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阮依依剛跑到花錦殿,就看到兩個花使從一間房走出來,她們剛解下眼楮上的絲帕,左顧右盼,見沒有其它人在,便肆無忌憚的談論起顏卿來。睍蓴璩曉
阮依依听不清楚她們在說些什麼,只覺得這兩個花使神采飛揚的,那神情,就象剛中了彩票似的,非常的興奮和滿足。兩人不停的小聲說大聲笑,捂著嘴,眼角眉梢上都掛滿了情竇初開的甜蜜。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里是水境,沒有別的男人,阮依依一定會以為她們剛會了情郎,正在回味剛才的美妙呢。
阮依依耐心的等她們走後,見房門虛掩,猜測顏卿就在里面養傷,此時項陽應該也在,便閃身進去。
與水境外面繁花似錦的夢幻相比,花錦殿里則簡單的有些寒酸。大概是魚娘覺得外面已經夠復雜熱鬧,所以她將這里的一切都布置得極其簡約,沒有任何的裝飾,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家俱。
顏卿休養的房間,空曠得連人都覺得多余。大大的房間里,一進去就能看見兩邊的窗戶,中間,放著一個大大的浴桶,而顏卿正平躺在這個裝滿了花蜜的浴桶里,全身赤.果,緊閉雙眸,仿佛睡著了。
花蜜由下自上的汩汩冒著氣泡,每一個氣泡破裂,都有無數的小星星飛出,散落在顏卿的身上,滲進了他的肌膚里。那些星星,仿佛孕育著無數的生命力,每一顆著落之地,都能看到萬物復蘇的希望。
顏卿的靈力圍繞著他,將他籠罩在一片旖旎的光暈之中,忽明忽暗,但已經逐漸穩定,一如他的氣息,平緩,悠長,沉穩,均勻。
項陽正站在旁邊,手拿毛刷,醮起花蜜,細細的涂在他的臉上。然後再將還在半空中飄蕩的星星掃進毛刷里,慢慢的涂抹在他的身上,以求他身體的每一個細節之處都能快速的獲得力量。
因為花蜜破裂產生的力量不均衡,很多星星會蹦出浴桶之外。項陽正手忙腳亂的用毛刷接著這些星星,再往顏卿身上涂。星星蹦得越多,飄離的就越多,阮依依進來時打開了房門,一陣風吹進來,剛蹦出來星星全都吹向一邊,項陽拿著毛刷急得上竄下跳的,就怕星星落地浪費了。
阮依依見項陽忙得不亦樂乎,抿著嘴悄悄笑。也來不及跟他打聲招呼,就轉身將門關上。當她快步走到浴桶邊時,看見顏卿的身邊隱藏在靈力的光暈之下,看不真切,但還是能看出顏卿此時身無寸縷,堆在臉上的笑意立刻僵住,呆呆的看著顏卿,象木樁似的杵在原地,半天沒有說話。
「依依,你怎麼來了?」項陽將那些被吹散的星星都收好,重新扔回到浴桶里後,見阮依依臉色蒼白的傻愣在那里,便拿著毛刷在她眼前晃了兩下,調侃她︰「想師兄了是吧!喏,給你毛刷,不過只能刷半柱香時間,魚娘馬上就要回來了。」
項陽連說了幾遍,阮依依都沒有回應,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用力的咬著下唇,直直的盯著平躺在浴桶中的顏卿,緊抿著嘴不說話。
「你怎麼了?」項陽覺得不對勁,問她見她不理,心里著急。他以為阮依依是在氣他自己偷跑來看顏卿,沒帶她來,便急忙解釋道︰「我怕你擔心師兄,萬一師兄沒有好轉你看了就會哭得稀里嘩啦的,所以我才自己先來瞅瞅情況,準備下午帶再你來的。」
項陽的話終于引起了阮依依的注意,她抬起頭,看著他,不再石化,而是答非所問的說道︰「師叔,這毛刷,是花使用的吧。」
「是啊!」項陽又抖了抖這大大的毛刷,怕她不清楚功效,特地又細細的將這毛刷的作用說了一遍,末了,還好死不死的補充道︰「師兄基本復原了,但是他還需要千年花蜜的滋養。這毛刷就是花使拿著捕捉星星用的,這樣事半功倍嘛。」
阮依依一听,臉色更加難看。她分明記得,剛剛從這個房間走出了兩個花使臉上的神情,以及她們那一臉情.色的樣子。
也就是說,顏卿一直由她們照顧著。盡管她們蒙上雙眼,手執毛刷,並沒有與他有過直接接觸,也沒有看見他的身體,但是,她們對顏卿的興趣絕對不只是捉星星涂花蜜這麼簡單。
阮依依越想越覺得不舒服,她一想到顏卿被這麼多不同的花使圍繞,就郁悶得快要發狂。
項陽見阮依依又陰沉著臉,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阮依依是在吃干醋。不過,想想阮依依整天在外面為顏卿擔驚受怕,被相思之苦煎熬得寢食難安,結果顏卿躺在這里享受美人艷福,被一群花使伺候著,還是這樣曖昧又難堪的場景,也難怪阮依依會呆在這里,看到顏卿平安無事也不開心。
