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父皇的旨意,為兄永遠不會入宮覲見父皇。」軒轅威眸光淡漠,近乎無欲無求,內心卻有一股妒恨充斥心房。
心碎裂,如刀割。
「如此就好。」軒轅睿優雅的抿了口清茶,落下茶杯,言詞倏然莊重許多,「皇兄安心的守護墨城,本王(若坐得江山)會保你墨城平安祥和。」
軒轅睿淡笑著在這個不得意的大皇兄面前自稱本王,以未來君主的身份許下諾言,包含的寓意極為深刻︰本王乃父皇的嫡皇子,深得父皇寵信,也深得大臣們擁戴,還有母後娘家的強大勢力全力扶助,儲君之位非我莫屬,所以大皇兄你俯首稱臣吧。
軒轅威面沉似水,強忍下軒轅睿對自己的鄙視,不再多說一個字,冷傲起身告辭離去了。
小乞丐尹水灕和強盜何九從暗處現身,向軒轅睿恭敬施禮,「屬下參見王爺。」
何九遞上劫來的血玉鳳佩和五萬多兩銀票,戲謔且一語雙關,「王爺,這塊玉佩真是不錯,世間少有哦。」
軒轅睿接過玉佩反正仔細看了一眼,然後握在手心中,緩緩度到窗前凝視窗外,良久,才低聲吩咐,「都退下吧。」
「是。」何九退出房間。
軒轅睿佇立在窗前靜立良久,滿腦子都是晟王對雲瀟那深奧一瞥。
晟王愛上雲瀟了?
從沒有一個女人讓軒轅睿如此緊張在乎,他抗拒著這種突然而至的莫名情愫,心情極度壓抑。
水灕並沒有遵命退去,王爺現在不在京城,而是在這偏僻的墨城客棧,沒有了王府的眾目睽睽,機會難得,她是不是可以去安慰安慰他,讓他開心起來。
三年前,尹水灕初出茅廬獨自闖蕩江湖,有一次撞上兩個武功較高的江湖敗類,他們將她打成內傷,劫在城隍廟後的樹林中,兩人扒了她的衣裳同時蹂躪,就要沖進去貫穿她,她卻虛弱的發不出功力自救。
恰巧昭王來城隍廟上香,警戒侍衛發現了城隍廟後有兩男一女正在上演春.宮戲,水灕方才得以解救。從那時起,俊美無儔的昭王便俘獲了她的心,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屬下,也把師兄引過來,忠心耿耿地跟隨至今。
「王爺……」
媚惑地喚了一聲,水灕大膽地從身後摟住了自己傾慕已久的美男子,見王爺沒有像往常一樣推開她,暗自欣喜,靈蛇一般地纏繞到他的身前,迷醉的伸手撫上王爺的臉頰輕撫。
「王爺因何心情不悅?水灕為您解解悶如何?」
軒轅睿垂下眸子,瞥了一眼痴迷糾纏的女人,不誚暗哼,這等下賤的貨色豈有資格為他解悶。只是他滿腦子都在思考雲瀟這顆棋子,她的影子揮之不去,這種感覺令他十分煩惱。
俯首吻住水灕送上的香艷唇瓣,激烈地吻下去,用女人來沖淡不該泛濫的思緒,以毒攻毒,然而卻是索然無味,撩不起他的一絲激情,反而,雲瀟的淡淡笑顏清晰地留在腦中。
撥開迷霧,他終于認知,自己心底泛濫的是情愫,而且難以抵制。但是,這不足以打亂他設下的棋局,他自信自己的超強自控力,決不會讓自己設下的棋子惑亂了自己的心。
女人只是供男人享受的玩物,是身上時常更換的衣裳,成大事者決不會被女人磕絆住自己前進的腳步,他唯一的奮斗目標是神聖的帝位.皇權。
雲瀟是他丟進狼口的一只小羊,只要晟王凶狠血腥地咬斷這只小羊的脖子,惹惱雲風瑾跟晟王反目成仇,這枚棋子便完成她的使命。
用雲瀟這個女人換雲風瑾三十萬守軍統領的輔佐——值得!
但是——他的心在痛,從沒為女人心痛過。長痛不如短痛,待她香消玉損後,這種莫名的燥亂心緒會平復如初的。
軒轅睿掐住水灕的肩頭,冷冽的狠下心腸,「速戰速決,相信雲瀟這顆棋子會給本王帶來重大的價值。」
「屬下盡快完成任務。」水灕忍著肩頭骨碎般的疼痛,心底泛上一絲酸楚。
雲瀟?王爺心中只有雲瀟嗎?
她記住了,只是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王爺竟然吻了她,這說明王爺已經對她有感覺,她要王爺的寵幸,馬上成為王爺的女人,不可失去這寶貴的機會。
「王爺,您身邊很多天都沒有女人了,水灕伺候您上床,好好的取悅您……一夜。」
水灕一雙極美的杏眸盈滿秋水,媚惑撩人的盯著昭王漂亮的鳳目,越發大膽的摟住他的脖頸,依在他溫熱的懷里,柔潤紅唇吻上他的臉頰。
軒轅睿冷冷將她推開,此刻根本有什麼激情上床。
「出去。」
「王爺?」水灕不解,王爺剛才還吻過她,因何又冰冷的推開她。
「出去!」軒轅睿沉聲低吼。
「王爺就許水灕一次,水灕不求名分,只求能陪伴在王爺身邊,水灕會讓王爺滿意的。」水灕跪在王爺腳下,我見猶憐的哀求。
她不求什麼虛有的侍妾名分,王爺的侍妾多的如山上盛開的花草,做王爺侍妾不如像現在這樣跟在他身邊,做他的伴時常承歡。
「水灕,本王不會寵幸你,休要再對本王存有痴心。」
「可是水灕愛王爺啊!」水灕無比哀傷的仰臉看向王爺。她拋卻女兒家的羞怯,厚著臉皮主動送上自己,難不成她的痴情一點也沒打動王爺的心?
王爺您何時放低眼光看清您腳下的水灕對您是何等的痴愛啊!
「山野村姑不配上本王的床。」軒轅睿一句話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讓她死了念頭,一心一意去做好份內之事。
這次設下的計謀太重要了,關乎到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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