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樂極能夠生悲,事實也證明太能得瑟的人是兜不住財的,正如素葉,在得知了獲得了一顆藍鑽原石後美得鼻涕泡都要出來了,趁著年柏彥去盯著新一批原石進行回收時,那顆藍鑽原石在她眼里就成了絕世珍寶,在太陽光低下看了好久,揣好又不放心再拿出看看。睍蓴璩曉實悲明了時。
結果,藍鑽原石丟了。
素葉快瘋了,第一個念頭就是打給年柏彥,豈料他的手機半天接不通,八成那邊信號不好。于是坐在原地,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回憶一下這期間從她身邊經過的人。
全都是黑人,都長得一個樣子。
素葉苦惱地抓著頭發,鑽石是揣在兜里的,一定是被人偷走了,這個礦廠上有賊!想著「蹭」地起身,卻直接撞在了後面人的身上,緊跟著一聲痛呼,「我的腳。」
轉頭,是貝拉近乎抽搐成一團的臉。
素葉趕忙撤腳,貝拉的出現無疑籠罩了一層救星的光環,一把扯住她,「你來得正好,我的鑽石丟了,趕緊幫我抓賊。」
「你的鑽石?」貝拉始終心生芥蒂,冷笑,「這是精石集團的鑽礦,所出產的鑽石也是葉家的鑽石,跟你有關系嗎?」
素葉暗自壓了一口氣,為了能夠找回鑽石也就勉為其難了,語氣也轉得不耐煩,「不好意思,我就是姓葉的。」
貝拉一愣。
「需要向年柏彥驗證嗎?還是你希望他把你明年的獎金也一並扣了?」在面對錢財丟失和慣來視她為情敵的女人面前,素葉再次毫不吝嗇地發揮了尖酸刻薄的本性,並毫無骨氣地拎出了年柏彥這個名字來依仗人勢。
果不其然,一個葉姓及年柏彥的名字令貝拉囂張的氣焰頓時熄了不少,看得出眼底有氣但還是在估算著素葉話中含量,皺了皺眉頭,「就算你要找,礦廠這麼多人呢我也沒法幫你。」
「很簡單。」素葉見她示弱了也就適可而止不再為難,「能進出選礦中心的人是需要身份驗證的,而進入回收中心更要進行身份掃描,我只要五分鐘前進入回收中心的人統統進行搜索就行,偷鑽石的人應該還在回收中心,因為這里每半小時才對員工開放一次。」
「你觀察得倒挺仔細。」貝拉輕哼一聲,「我只能向你保證可以幫你進行一次安檢,但不保證一定能找回鑽石。」
「說不準我的眼楮比你的儀器更精準。」素葉心急火燎地說了句。
貝拉不解。
「別說那麼多了,趕緊照做吧。」
貝拉白了她一眼,雖說不情願但還是召集了十分鐘前進入回收中心的員工。共十幾號人,浩浩蕩蕩排了一長隊,零星幾個女人外,剩下的全都是男人,素葉看得眼暈,那一張張黑臉白牙,她著實是分不清長相吶。
貝拉親自拿了安檢掃描儀在手,看了素葉一眼,「你確定你要先打後奏?」
「沒辦法,年柏彥的手機沒信號。」素葉晃了晃手機,對上貝拉的眼毫不客氣,「還是你一定要等他回來,讓我的鑽石有機可趁被轉移?」
貝拉也听說了她得到了一顆藍鑽,自然不敢怠慢,只好轉過身沖著十幾號人大喊了句,「排好隊,一個個從我這邊過。」
人群中有些怨懟,竊竊私語。
素葉不管不顧,拎了把椅子出來坐在大太陽底下跟著一起檢查,貝拉不情願道,「你是不相信我?」
「我是怕你心生憐惜,畢竟都是你雇來的員工。」
貝拉氣得咬咬牙,挨個安檢。193rV。
素葉慵懶地盤著腿兒坐在椅子上,嘴里叼根枯草,迎著陽光,那眸也被映得犀利,像是伽瑪射線似的逐一掃描著每一個從安檢儀器走過的人,他們黝黑的臉頰近乎刺痛了她的眼。
「為了找你顆鑽石這麼大動干戈,要是找不到的話你自己向年先生交代。」貝拉邊掃動著儀器邊憤憤不平道,「你要知道鑽礦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寶貴!」
「放心,他不舍得罵我。」素葉嚼著枯草,目光始終盯著眼前的每一個黑人。
