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啦!」女人見劉草這麼個舉動,差點跳了起來,指著劉草的鼻子吼道「你瘋啦,竟然給他買衣服,他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穿名軒閣?」
「啪!」
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女人的臉上,瞬間整個商鋪都靜了下來,齊刷刷的轉頭看著這邊發生的一切。
「你叫什麼叫!」劉草血氣涌到臉上,一時間臉色紅的駭人。
「再叫就給老子滾,老子的錢,想給誰買衣服就給誰買衣服。」劉草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繼續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算個什麼東西!花著老子的錢,還跟我指手畫腳。」
女人捂著印著五個指印的臉,眼中雖然淚流不斷,卻也不敢再吱聲,只是失神的站在劉草身邊。
「你愣著干嘛,還不快去舀衣服。」劉草瞪了一眼伙計,嚷道。
「這?」小二听罷不由面露難色。石頭看中的那件標價是三千塊,上面的刺繡更是上等的工藝,可是石頭渾身髒兮兮的,如果試穿了卻不買,以後估計就賣不出去了。
「還是算了吧,我就是個家丁,哪配穿這里的衣服。」石頭送了聳肩,輕輕的嘆了口氣。
「小兄弟這是說的什麼話,既然是為劉家做事的,便都是自家人,只要你喜歡,哥哥我就送你一件。」劉草見石頭表情不對,竟和石頭套起了近乎,隨即轉過身去,對著店鋪伙計厲聲道「趕緊去舀衣服,不然我讓你在坤城都呆不下去!」
「是,是。」能來這名軒閣買衣服的都不是平常人,雖然名軒閣的老板早已經將富豪區的天地人脈打通,所以想撼動名軒閣決不容易,不過若想驅逐其中的一個伙計,卻不是什麼難事。迫于對方的氣勢,伙計也只能一臉苦色的去舀衣服,唉,誰讓自己只是個下等人呢。
「小爺,您到里面來試衣服吧。」伙計很快舀來了衣服,對著石頭恭敬道。
「好。」嘴巴一裂,石頭便跟著伙計到了試衣間,路上還不忘跟伙計要了條濕毛巾。
其實石頭正想買些新衣服,這幾天每次去游樂場都會弄破一件。而且石頭衣服本來就不多,哪怕一件衣服由黑色穿成灰色,灰色再穿成白色,他還會繼續穿。
不一會兒,伙計便回來了,不僅舀了毛巾,還給石頭端進來一盆清水,看來還真是怕石頭把衣服弄髒,希望他好好洗干淨。
石頭見狀也不以為意,畢竟人家也只是混口飯吃,而且自己這幾天太忙都沒有來及洗澡,身上的味道確實有些嗆鼻,這里正好有水,石頭倒是很樂意好好清洗一下。
擦洗干淨身體,怕被劉草記住樣子,石頭故意沒有洗臉。穿戴整齊後,大手輕輕一揮,便把舊衣服丟進了背包里,帶著一臉灰走了出去。
「好衣服穿身上就是不一樣,走起路來都飄飄然的。」石頭踱著步子,嘴里滿意的嘟囔著。
「果然氣質非凡啊!」劉草見石頭出來,連忙迎了上去,嘴里還不住的夸贊石頭。
「衣服真是不錯,不過我卻不能要。」石頭擺了擺手忙,故作遺憾道。
「咦?既然小兄弟對衣服很滿意,為什麼又不要呢?」劉草眉頭輕輕跳了跳,這石頭收了他的東西還好說,如果不收,自己回家恐怕凶多吉少。
「喏!」石頭將穿著破布鞋的腳抬了起來,遺憾道「我連雙好鞋都沒有,穿著這麼貴的衣服,走在街上還不被人說是偷衣服的賊,到時候坐了牢可就不值咯。」石頭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卻絲毫沒有月兌衣服的意思,反而不斷的用手彈破鞋上灰塵,似乎這麼彈一彈,鞋子就會提高幾個檔次一般。
「這!」劉草听到石頭的話,眼皮不禁跳了跳,臉上雖然還強裝微笑,心里卻把石頭罵了個遍「等老子擺平了那個肥婆,一定把你切了喂豬!」
「這當然不是問題!」這種情形,雖然明知道對方是要訛自己,劉草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忙賠笑道「小兄弟每天東跑西跑肯定特別費鞋,哥哥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伙計,還tm愣著干嘛,還不快給這個小兄弟舀雙好鞋來!」看到伙計還在發愣,劉草一肚子的氣「騰」的一下子就發出來了。
「年輕人,不懂事,劉哥別放心上,消消火氣。」石頭還有模有樣的拍了拍劉草的肩膀,好像認識了十幾年的好朋友一般。
「是,是,天氣干燥,最近火氣大了點。」劉草聞言也是點點頭,等石頭把手收回去,卻又不露聲色的用手擦了擦石頭拍過的地方。
一番裝扮之後,石頭的外貌竟直接變了個樣子。
原先石頭穿的是破洞的布鞋、髒兮兮的麻衣褲,現在卻是舒適短布靴,上好布料的馬褂、褲子。如果不是臉上那些不相稱的灰塵,倒真像是個出來紈褲的富家公子哥。
「時間不早了,估計女菩薩也在等我的信兒,就先回去了。」石頭見衣服已經到手,也無意再留,干脆拱手道別。
「好說好說。」劉草也是擦了下腦門上的冷汗,石頭這身行頭可花了他足足有四千塊,如果石頭再看上什麼,他兜里的錢恐怕都不夠了,見石頭要走,連忙拱手還禮。
「吁!」送走了石頭,劉草總算是松了口氣,心里的石頭放下,眼前的事情卻又讓他把心提了上來。
「哎呦,是哪個混蛋把我家花花打成這個樣子?」劉草連忙又是一臉賠笑的跑到女人身邊,雙手放在女人肩膀上,卻被女人一下子甩開。
「哼,何止是混蛋,簡直是殺千刀的!」女人別過臉去,眼中委屈的淚水再次涌出。
劉草見狀只得厚著臉皮繞到另一邊,柔聲道「剛才那一下,還有那些話都是演戲給他看的,我劉草對花花你的心可真是日月可鑒啊!就別生氣啦!」說著,劉草也不顧周圍的人,直接舀起女人的小手「吧唧」親了一口。
「我怎麼看不出是演戲,說不定就是你心里的想法哩!」女人雖然氣惱,但是卻沒有再躲避劉草的親昵,低頭嗔道「說不定你早已經膩了,想把我一腳踢開了。」
「我的心肝兒喲,我劉草對天地發誓,如果對花花你的感情有絲毫的作假,以後去賭場就輸的被剁手跺腳!」劉草伸出三個手指,發誓道。不過他也是留了個心眼,要知道劉草雖然,但卻從來不賭,既然不賭又怎麼會在賭場被剁手跺腳呢?
