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急道︰「但是……」
他深知在蛇國取水有多危險,稍有不慎,或者慢上一步出林,就會被染上瘴毒,而燕國目前能進入合歡林,留取得合歡水的人,只有面前這位年輕的王爺。
用自家主人的安危,來換一個蛇國的孩子的短暫壽命,不值。
白衣男子重向他看來,目色柔和,「你不必為我擔心,我自會有分寸。凌弘醫術了得,萬一能在這孩子身上,尋到合歡林瘴毒的解法,豈不是好事一樁。我心意己決,你下去安排吧
凌峰深知王爺心中對‘信譽’二字,看得有多重,知道再勸也沒有用,只能輕嘆了口氣,應了聲,「是閃身離去。
白衣男子目視前方,三個月。
誰也無法預料,三個月時間能生出多少事端。
他不願心存僥幸。
神色微微一黯,無聲地輕嘆了一口氣。
繼而苦笑了一笑。
他擅于揣摩人心,那個妖人,又何嘗不擅于揣摩人心?
把蛇夫放在二門,他就不得不顧忌那個丫頭的安危。
也罷,來日方長,也不必急于此時。
不久後,白衣男子月兌下一身錦袍,換上一件素服,飄然而去。
…………
蛇夫不同于人類,療傷需要更多的女子供它吸取精血,恢復活力。
于是不斷地有妙齡少女被送進蛇夫的臨時寢室,進去後就再不見出來。
以往蛇夫受了傷,只要有綿綿不斷的女子供它吸取精血,就能很快恢復。
但這次,蛇夫吸取的少女精血,被它體內的那兩味藥物克制,無法運轉到全身,蛇夫的傷勢一日重過一日。
偏偏其中一味藥物,至今未能查出,無法對癥下藥。
嫵奼每日都會來二門探望蛇夫,來一次,臉色陰沉幾分,到得後來,整個蛇國都籠罩在嫵奼隨時爆的恐懼中。
訓練場上的姑娘們戰戰兢兢,唯恐噩運降臨到自己頭上。
蛇夫療傷需要安靜,所以蛇夫在二門里養傷的日子,取消了剿殺鱷魚的訓練,
二門里的死奴除了回黑門休息,剩余的時間,都遠離院落,潛在後山訓練,芷容也不例外。
芷容為了早些掌控鳳雪綾,在每天訓練結束過後,還會接著練上兩個時辰的鳳雪綾,回到二門院落的時間更少,能撞上蛇夫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月茹初時,擔心芷容在二門外走動,遇上出來透氣的蛇夫。
每天在蛇夫隔壁屋窗里守著,轉眼十天過去,現芷容都不在院中走動,才漸漸放松。
一只白鴿在頭頂飛過,月茹看見鴿腳上纏著的一圈印記,心髒猛地一跳,探頭出窗,不見有人在附近,提了采集藥物的竹籃,向二門外走去。
她調配香湯,需要一些特殊的草藥,在附近采藥不受約束。
這晚,芷容收好鳳雪綾,拖著疲備不堪的身子,從後山出來。
一道身影急躍過來,攔在她身前,神色慌亂,「你果然在這里
芷容認得這個姑娘,就想爬上小十七的床,被小十七毫不客氣踹下床的那個姑娘,名叫冬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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