「師叔,我先回去了。」阮依依見那靈氣濃濃的,圍著顏卿看不清他的身體。那靈氣越來越穩定,說明顏卿並無大礙,便放下心來,退出房間,默默的往蕪情苑去。
隨後的兩天,出乎意料的平靜。李菁燕被女皇召回皇宮,但她只去了半日,拿著手中的纓槍耍了一套槍法之後,嚇得那些女人個個花容失色,連一個字都不敢多說,領了人偶就帶回家去。
司徒任雪和圓圓也樂得輕松,留在宮中善後。魅然有靈鵲他們相伴,整天在花眾中采花蜜聞花香,沒事幫著眉眉跟蜜蜂吵架,跟蝴蝶比美,早把司徒任雪給忘得九宵雲外。蒙亞遲遲沒有露面,圓圓也沒有去找他,知道他在水境里走不出去,也不必擔心他的安慰。
李菁燕知道是魚娘在背後使陰招,才把分配人偶這里外不是人的差事交給了她。幸虧她也不介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反正用了個簡單粗暴的辦法將這些麻煩事解決完了後,便快快的回到水境,找項陽繼續比劃。項陽遵守諾言,整日在蕪情苑陪她練武,靜侯三日之後顏卿出關。
魚娘見李菁燕沒來煩她,自己一時半會也趕不走她,便躺在花錦殿里懶得出來,偶爾去荷花池里散心,難得的雙日也沒有發飆罰人,平安度過。
香瓜直覺阮依依心情不佳,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小心翼翼的陪著她。阮依依悶悶不樂的躺在花床上,整個人病怏怏的不願意起來,白天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夜晚就睜大眼楮看著月亮發呆。這幾晚,她都被一個幽怨的哭聲吵得根本不能安心休息,但香瓜他們又說沒有听到哭聲。阮依依以為是自己幻听,但不再提起此事。
大家都按部就班的在水境里安心守候,直到顏卿出關的那天。
話說顏卿蘇醒之後,那整一浴桶的花蜜他都已經吸收,靈力和內力全都恢復,整個人都煥發著力量。
花使早就將他的衣服鞋襪準備好,顏卿蘇醒之後,花使們爭先恐後的想幫他穿衣。顏卿看著面前二十個如花似玉的年輕花使,眼楮上都蒙著厚厚的絲帕,但他仍然能清楚的看到她們是多麼的歡喜雀躍。
顏卿無奈,只能將她們個個都點穴,然後快速的穿好衣服,臨走前隔空解穴,然後象逃命似的,逃到了花錦殿。
項陽等人早已在花錦殿等候,今天是雙號,大家都知道魚娘心情很糟,所以當他們得知魚娘還在休息沒有起床時,個個都如釋重負,拉著顏卿就往蕪情苑走去,不讓他去向魚娘道謝。
「依依呢?」顏卿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他休養時,花使已經向他稟告過阮依依的近況,他知道她沒有受傷,但卻沒有看到她來接自己,心里疑惑。
項陽撓撓頭,有些為難的說道︰「小丫頭這兩天心情不好,今早我們叫她一起來,她不肯起床。」說完,項陽拉著顏卿走到一邊,悄悄的把上次阮依依偷偷來探望他的事說了一遍。
正說著,顏卿忽然看見花錦殿前方山坡上站著一個小人兒,身上的五彩幻衣與身邊的花海幾乎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那花海之中,站著一個女孩。
「項陽,你們先回去。」那熟悉的清秀眉眼映入眼瞼,顏卿控制不住的激動起來。他不動聲色的將項陽他們都支走了,長袍飛舞,轉瞬之間,他便飛了過去。
阮依依見顏卿發現了她,下意識的往花海里一蹲,自欺欺人的想躲開他。可是,當她看到一雙腳就站在她眼前,顏卿白袍袂袂,正寵溺的看著她笑。
「阮阮……」顏卿喚她,阮依依覺得這樣也挺傻的,只能站了起來,雙手扯著身邊的花朵將它們碾碎,無聊的扔在腳邊,假裝看不見他。
顏卿上前來拉她的小手,阮依依將手都背到身後,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你好了……」
「嗯,所以來接我的阮阮。」
「誰要你接……回去吧……」看著顏卿,阮依依又氣不起來。她只能嘟著嘴,催促他快點回去。
顏卿想抱抱她,阮依依猶豫了一下,還是往後退了一步,不肯讓他踫自己,孩子氣的生著悶氣,雙手緊搓著衣角,低眉不言。
顏卿哪里會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無非覺得他被那些花使吃了豆腐,心里不爽。她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她就是會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困擾著,不能自拔。
