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上次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五千元錢,這些錢真正用在媽媽治病上的錢少之又少,大部分都給他吃喝嫖賭揮霍掉了。現在錢用完了,只得故伎重演,又以給母親治病為由來食品廠敲詐勒索了。
「那你說母親治病還需要多少錢呢?」鄭樂久試探著問刀疤臉,如果錢不多,他寧願花錢買個平安。
「我是江湖中人,說話不轉彎抹角,這樣吧,你一次性給十萬,我保證從此以後永不來你們食品廠。」刀疤臉不緊不慢地說。
鄭樂久瞳孔睜得很大,十萬!簡直是獅子大開口,能夠二十多名職工發一年工資呢。如果真的給十萬給他,那他也別想抹正了,光是廠里職工口水沫子都能淹死他了。史浩文在任時花錢大手大腳,但對職工卻很苛刻,甚至連職工食堂只管中午一頓飯。如果將這筆錢用在食堂職工伙食補貼上,職工還不是對他感恩戴德?無論如何,這麼多的錢是肯定不會拿給刀疤臉的。如果是五千一萬的,還可以考慮。但是如果這事不能一次性解決,他們隔三差五的來鬧一鬧,那廠里就永無安寧之日了,他這個主持工作的廠長也別想睡安穩覺了。
刀疤臉讀出了鄭樂久的心思,語氣稍微緩了緩,淡淡的說︰「這樣吧,你給八萬吧,八萬是保底數字,不能再少了。或者,你今天給一萬,但我不能保證下次就不來了。」
鄭樂久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出去再商量商量,等下給你個回復。」
刀疤臉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又坐到桌子上,翹起二郎腿、叼著煙,冷眼看著附近圍觀的人。
鄭樂久返回廠辦公樓,召集廠里其他負責人及中層干部臨時開了個緊急會議,商討怎麼對付刀疤臉這一伙。與會者爭論得很激烈,有的人建議請求公安機關處理,有的人傾向于花錢買平安,有位副廠長看著鄭丹嘯最近狐假虎威不順眼,成心想出鄭樂久的丑,故意說︰「我們廠不是有六七個保安嗎?保安的職責就是維護廠區治安,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該是發揮保安們作用的時候了。對付刀疤臉一伙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暴制暴,把他們打怕了,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來?」
他話音剛落,與會者就竊竊私語,說廠里那幾個保安都是銀樣蠟槍頭,不中用的,最多只能算作是看門狗,看見生人吠幾聲,有時候看到惡人,甚至連吠都不敢吠。
忽然,劉金泉氣喘吁吁地跑進了會議室,大聲叫道︰「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鄭樂久板著臉,冷冷地問︰「誰和誰打起來了?說清楚!」
「保安大龍和刀疤臉一伙打起來了。」
鄭樂久大驚,在他印象中,現世白面書生、細皮女敕肉的,要不是靠蔣春燕說情,恐怕連保安也干不了,他還能打架?
