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落。舒愨鵡
她便看著他說,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我願意閉上雙眼跟著你走前方的路,只要有你牽著我,不放手,我就不害怕。現在,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放手了?
他輕輕摟過她,我從沒想過我也會有無能為力的一天。
柏彥,你也從沒想過,失去了你,我會瘋。
她說完,踮腳,吻上了他微抿的唇。
————————
蜜月回來,一切都步入正軌。
年柏彥還是一樣忙碌,素葉也還是三地來回跑,時間安排得很滿。年柏宵舒舒服服地住進了三里屯,等素葉度蜜月回來後她看見,她的那些東西都被年柏宵收拾得整整齊齊放在四合院里了。
看到這些東西後,素葉有點小小的自慚形穢了,還在烏尤尼的時候她就跟年柏彥說,你弟弟會不會把我的屏風給賣了?很值錢的。
年柏彥用奇異的眼神看著她。
她解釋道,你不知道你弟弟很小氣嗎?他都能跟我計較一頓飯錢。
年柏彥則用不屑一顧的態度回擊了她,不會,就算他不拿分紅不是精石的股東,通過比賽賺的錢也比你多。
說得素葉啞口無言。
不過,從年柏彥的口吻,她不難听出他還是對年柏宵很驕傲的。
當然,除了年柏宵外,年柏彥也給了她個驚喜,很大的驚喜。
她那張擴大了的個人照片被放在了客廳,足夠面積的牆體可以令這張照片有了棲息之地。而令素葉更為震驚的是,當她一回到四合院,又誤以為自己回到了烏尤尼。
從她個人照片的兩旁延伸。
全都是放大了的婚紗照。
每一張都是天地之間,唯美靜雅如同聖地,而她和年柏彥就置身其中,表情自然。或十指相扣或四目相對,或她依偎他的懷中或他摟著她緩緩前行。
而臥室的*頭,是他從身後輕摟著她,微微垂臉,靠近她的耳畔,像是呢喃像是柔語,她則輕輕笑著,目光里充滿了幸福。
她記得這一幕,沒想到會被記錄在鏡頭里。
素葉感動壞了,等年柏彥下班回家後就一直黏著他,像是無尾熊似的不撒手。
婚後的日子,並非像其他朋友說的那樣平淡無奇,相反的,她對年柏彥愈發地迷戀了。
是誰說的,婚後沒了浪漫?
其實,素葉想要的也不是浪漫,只希望歲月靜好,她和他能相攜到老罷了。
精石上上下下的員工見了她的面都第一時間改了稱呼,總經理夫人或年太太。弄得素葉有點不好意思,不停地糾正他們的稱呼,讓他們還是叫素醫生。
當然,她和年柏彥的這場婚禮多少還會引起一些八卦新聞,最火的就是什麼類似小姨子被扶正的新聞標題,但素葉沒當回事兒,而年柏彥對這種新聞更不會加以理睬。
素葉給林要要帶了很多禮物,包括她最喜歡用的化妝品,一大堆的東西看得林要要眼花繚亂,跟她說,小樹葉子,你想榨干我的錢包嗎?
素葉卻異常大方,說什麼都不要她的錢,弄得林要要受*若驚,說,真不愧是年太太啊,一沾上這個頭餃頓時財大氣粗了。
素葉抿唇笑著。
其實她是覺得很對不起林要要,因為丁司承的話,丁司承早就知道她暗戀他,而林要要早就知道丁司承的心思,那麼,就會讓素葉覺得,自己像個小三兒似的無地自容。
當然,她不想不停地去掀林要要曾經的傷口,雖說素葉深深自責,她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造成林要要的自殺,但作為心理醫生,她覺得有些事還是不要去踫,畢竟林要要得過抑郁癥。
不過,她的這種自責心態跟年柏彥提到過。
年柏彥當時模著她的頭,眼神憐憫地看著她的樣子就像是上帝在盯著一只綿羊看似的,跟她說,你再這麼鑽牛角尖,我該把你送進瘋人院了。
看得出,年柏彥對于丁
司承的話不屑一顧。
新婚伊始,四合院沒請保姆,只雇了小時工,年柏彥還不想有第三人常住四合院來打擾他們的生活,這個想法素葉附和。
素葉一直想著年柏彥能用什麼甜言蜜語來描述他們的婚後生活,或是信誓旦旦說以後以後要怎樣。但回京後,他沒有說什麼對婚姻保證的山盟海誓,只是將他在精石的股票、期權和分紅以及在瑞士銀行投資的情況全都跟她交代清楚,之前他所有銀行卡的密碼她都知道,一下子,素葉就清楚知道了他的身價。
她傻乎乎地想著,這,算不算是一種承諾?
