗戶,等同于雪上加霜。
葉妃舒臉上的熱淚很快就變成了冷霜一樣,附著在臉上無聲無息地凌遲著她嬌女敕的肌膚。
「你不是說我是禽獸嗎?我讓你看看真的禽獸。」白禹冷冷吐出一口煙,濃煙在冷風中轉瞬就化為縷縷薄霧,最後變為無形。
他的神情在升騰變化的煙霧里面近似含笑俯瞰眾生掙扎孽海的神佛,高高在上。
葉妃舒難得沒有嘲諷反駁,她的思緒在這一句話里面飄遠了,眼前閃過的是那個被折磨女人怨毒的眼神,還有被三個男人折磨的血肉模糊的女人明明痛苦卻無法反抗的無助神情。
苦澀在唇齒間翻涌,葉妃舒緩緩地抬起了頭,她被綁住了脖子,做起這個動作有點難受,動作極為緩慢。
「為什麼,為什麼一開始你不出手?」這個問題在葉妃舒的心里盤旋糾纏了許久,她一點兒都沒有想明白。
白禹輕笑一聲,「人家是合法夫妻,出手做什麼?你沒有听到那個女人朝著你喊滾是不是?你以為她是被逼的?對,她是被逼的,可是她又怨恨你插手。她或許只要受一個小時的折磨,卻因為你多管閑事,要遭受更慘更重更久的折磨。」
「可是……你不是男人嗎?你不是一名軍人嗎?」葉妃舒忍不住挺直了發抖的背脊,不敢置信地看著說出這番話的白禹,這樣的白禹真冷血!「她明顯就是被虐待了!那麼冷的地面!那麼變態的男人!」
啪地一聲,白禹扔掉了手中的煙頭,火星在地面上濺起,如同隕落的流星。
「葉妃舒,他們結婚三年了!不是第一年了!你以為我隨隨便便帶你去看的嗎?那片街區的人都知道他們家里的情況。別人可以救她一次,但是沒有法子救她每一次!軟弱的人在關鍵的時刻總是缺乏原則!而泛濫的善心是一種無原則的變相造孽!」
他的目光里面如刀鋒般尖銳,最終敗下陣來的葉妃舒無力地放松了自己的倔強的背脊,唇邊溢出一聲苦笑,「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沒有讓我趴在冷冰冰的地面上,沒有嗜血地割破我的血肉,白禹,你這樣冷血地看著這一切,你以為你好到哪兒去?」
葉妃舒的下巴上一疼,白禹俯身過來,鉗住了她下巴,「我?冷血?別人求仁得仁。剛才那個女人是主動要求玩這一場虐待游戲,為了錢,為了五百萬,她求來的!」
葉妃舒不敢置信的輕蔑一笑,「怎麼可能?」
白禹神色冷漠下來,「葉妃舒,你以為人人都能像你這樣,只需要陪著上床,就能夠輕松保全自己?」
葉妃舒蒼白著臉,冷冷地勾起了唇,「你以為我稀罕?需要我跪舌忝你的恩賜?」
青筋在額頭突突地抽,白禹直起了腰身,睥睨著被捆綁結實的葉妃舒,「我看你是死鴨子嘴硬。既然這樣……」他的話頓住了,眸光中閃過殘忍,近似古老圖騰上凶惡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