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威睨著擠緊眉頭的荀文玥冷冷地撇撇嘴角,又掃了一眼軒轅墨暗哼,這女人肚子里敢保是本王的子嗣,哼,怕是六皇弟的吧?
雖然在酒醉之時要的荀文玥,可女人的初夜他經歷的多了,那日甫一挺進去,是不是初夜他還是能覺查到的,只因當時以為身下是瀟兒,他完全包容,繼而將瀟兒珍寶似的寵幸一夜。
雲瀟焦急的半蹲半跪在荀文玥身邊,看著她疼痛的厲害,心驚肉跳,不知所措,想扶她坐起來又不敢踫她。
「王嬤嬤,這邊來。」兩個地位較高的女官嬤嬤湊到一起,躲在一棵樹後看熱鬧,一個嬤嬤低聲嘀咕,「唉,荀妃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真是可憐啊。」
王嬤嬤一聲輕嗤,「哼,裝的。」
「啊?!」
「宮里的嬪妃凡是懷上皇上的龍種大多都保不住,我看得多了,真假逃不過我王穩婆的眼楮,那荀妃許是沒見過女人墜胎是怎樣的痛,裝的一點都不像。」
「哦……哦,蓄意謀害皇家子嗣這可是死罪啊,看不出這個荀妃這般有心機,想害死……唔……」王穩婆一把捂住那嬤嬤的嘴,「人命關天,你不想活了,讓主子听見那還了得,快離開。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
軒轅睿微微眯起了鳳目,軒轅墨眸中迸射出一抹冷冽之光,軒轅威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三人表情各異。
「王爺,奉香玉女撞倒娘娘就是蓄意謀害,她妒忌娘娘有了王爺的骨肉啊。」冬青跪在地上惡人告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為自家主子叫屈。
「奉香御女,你果真想謀害荀妃的孩子?」軒轅威邃視著雲瀟那驚慌的小臉,冷聲質問。
「我,我沒有,請攝政王明察,不要再冤枉好人。」雲瀟狠狠咬著那個‘再’字,氣憤的身子都哆嗦起來。
軒轅墨見軒轅威不辨是非,想上前替雲瀟辯駁卻被軒轅睿一把按住,「六皇弟,稍安勿躁,暫且靜觀其變。」
「三皇兄,事情明擺著……」軒轅墨知道,三皇兄又要耍計謀對付大皇兄,但他看不得雲瀟受半分委屈。
軒轅睿見六皇弟焦灼的樣子微微皺皺眉頭,雲瀟只是六皇弟的皇嫂,可他看起來卻比他這個夫君都心痛。
依琳也拉住軒轅墨,「六皇兄,三皇兄做的對,不要管她死活。」
雲瀟忽略軒轅睿三兄妹的對白,垂眸睨著荀文玥那痛苦的樣子,哀求軒轅威,「王爺,您,您就先別問案了,快救荀妃的孩子吧。」
若是荀文玥月復中胎兒有個三長兩短,荀文玥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借機誣告她一個謀害罪,即使軒轅威不予追究,她也心有不安,那是軒轅墨的親生骨肉,卻被她挽殺在母月復中。
她愧對祥王,罪孽深重!
「王爺,雲小姐不慎撞倒了荀王妃,並非有意而為。」三祈為自家主子辯解,荀文玥有意陷害雲瀟,心思太陰毒了。
「不慎?院子里那麼多人因何不撞在別人身上,偏偏往我們娘娘身上撞?王爺,她分明是有意謀害您的子嗣。」冬青的矛頭很是尖銳,主子唯一的情敵就是雲瀟,正好借機除掉她。
「冤枉,我不是故意的。冬青,你休得胡說!」雲瀟臉色慘白,呼吸都變得稀薄無力。
「你還敢狡辯!」冬青見攝政王爺有偏袒自家主子之意,俞加仗勢大膽的喝斥雲瀟,「王爺,這御花園幾十只眼楮都看到了,他們全是證人。」
「王爺,雲小姐冤枉!請王爺明斷。」三祈為雲瀟喊冤。
「放肆,該死的刁婢,閉嘴!」軒轅威終于發話了,第一句便是厲聲呵斥三祈,「奉香玉女,荀文玥指控你謀殺她肚子里的孩子,人證都在,本王也無法姑息你,來人,將奉香玉女拘押棲霞宮待罪禁足,本王親自審問。」
「遵命。」棲霞宮總管安兆庸應了一聲,看了雲瀟一眼,恭敬道,「雲小姐請回宮吧。」
雲瀟垂首不動,知道軒轅威故意借機刁難她,被押回棲霞宮準沒好日子過了。
「大皇兄做得好,一定要狠狠懲罰她。」依琳原本對這個大哥很排斥,這時卻站到他的陣營支持他。
「九妹放心,為兄會依律斷案的。」軒轅威向面前站立的異母九妹面露幾許溫柔。跟這個稚女敕公主一唱一和,可不在軒轅威的計劃中,不過,現在他要把她納入計劃中了。
「沒听到本王的命令?站起來,立即回宮吧。」軒轅威負手而立,冷冷地命令雲瀟。
「你!」雲瀟瞪向軒轅威冷肆的面孔,傷心的跪在地上不想動地方。
雲瀟失望的目光令軒轅威的心糾痛起來,荀文玥要置雲瀟于死地,他焉能看不出來,可是他還是不得已怪罪雲瀟。
近日雲瀟對他極為冷淡,弄得他心急火燎,無計可施,荀文玥正好為他設計了這個絕好的機會。不妨借機將雲瀟囚禁幾天,放縱荀文玥和九公主恫嚇她幾次,待她絕望之時,他便挺身而出懲罰荀文玥對她的誣陷,動之以情的為她平凡昭雪,讓她感激他,欠下人情,跟他結束冷戰,冷顏變笑臉,徹底原諒他。
然而斜刺里突然殺出昭王軒轅睿。
「且慢。」軒轅睿有話要講,為雲瀟作證,「本王為雲瀟作證,眼前的人都能為雲瀟作證。」
軒轅睿在一旁早已揣測到軒轅威的對雲瀟的用心,將計就計的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這一次保證讓雲瀟對軒轅威徹底死了心。
他伸手扶起雲瀟,關切地問,「瀟兒,仔細檢查一下摔傷沒有?」
「沒,沒有。」雲瀟訝然看著軒轅睿那溫柔的目光,迷離的小臉愈加無措。
「小姐,你的腿流血了。」三祈只管驚叫卻不動手,她自然要給自家主子創造夫妻和好的機會。
雲瀟這時才覺出膝蓋有一點疼。
軒轅睿嘶啦一聲撕下自己的一塊內衫,將雲瀟的傷腿象征性的包扎起來,然後吩咐,「速傳太醫為王妃診看。」
「遵命。」有承祥宮的太監出來應道。
雲瀟心里浮動幾分憂慮,在宮中兩個多月,她應付一個曖昧霸道的攝政王已經夠傷腦筋,昭王若是再攪進來讓她怎樣去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