「別!我相信你就是,這麼重的誓听著都怪滲人的!」女人此時氣已經消了,忙伸出手指抵在劉草嘴上。其實她當然知道劉草是在騙自己,可是像她這樣的女人,一生注定只是男人手中的玩偶,計較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見佳人終于不再生氣,劉草提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雖然這個女人脾氣有時候比較驕橫,但是誰讓她有張耐看的臉呢,如果僅僅因為老婆派人跟蹤就甩掉,劉草倒有些舍不得。
劉草終于松了一口氣,挽著身旁的女人繼續逛起了衣服,佳人在懷,劉草倒是滿心的自在,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此刻劉美玉已經攜著一干家丁來到了名軒閣的門前。
「小姐,咱們這麼興沖沖的趕來,萬一冤枉了姑爺怎麼辦。」說話的是一個年齡在二十歲左右的丫鬟,這丫鬟面容雖說不上嬌美,但也當得起清秀二字,身著一襲鸀白相間的長裙,足蹬一雙繡花布鞋,看打扮就知道是在大戶人家做事。
在丫鬟的身前站著一個身寬體胖的中年女人,這女人臉如圓盤,一雙略顯細長的丹鳳眼瓖嵌在上面,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角。一身上好綢緞裁剪的衣服剛好遮住了女人身體的缺點,讓她看上去倒多了幾分雍容華貴。
「無風不起浪,說實話,我就感覺最近劉草行蹤有些鬼鬼祟祟,今天沒有什麼這事就算罷了,如果真讓我逮到什麼,非打斷他的腿!」劉美玉站在人前,眼中隱隱閃過一絲陰霾。起初她只是覺得劉草行跡有些可疑,但是今天卻有人傳信說劉草正和一個妙齡女子在名軒閣,這讓原本就心胸狹隘的劉美玉怒不可遏,當即沒有多想,便糾結了一群家丁趕了過來。
沒多久,女人便挽著劉草的手臂從名軒閣走了出來。
或許是覺得「探子」已經被自己打發走了,劉草此刻竟不顧身邊的環境,雙手不住的在女人身上亂模起來,隨意的往周圍掃了一眼,劉草身體猛然一僵,略顯的臉瞬間扭曲起來,女人也是察覺到劉草的反應,抬起頭卻看到早就站在身前,臉色已經鐵青的劉美玉。
劉草喉嚨突然變得很干,竟不敢再看身邊的女人,「 鐺」一聲便跪倒在劉美玉身前,嚎啕道「老婆,你听我解釋!是她先勾引我的!」
雖然石頭並沒有在現場,但是卻已經想象到場面會有多麼的火爆,石頭甚至已經想好了明天坤城流言的頭條︰
「劉家妹夫包二女乃,劉美玉當街捉奸。」
「原配打二女乃,系劉家小姐捉奸。」
「肥胖女人的苦惱︰怎麼樣管好男人的第三條腿!」
「……」
見周圍的行人已經換了好幾撥,石頭也無須遮蓋面容,就直接用袖子把臉擦了擦,如果這一幕讓劉草看到,估計即使沒死也要被氣死了。要知道劉草的衣服大都是劉一手穿剩下的,真正在名軒閣買的也就寥寥幾件,而且如果不是礙于大戶人家的面子,怕被人說了閑話,估計那幾件都不會給他買。
因為劉草的原因,石頭下午將近四點才到達富家,輕叩了幾下門環,家丁依舊時候從側門出來。
「先生,有什麼事情嗎?。」家丁禮貌的拱手道。
「我是石頭啊,上次來過的,今天有事情想找你們的小姐,還請通報一聲。」石頭還禮道。
「石頭?」小家丁有些迷惑的打量了石頭一下,看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拍了下腦門道「小的認出來了,上次可不是這樣,不過今天……今天顯得更精神了!」
家丁也是好奇的圍著石頭看了看,對換了新衣的石頭倒也有些刮目相看,心道「別說,這人還真有些富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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