「阮阮,我的小阮阮,听話好嗎?」顏卿上前一步,阮依依就退後一步,每一步,都踩碎了不少花梗。一陣風吹來,花瓣忽然都月兌離了枝頭,在空中飛舞。
烏黑的頭發,隨著暖風,和著花朵,仿佛精靈一般,飛了起來。
顏卿不在的這些日子,阮依依整個人懶散到了極致。她吃不下睡不著,連喝水都覺得煩惱,多呼吸一口氣她都郁悶,更別提去梳理頭發。
盡管每日香瓜都來伺候她,但大多數時間,阮依依都是躺在花床之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把香瓜當成空氣,不理不睬,心里卻千回百轉的想著顏卿,想著那二十個環肥燕瘦的花使,整日圍著全身赤.果的顏卿,說說笑笑的用毛刷刷著他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只要一想到這里,阮依依想死的心都有,哪里還會去管別的。
今天他們起了個大早去花錦殿接顏卿,香瓜第一時間就來叫她起床。阮依依裝病不肯動,其它,等他們一走,阮依依就偷偷的跑到這山坡上,痴痴的守著,想在第一時間看到他。
幾天都沒有整理的她,看上去有些邋遢,頭發也亂七八糟的。
阮依依趁著等候的時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但頭發還是自由的披散著,風一吹,便張牙舞爪的飛了起來,還有幾根調皮的飛進了她的嘴里。
阮依依覺得自己好狼狽哦,她都快急哭了。她捂著臉假裝顏卿不在面前,又蹲了下去,隱身在這漫天飛舞的花瓣之中。
顏卿真想沖上前去,把這個小家伙緊緊的抱住,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永遠都不分開。哪怕一分一秒,都要感受到她的氣息和溫度,看她笑,看她吃醋,看她窩在自己懷里那心滿意足的樣子,看她抱著自己蠢蠢欲動卻又欲迎還拒的小聰明樣。
可是,她現在還在氣惱,惱著一些她自己遐想出來的事情。
顏卿退後一步,假裝失望的說道︰「阮阮不想師傅嗎?」
怎麼會不想,阮依依恨不得現在就掛在顏卿身上,象水蛭吸血一樣,哪怕碎尸萬段,也不會放嘴。
顏卿見阮依依還在做著劇烈的思想斗爭,突然笑了,他故做輕松的說道︰「阮阮若是不想師傅,師傅就先回蕪情苑嘍。」
說完,後退一步。
阮依依急得差點就要站起來追他,但女孩子的矜持讓她遲疑了一下,顏卿緊接著又後退一步,轉身,慢慢的往山坡下走去。
阮依依不信顏卿真得會走,蹲在原地等了一會,除了那些花瓣雨,真得再也沒有看到顏卿的身影。
「師傅!師傅!」阮依依終于著急了,她站起來,慌不擇路的四處尋找顏卿,哪里還有他的身影。阮依依急得眼眶一紅,差點哭了出來︰「師傅,你不來牽我嗎?你不帶我一起回去嗎?」
花瓣仿佛感受到阮依依的傷心,一陣大風將所有的花瓣都卷到她的身邊,圍繞著她,吹拂著她的臉龐。阮依依又叫了兩聲,顏卿沒有出現,她失望有站在原地,突然快速的往坡下跑去,邊跑邊喊︰「師傅,等等我!」
不過才跑幾步,阮依依猛的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不等她看清楚,她已經身在半空。顏卿抱著她,雙手撐在她的腋下,將她甩在空中原地轉圈。
花瓣包圍了他們兩個,遠遠的,只看見整個山坡都在花的海洋里,卻不知,花海之中,有兩個人正躺在中間,顏卿將阮依依壓在身下,疼惜的說道︰「沒有阮阮,師傅哪里都不去。」
阮依依這才知道,顏卿剛才是故意嚇唬她。她惱羞成怒的撇過頭去,淚眼朦朧,死咬著牙關不理他。
顏卿意識到自己當真把她嚇害了,有些懊悔自己這藥下得太重,傷了她的心。顏卿溫言軟語的道歉,阮依依就是堅持不肯說話,連看都不願意看他。
阮依依不時的會回想到剛才自己的害怕和絕望,越發的悲慟,傷心之余又恨自己不爭氣,竟這般恐懼他的離去,現在被他拿了短,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弱點,如果真得分離,只怕她會比他更傷心。
顏卿也不著急,捧著她的小臉,不停的親吻。他太久沒有好好的疼愛她,他恨不得一刻千年,與她廝守到天荒地老。
但這些都不著急,他首要任務,是把這個還在生氣的小女圭女圭給哄高興了。