貝拉听了這話後心中自然不爽,但也不好多說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十幾個人也大抵走完了安檢流程,只剩兩人的時候貝拉又冷嘲熱諷,「我看是你自己不小心給弄丟了吧。」
素葉沒說話,眼神一瞬不瞬盯著兩人中的其中一個。
是個身材高大魁梧的漢子,看個頭近乎有一米九,結實的肌肉如壁壘,光頭,上身沒穿衣服手臂有紋身,耳朵有點長,只穿了一條寬松的休閑褲,這是素葉揪住的幾個特征。
待他過了安檢後,素葉懶洋洋地開口,「站住。」
那黑人頓了步,回頭遲疑地看著素葉。
貝拉不解,壓低了嗓音道,「儀器沒檢測出他藏有鑽石,你要干嘛呀?」
素葉沒理會貝拉的警告,徑直走到那黑人面前,抬頭看著他,「嗨兄弟,看見我那顆藍鑽原石了嗎?不大,像個黃豆粒似的。」
黑人看她一眼,搖頭。
「沒看到嗎?」素葉又問。
黑人還是搖頭。
素葉笑了,「你是听不懂英語還是沒看到?」
「我真沒看到。」黑人出聲回答。
貝拉趁機又將最後一位黑人進行了安檢,待看到無狀況後趕忙上前,「說不定真是被你弄丟了。」
「不介意被搜身吧?」素葉沖著黑人淡淡笑著。
黑人一愣。
緊跟著貝拉將她拉到了一邊,「你瘋了?搜身?這是侵犯人.權!」
「人.權?偷東西的時候怎麼不考慮人.權?」素葉依舊淡笑。
貝拉壓低了嗓音,「你要弄清楚,你只是懷疑沒有真憑實據。」
「所以我必須要找證據。」
「你沒資格搜身。」
「貝拉,你也要弄清楚,這是非洲不是美國,在這個每天都會發生搶劫和種族歧視的地方,人.權?值幾個錢?」素葉微微眯眼收斂了笑意,「還是,你真的怕他被搜出點什麼讓你面子掛不住?畢竟是你招的人。」
「我、我只是覺得你的行為太荒唐了。」貝拉瞪大了雙眼看著她。
「荒不荒唐要搜過身才知道。」她自詡眼光尖銳,尤其是面對喪失錢財的時候,從貝拉開始安檢她就死盯著每一張臉,無辜的人自然有茫然的也有倍感無聊的,但心虛的人一定會露出馬腳。
那個黑人在成功度過安檢時,她敏銳地發現他在嘆氣,那是提心吊膽了良久終于呼出的氣,她看得真切,這個人八成有問題。
剛開始她的確不能確認,後來又問了他些問題,發現他在回答問題時目光閃爍,有撒謊的嫌疑。她做心理咨詢師這麼久了,看誰在說實話或是撒謊還是易如反掌的,除非這個人有極強的掩飾能力。眼前這人不過就是個普通人,很多反應都不經過修飾,這樣更利于她的觀察。
貝拉自然擋著不放,她的心思很好理解,再不濟這些個都是她招來的員工,一旦真發現了什麼她要如何向年柏彥交代?再加上本身就很討厭素葉,自然反感她的行為。
兩人正爭執著,年柏彥正好同鑽礦的幾位負責人進了回收處,見這邊發生了些情況便走上前,皺眉,「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為什麼都不去工作?」
貝拉馬上匯報,「年先生,她說她的鑽石丟了,非得要搜身。」
年柏彥愕然,轉頭看向素葉。
素葉死盯著貝拉,不要臉的女人,直接把她沒檢測出鑽石的過錯給省略了,把這麼大頂的帽子扣她腦袋上,可惜這個貝拉錯了,她素葉向來都不是喜歡背黑鍋的人,冷笑道,「你錯了,我壓根就沒打算搜他的身。」
貝拉一愣。
「我是見他身材好,想要耍流氓行不行?」素葉的冷笑一直蔓延進眸底,說完這話也沒等貝拉理不理解,走上前,竟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扯開黑人的褲子!
那黑人也沒料到會有女人突然上前扒他的褲子,一個猝不及防,褲子便月兌離了身體,直接堆在了腳踝骨上,素葉扯得干脆,他的內庫連帶著外褲一同落了下來。
所有人都震驚了!
