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奼心狠手辣,既然說得出將她送給蛇夫,也就做得到。
好在今天蛇夫沒事,要不然在蛇夫榻上的人,真會是她。
美珍現在光是想想,都覺得後怕。
正惶恐不安,突然,門外傳來夜華冰冷的聲音,「出來
她認識夜華的這幾年,夜華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她,更不會在她的住處出現。
如果換成平時,她定會高興得跳起來,但這會兒听見他的聲音,卻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臉色瞬間轉白。
但冬萍已經死了,今天的事,已經石沉大海,再沒有有任何證據證明是由她指使。
今天美人遲送來了一些,吳氏有所懷疑,她還能空口白牙地在夜華那兒搬弄什麼是非?
就算她真的在夜華面前胡說八道,但連皇上都不再追究了,他又能如何?
深吸了口氣,把心神定了下來,讓自己看上去沒有什麼異樣,起身整了整衣襟,無事一般打開房門。
剛邁出門檻,喉嚨一緊,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只粗礪有力的手指死死箍住,透不過氣來,漲紅了臉,看著這只手的主人,是她日思夜想的冷俊面龐,心里陡然一痛,費力地掙扎出聲,「為什麼……」
「你做過什麼,還需要問我?」夜華臉色陰沉。
「我……我不懂,你……你什麼意思美珍手指摳著他的手指,卻扳不動絲毫。
「我的弟子,你也敢往皇夫屋里送?」夜華卡在她喉間的手指緊了緊,隱約能听見骨骼的聲音。
美珍呼吸不了,憋得兩眼上翻,卻努力辯白,「吳氏那賤婦的話,你也能相信?」
夜華嘴角浮起譏誚地冷笑,「還有誰能開啟皇夫的房門,將布料夾在門縫里,而不被蛇夫攻擊?又有誰能命令冬萍哄騙九九前往皇夫屋外,並冒險將九九推入皇夫寢室?這些問題,需不需要我向蛇侯匯報,請蛇侯解答?」
美珍漲紅的臉慢慢失去顏色,原來冬萍已經將芷容推入房中,那麼房中怎麼會……
不會,一定是夜華詐她的,可是整個過程,他怎麼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再看夜華清明的眼眸,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無力,他知道,什麼都知道,「冬萍是被你送進皇夫的房里?」
夜華冷哼了一聲,如果冬萍心腸不要那麼歹毒。
不關緊房門,落下門柵,給那丫頭留下一條生路,他也不會將她擲入房中,換回九九。
他這麼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你還有何話說
美珍的臉漸漸紫,再說不出一句話。
夜華的手指略略放松,她才喘過氣來,但那點氣息不足以滿足缺癢的肺部,只覺頭昏腦漲,痛苦不堪。
美珍捂著喉嚨一陣咳,她一邊咳,一邊看著夜華反而笑了,「你居然在意一個死奴的生死,你還是鬼殺嗎?」
夜華半眯了窄目,冷聲反問︰「要怎麼樣才是鬼殺?」
美珍微抬了下巴,「無情無欲,心很手辣,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