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得到消息,趕來阻止,終是晚了一步,丹紅手中長劍已經刺入清的胸膛。
清直到死,才全無顧忌地凝視著丹紅,他一句話沒說,嘴角噙了笑,然在他死後,眼角卻滑下兩滴淚。
月茹只希望芷容看見蛇國里的無情和黑暗,不想她看到黑暗背後的‘情’,清對丹紅的好,自是不會告訴她。
緊握著女兒的手,「容兒啊,你無論如何不能愛上蛇國的任何男人
芷容暗嘆了口氣,現在的丹紅,說她可怕惡毒,倒不如說她可憐可嘆。
輕拍了拍母親的手背,「娘,放心吧,這樣的事,不會生在我身上
她只求帶母親離開,又怎麼可能把心丟在在這種地方。
腳步聲傳來,芷容醒覺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到了,而母親還沒分辯香料,擔心道︰「娘
月茹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
提筆飛快地記下,已經知道的香料名稱,然後著手研究不知道的兩味藥物。
這一會兒功夫,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芷容對白衣男子的疑問,已經沒有機會再問,只得壓入月復中,再另尋機會。
月茹猶豫著寫下一味藥物,木門已經被人推開。
嫵奼款款邁進門檻,「如何?」
月茹將寫好的配方遞了上去,「還差一味,無法辨別
嫵奼匆匆掃過配方,視線落在最後那一味藥物上,臉色陰寒森冷,牙縫中擠出三個字,「平陽王
跟在嫵奼身後的美珍湊上前,「陛下的意思,那道士是平陽王的人?」
嫵奼橫了美珍一眼,美珍才意識到這里還有吳氏母女二人。
這里訓練出來的鬼殺,雖然是為了對付平陽王,但關于平陽王的事,卻不容鬼殺們知道太多,以妨人多口雜,走漏了消息,忙閉了嘴。
雖然還有一味香料未能查出來,但這樣的結果已經讓嫵奼很滿意,令芷容退下,又讓月茹留在這里,方便隨時為蛇夫調配香湯,服侍它沐浴。
叮囑美珍派人盯住月茹,不許芷容與月茹私下再有任何聯系。
因為月茹是控制芷容的關鍵,她絕不允許她們有過多的聯系,生出事端。
平陽王與蛇國水火不容,除去蛇夫,平陽王勢在必行。
利用惠兒對蛇夫的仇恨弄死蛇夫,也無可厚非。
但惠兒是苦命的姑娘,這樣殘忍的死法,雖然不是平陽王所為,但和平陽王怎麼也月兌不了關系。
芷容眼前浮過那如深谷幽蘭般的白衣男子,如同一塊巨石壓在心髒上,有些透不過氣。
躺在床上,望著頭頂昏暗的天花板,怔怔出神,難道那個人,真的是這般蛇蠍心腸?
小十七跳到芷容的床上坐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丫頭,嚇傻了?」
芷容側臉看向小十七,小十七又恢復了平時的吊兒郎當,好象白天什麼事也沒有生過,芷容有些佩服他的沒心沒肺,「你說……平陽王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小十七挑了挑眉稍,「蛇國的頭號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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