她覺得是。
這樣一個男人,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面前,這就說明,他足夠信任她,足夠得想要給她幸福。
就在素葉沉浸在年柏彥帶給她的這種無聲無息、溫厚博大的幸福感時,娛樂八卦記者冷不丁地爆出了一條新聞,緊跟著,網絡上便瘋狂轉載了。
新聞的內容很簡單,明確指出宅男女神安靜被中止合約,幾家經紀公司大鱷也紛紛拒簽安靜。
這一消息來得突然,如深水炸彈似的震驚了娛樂圈。
當然,素葉也看到了這則消息,在她上網準備查資料時,一打開網絡,看見的就是安靜在鏡頭前捂著臉哭的圖片。
發生了什麼事?
記者沒有深挖出真相,采訪所有的大亨級人物,都統一口徑說不大清楚,而問及幾大經紀公司,負責人也避而不見,相關負責人只是回答說,安靜的形象不大符合我們公司包裝標準。
安靜,作為一個嶄露頭角的新人,在頒獎典禮上出盡風頭,可謂是一路綠燈為她開著,前途無量,豈料會突然遭遇到雪藏事件,這對于正準備大展拳腳的安靜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而白冰,被媒體稱為與安靜是姐妹團成員的大腕明星,也遭受連累,記者們在猜測紛紛之時也挖出了不少有關白冰不利的消息,促使她的名譽受損,連連召開記者見面會澄清。
奈何,網上都已罵聲一片。
事情的真相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觀眾想看什麼真相。
所以,到了娛樂媒體積極發揮創造力的時候了。
有人說安靜得罪了某方勢力,有人說安靜就是個花瓶,包裝她的公司可能真心覺得她不行所以才放棄,有人猜測她在公共場合下說了不該說的話,以至于遭到和諧等等的流言蜚語。
可素葉覺得,是老天睜眼了。
誰讓她平時那麼瑟。
當然,從和年柏彥結婚後,她也不再把安靜那根蔥放在眼里了,至于她的這些什麼流言,也跟她毫無關系。
正好,秘書打來電話說,年總通知高層開會,她便趕緊收拾一下文件趕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年柏彥正在听取其他人的報告,見素葉進來了後,示意她趕緊落座。
這種感覺有點怪。
他是她的上司,同時也是她的丈夫。
就連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覺得怪怪的。
可年柏彥一如既往的嚴肅,輪到她匯報工作時,因為她的心猿意馬而匯報錯誤,他頻頻蹙眉,糾正她在報告中的問題。
素葉便不敢再分心了,專心開會。
還好,年柏彥沒怎麼為難她,只希望她能夠制定出更短期有效的方案來針對員工心理建設。
這涉及到了工作原則。
素葉覺得他有點急于求成,而年柏彥認為,作為心理顧問,她有義務要根據公司情況來隨時調整自己的心理培訓方案及課程。
「對不起,我的方案不能調整,我有自己循序漸進的過程安排。」她堅定地說。
年柏彥則強勢,手指敲了敲桌子,看著她,「你必須要調整你的方案,否則,我不會讓財務審批通過你的部門費用。」
素葉真想上前揪住他的頭發,跟他說,喂,我是你老婆,你能不能不要拿出上司的架子對我?但這只是想想罷了,她還沒膽量也沒那麼幼稚的心態去這麼做。
&n
bsp;末了,妥協了,「我盡量。」
「三個工作日內,我要看到全新方案。」年柏彥的語氣不容拒絕。
素葉微眯著眼,想象著他被她吊起來當成沙袋打,狠狠咬牙,「好。」
又得加班了,該死的男人!
其他人見年太太都無一幸免,便更不敢應付了事了,各個戰戰兢兢了。
素葉又悶著頭在報告的背面畫小人兒,然後在小人兒的腦袋上畫了無數根針,乍一看,像刺蝟。她在心里偷笑,抬眼看了下年柏彥,見他正面無表情地跟市場部討論方案,就越來越覺得好笑。許桐坐在他身邊,也是一臉的一絲不苟,而他的手機放在他的手邊。
不是私人的那部,她發現,只要她參加會議的時候,年柏彥都不會帶那部私人手機。
盯著手機,一個惡作劇的念頭突然閃現了。
想起她在南非時她給他發的訊息,而他的回復也令人臉紅心跳,他在開會時的回復一向是文字,所以素葉總會想象著他是如何在嚴肅的神情下回復她的那些留言。
這麼想著,心髒都快歡愉到天花板上了,誰讓他擺出一副上司的嘴臉了?她捉弄他一下總行吧?悄悄將手機拿到桌子下面,快速地發了一條短訊過去。
很快地,年柏彥手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素葉忍著笑,故作百無聊賴地繼續開會。
而年柏彥邊跟市場部的人說著邊拿過了手機,嘴里的安排還未停,眼楮落在了短訊上,一條*非常的短訊︰柏彥……人家好想侵犯你哦,好想立刻就感受你滾燙的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