包括年柏彥。
黑人還沒來得及驚叫,素葉一把扯下黏在他小腿上的鑽石,眯著眼,「這是什麼?」
貝拉的臉一下子就下來了,慘白!
黑人愣了,許是臉也慘白了,但由于膚色太黑實在看不出,只能見到他的眼開始滲出驚恐,周圍人議論紛紛,女人干脆扭臉避開,只有素葉,上下打量著他,嘖嘖遺憾,「好端端地做什麼小偷呢?」16934551
年柏彥的臉色變得難看,轉頭對著其中一名負責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那負責人點點頭,拿出對講機許是叫來了安保人員,而後走到黑人面前冷喝,「跟我走。」
黑人緩慢地提好褲子,卻驀地推開負責人轉身要跑。
素葉離得最近,沖上前就是一腳,黑人沒料到半路會有程咬金殺出來,身子一晃被踹了個趔趄,見他的速度慢下來了,素葉又伸手用力抓過他的肩頭,打算來個過肩摔,豈料她輕敵了,他的體重在那擺著,手勁是使了卻只能緊緊扣住他的肩頭再也使不上力氣,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被她摔得遠遠的,可黑人除了疼的哇哇大叫外身子穩若高山。
素葉暗叫不好,剛想轉變戰略來個四兩撥千斤,那黑人就反擊了,一巴掌沖著她的臉就揮了過來,大手像是猩猩似的駭人。
素葉瞪大了雙眼,一時間又抽不出手還擊,眼睜睜看著大巴掌即將糊上自己的臉,頭皮跟著一陣陣發緊,千鈞一發之際,只覺得有人沖了過來,一把將她摟住,緊跟著耳畔是黑人慘痛大叫的聲音。
周圍人全都像是驚飛的鳥兒似的散開。
素葉這才睜開了眼,先闖進眼的是年柏彥性感的喉結,再看他鉗住了黑人的手腕,手背上的青筋爆出,不難看出他的不悅,他的力氣應該不小,至少讓黑人沒了反擊的能力。
安保人員趕到了現場,制服了黑人。
年柏彥摟著素葉,冷臉盯著貝拉,「這個人記錄在案,永不錄用!」
「是,年先生……」貝拉嚇得雙腿都發抖了。
待一切都恢復正常後,年柏彥才將目光落在她臉上,嚴肅的神情還未從眸底深處散開,卻又有點無奈,「有沒有受傷?」
素葉盯著他,好半天問了句,「紀東岩會空手道,你會什麼?」
「遇上你這種女人,男人還需要會什麼嗎?」年柏彥一想起她剛剛的舉動就又急又氣又想笑,「你能耐啊,自己多大手勁不清楚嗎?還想著空手制服個黑人?」
「素凱被我這招打得落花流水。」素葉皺眉。
「素凱是素凱,再說了,你跟素凱過招他可能對你下狠手嗎?」年柏彥說著又使勁揉了揉她的頭,「真令人不省心。」
「喂,我不過是疏于訓練行嗎?」素葉撞了他一下,「別忘了我可救過你一命。」
年柏彥看著她,良久後輕嘆了句,「我算是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了?」
他緩慢吐出了一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素葉被他的話狠狠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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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約堡後,年柏彥命司機先回去,他親自開車回酒店。素葉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年柏彥將車子開得又穩又快忍不住贊嘆,「你還習慣使用右舵呢,我坐在左邊都不習慣。」
年柏彥眼楮盯著前方,語氣緩慢,「南非這邊都是靠左側通行,習慣右舵,就不用每次來南非都麻煩別人。」
見他說話時目不轉楮,素葉嘻嘻貼前,「你還生氣呢?」
年柏彥沒說話。
素葉笑得更沒心沒肺,「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兒吧?哪有男人說生氣就生氣的?」
他還是沒搭理她。
素葉見狀也沒惱,眼珠子轉了轉,憋著笑,伸手冷不丁地抓住了他的胯下,正在開車的年柏彥沒想到她會有這般大膽的動作,後背一僵,騰出只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我在開車,別鬧。」
「誰鬧了。」素葉擺月兌了他的大手,手指又開始不老實地在他腰帶上下蜿蜒,如隔靴搔癢似的時不時觸踫他的敏感位置,「我之前一直以為每個黑人下面都那麼大呢,誰知道剛剛看過那個黑人的才知道是誤傳吶,他連你的一半兒都不到呢,柏彥,你可真是我性福的寶貝。」她故意將「性」字咬得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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