眾人頓時一哄而散,紛紛走出會議室來到大門口一看究竟。
原來,鄭樂久開會走了後,鄭丹嘯等眾保安卻待在廠區大門口,等候消息。對于現世來說,他雖然並不把刀疤臉一伙放在眼里,但是並不想大動干戈,一來他並不討厭刀疤臉,二來不想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最好。
刀疤臉做招手狀,將鄭丹嘯叫到自己的面前,嬉皮笑臉地問︰「喂,听說你們廠前幾天一個女孩被廠長脅迫,跳樓死了?」
鄭丹嘯膽子小,不敢不回答,他掃視了現世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是有這麼回事。」
現世離刀疤臉很近,他的話听得很分明,對于刀疤臉問起李湘的事,雖然心里有些不快,但是說的也是實情,也不好發作,只是用眼楮瞪著刀疤臉。
刀疤臉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現世臉色有變,話又說回來,即使他看到現世不快,也根本不會把他當一回事。
刀疤臉臉上閃過一絲婬笑,繼續盤根問底的問道︰「听說那個女孩光從樓上跳了下來,還流淌著強.奸她的那個廠長的精.液,是嗎?」
現世頓時暴跳如雷,牙齒咬得咯咯響,眼楮睜得像牛卵蛋一樣大,大叫道︰「你他媽的瞎說什麼?」
刀疤臉「噌」的一下從桌子上跳下來,也板著臉,一把抓住現世的保安服,輕蔑地說︰「穿上了一身狗皮,還真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了?信不信我把你給廢——」
話音未落,現世就對著他的面孔猛的重擊了一拳,鼻血、口里的血都涌了出來,刀疤臉還想反抗,卻被現世打翻在地,現世氣不打一處來,拳頭像暴風驟雨般的砸到他的身上,刀疤臉癱坐在地上無還手之力,痛得嗷嗷直叫。其他的同伙看到他們的老大受傷,也拿起武器過來救援,鄭丹嘯及其他的保安嚇得呆若木雞,動也不動,只有大翹冒著危險上來支援現世,卻被一個黃毛青年的鐵棍襲擊了。現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大嚷道︰「大翹,你快退下,這些人我能對付得了。」
幾個黃毛青年拿著砍刀、鐵棍等一起向現世圍攻上來,現世左躲右閃,絲毫未損。突然,現世一個轉身,輕而易舉的從一個瘦高個的黃毛青年手中奪過一根鐵棍,照著他的背部就是重重的一擊。按理說,現世做事一直非常謹慎,並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但剛才被刀疤臉的話語刺激太大了,所以下手很重。
現世有鐵棍在手,猶如神助,本來一個人在出奇的憤怒時力氣會比尋常大很多,再加上他接受過專門的武術訓練,武功高強,這幾個黃毛青年哪是他的對手?不多時,他們倒的倒,爬的爬,毫無例外的傷痕累累。現世並不解氣,將刀疤臉拖到廠區一側,大聲說道︰「你要為你今天的話負責!先認錯,並保證永遠不要來食品廠尋釁滋事!」
刀疤臉躺在地上,臉上已是血肉模糊,冷眼看著現世,就是不說話。現世火冒三丈,用腳狠狠的踢了他幾腳,用手抓起他的衣服,像老鷹抓小雞似的將他輕而易舉的提起來了,咆哮道︰「相信不相信我今天將你廢了?」
刀疤臉也許是礙于面子,還是不吭聲,現世朝著他的胸膛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得他嘴巴一張,差點背過氣來。現世將刀疤臉扔在地上,指著一個躺在地上申吟的黃毛青年,厲聲說道︰「你起來!」
那個黃毛青年膽戰心驚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哆哆嗦嗦的看著現世。現世指著躺在地上的刀疤臉,大聲說道︰「給我狠狠地扇他的臭嘴巴,不多,只打五十下!」
那個黃毛青年猶豫不決,打也不好,不打又怕現世報復。現世見他不動彈,一腳將他踢到在地,正好跪倒在刀疤臉的面前,一雙驚恐的眼楮看著刀疤臉。
「還不快動手?」現世從背部給了黃毛青年重重的一拳。
黃毛青年無奈之下,只得開始扇刀疤臉的嘴巴。
「給我打狠點,要讓我听到聲音。」現世大嚷。
黃毛青年 里啪啦的抽打刀疤臉的嘴巴。五十下結束了,刀疤臉的嘴巴腫得很高,就像一塊發脹的血紅色的豬肉。
現世還不解氣,對著刀疤臉叫道︰「自己抽自己的臭嘴巴二十下,並保證永遠不要踏進食品廠大樓半步,否則有你好看!」
刀疤臉的氣勢被現世徹底打垮了,他一邊抽打自己的嘴巴,一邊做出保證︰「我保證永遠不踏進食品廠半步,保證永遠不踏進……」
現世見氣也消得差不多了,示意那幾個被打翻在地的刀疤臉的同伙起來。
「武器、砍刀、匕首等凶器給我留下,人給我抬走。」他指了指氣息奄奄的刀疤臉。
趕過來圍觀的鄭樂久及其他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真沒有想到現世竟然如此厲害,一個人把一幫小混混打得服服帖帖。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