「師傅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嚇阮阮的。」顏卿向她保證,但沒有得到她的回應,顏卿眼珠子一轉,又說︰「不如這樣,假如下次師傅犯了錯,就讓阮阮罰師傅,好不好。」
這個提議似乎有些you惑力,阮依依終于肯正眼看他,不出聲,就等著看他有什麼好主意。
顏卿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低下頭,含著軟軟紅唇輕輕的咬了兩口,沒有放開,只是含糊不清的說道︰「就罰我的小阮阮,離開師傅幾日,讓師傅傷心欲絕痛不欲生,好不好。」
「不要!」阮依依一听這個懲罰是分離,急得大叫起來。她忘了自己的小唇正被顏卿吻住,剛一開口,「不要」兩字全都被顏卿吞了進去,因為她緊咬牙關而始終不得入肉的靈舌也快速的竄了進去,霸道的在里面橫七豎八的掃蕩了一圈,然後勾起阮依依的小舌,帶進了他的口里。
阮依依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什麼懲罰!顏卿就是拿捏住她的痛,知道她怕分離,所以故意說這話來激她。也只有她才會傻乎乎的說不要,給了他機會侵入。現在人被他壓著,嘴被他堵著,就連平時伶牙俐齒的小舌都被他勾去了,用力的吸著,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吞進去。
「嗚嗚……嗯啊……」阮依依剩下的話,全都變成了沒有規律的單音。阮依依被自己這樣妖媚的嘆息嚇住,她緊張得雙手不知該放哪里,只能虛虛的懸在顏卿的腰間,不踫他,但又舍不得拿開。
滾燙!
顏卿的腦海里只有這麼一個感覺,香香的小人兒軟得模不到骨頭,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被他吻得滾燙。雙頰緋紅,眼神迷離,桃紅色的櫻唇被他咬得又紅又腫,上唇微翹,露出潔白的貝齒,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補充被他剝奪的氧氣。
當阮依依從顏卿那里搶回一點理智時,她才發現,雲錦月裳已經被褪到腰間,他也坦誠相待,結實的胸膛正死死的抵住她,讓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喘.息,他無邊的思念和深深的渴望,他恨不得化身雪豹將她壓在任何地方,騎上身狂風暴雨一番的沖動。
「師傅……師傅不要……」阮依依百忙之中隱約還記得,自己沒有原諒他。可是,她又舍不得推開他,她知道,只要自己再堅定一點,顏卿一定不會強迫她。
她只能口不對心的喊著不要,雙手卻乖乖的攀在他的肩上。兩條縴縴修長的腿,自動自覺的夾上了他的窄腰,交疊著,掛在他的腰後背。
阮依依的身體比常人輕盈許多,顏卿抱她時,時常會感覺不到她的重量。但這次,她猶豫不決的蠕動著身體,害羞的勾著他的腰時,顏卿立刻感覺到她的放松,她的身體幾乎全靠這手和腿來支撐。
他故意悄悄的撐起了身體,阮依依因為抱他太緊,竟也隨之離地,整個人,象小猴子似的,緊緊的勾在他的身體。
顏卿怕她會累著,伸手攬著她腰,將她抱緊,側身躺下,兩人面對面的痴情望著,許久都不說話。
直到現在,阮依依才發現,他們一直被花瓣緊緊包圍著。她看不到外面,正如外面的人也看不到他們一樣。難怪顏卿敢晴天白日的在向陽的山坡與她溫.存,原來他早有準備,用靈力指揮著花瓣形成天然屏障。
別人只會以為,這山坡山刮著山風,被花瓣吹了起來。花海如麥田,隨風起浪,他們兩個躺在這重重花浪之中,根本不可能人有看見。
厚厚的花瓣墊在他們身下,軟綿綿的,象躺在厚厚的棉花之上,但多了許多香氣。有些花瓣落了下來,掉在阮依依的身上,凝脂肌膚太過光滑,剛掉落幾片就滑下去,根本不需要顏卿幫忙。
只是,有些花瓣調皮,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高高聳起的小山峰之上。阮依依見顏卿的目光一直盯在那里,羞澀的伸手想捂住。
「別,讓師傅幫你。」顏卿突然翻身,又將阮依依壓在身下。
這次,他沒有放過阮依依胡亂揮動的小手,他一只手握住她的雙腕,縴細的手腕被他反剪在頭頂之上,輕輕的摁在地面上。
阮依依含羞帶怯,一雙美眸泛著思念的水光,怔怔的看著顏卿,粉唇微張,千言萬語,都抵不過彼此的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