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又自白衣男子指間溢開,絕妙的琴聲中傳出他輕柔的聲音,「我的東家要的,並非是你母女性命。我要做的已經做完,你生你死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似雪的衣裳,袖口處用淡雅的沉金線繡著欲開的白玉蘭花暗紋,隨著光暈晃動,好象隨時會綻放開來,修長的手指從袖子里伸出,玉潤的肌膚似乎與衣袖融于一體。
仿佛有白玉蘭花香飄來,芷容看著那雙手,移不開眼,「可是那天,你的人,明明在追殺我們
「他們並非追殺你們,只是完成任務,來向我復命白衣男子輕睨了芷容眼。
「你們的交易是什麼?」芷容想不明白,他們放著正主不理會,殺那些送葬的人做什麼。
「行有行規,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白衣男子聲調平和。
芷容覺得匪夷所思,如果有人跟你說,人家請我們來殺光所有家丁,然後攆得他家主人象猴子一樣滿山跑,其實只是個誤會,你信不?
反正芷容不信,那天,不是被黑衣人追得如同喪家犬,她和母親也不會墜入深瀑。
不過看他這個樣子,再不能問出什麼,只能設法在母親那里得到答案。
「你真的是平陽王?」
一國王爺干殺人的勾當,殺的還是婦孺,絕對只能陰著來,沒理由到處招搖,還直言說與人交易,唯恐人家不知道。
芷容開始懷疑,憑著母親的那一聲‘平陽王’,就認定他的身份是不是錯了?
白衣男子嘴角浮現一絲莫測的笑意,眼角輕瞟而來,「你認為呢?」
芷容怔了一下,這算什麼?
下個套,讓她自己鑽,是與不是,都是她自個想的,以後追究起來都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白衣男子看著芷容呆住的樣子,笑了,「如果是,你怕嗎?」
「如果你是平陽王,你當街屠殺,就不怕王法?」芷容臉垮了下去,她雖然不記得過去,但還不會笨到,不知道皇家的人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隨意屠殺。
「真是個天真的小姑娘平陽王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低笑了一聲,「有誰見著我當街屠殺了?」
芷容結舌,張了張嘴,半晌才出得聲,黑衣人屠殺時,他確實沒在現場。
她雖然目睹了屠殺經過,而且她也親眼看見那些黑衣人向他下跪。
但她沒有確實的證據,說那些人是他派人殺的。
就算她到處嚷嚷,平陽王當街屠人了,也不會有人相信,人家不當她是瘋子,也會當她是誹謗。
芷容一張小臉,氣得鐵青,他簡直不要臉。
白衣男子笑看著她,「又想殺我?」
芷容緊繃著小臉,「難道我不該想殺你?」不管他說的這些是不是鬼話,但她和母親的處境卻是拜他所賜,不想殺他是假的。
白衣男子仍笑,「如果我今天放了你離開,日後,你總會變著法子來殺我,但……我又不想死,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你說過不擋我芷容背後爬起一股寒意,惱自己還是太沉不住氣,被他一激,就表露出內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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