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官山叫人拿來了一副撲克牌,說道︰「各位將筷子放到碗上,可以放一只,也可以放兩只。我來隨機掀牌,如果牌是單數,那麼放一只筷子的人都要喝酒;如果牌是雙數,那麼放兩只筷子的人都要喝酒。」
「願賭服輸,這個好玩,就按張書記說的辦。」陳官山不失時機的溜須拍馬。
于是眾人陸續將筷子放到碗上,張雲天興致很高,環顧四周後,忽然看到只有王慧的碗上沒有筷子,于是說道︰「小王,不許不放筷子呀。」
「我不會喝酒呀,這樣一來,我免不了要喝酒的,所以我申請棄權。」王慧笑著說。
「這哪行?一視同仁!」張雲天大叫大嚷,與平日完全判若兩人。
眾人也跟著起哄,無奈之下,王慧只得放了兩只筷子到碗上。張雲天開始隨機抽牌。「老k,算13,單數喝酒。」張雲天叫道。
眾人都盯著自己碗上的筷子看,這次押單數的只有陳官山、姜志煥、張青林等三人,他們樂呵呵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張雲天接著翻紙牌,酒桌上的人除了現世,幾乎全喝了酒,連不會喝酒的王慧也咬著牙喝了一杯,特別是陳官山,幾乎每次都押錯,連續喝了好幾杯。
「小王,現在就數你運氣好了。」陳官山心有不甘的說。
「今天我是瞎貓子踫了個死老鼠。」現世笑著說。
張雲天又翻了幾張紙牌,現世依然沒有喝酒,倒是將陳官山又灌了幾杯,陳官山大嚷︰「不玩這個了,再玩下去,我要現場直播了!」
張雲天大笑道︰「誰不知道你陳官山是海量?還能將你喝多!現在我們換種玩法,也是賭酒,比剛才的更好玩!」
眾人非常驚訝,看來一級領導一級水平,這張雲天的確見多識廣。
張雲天道︰「還是翻紙牌,不過玩法與剛才大不相同了。我先來演示一下。」
張雲天將撲克牌重洗了一遍,隨機翻出一張「5」牌,解釋道︰「首先以我為,沿著順時針方向數到5。你們看,現在5是青林,那麼青林要喝酒。接下來呢,青林隨便說從某人開始。」
張青林說︰「從王慧開始。」
王慧對規則不是太明白,連忙說道︰「不要從我開始,我可不想再喝酒了。」
張雲天道︰「小王,不是從你開始就讓你喝酒,而是以你為新的。現在我繼續隨機抽牌,q,算12,從小王開始,沿著順時針方向數到十二,是誰誰喝酒。」
陳官山覺得好玩,開始嚷嚷︰「張書記,規則我們都懂了,現在正式開始吧。」
張雲天道︰「好的,那我們就正式開始了,誰要是耍賴,罰酒三杯!」
張雲天隨機抽了個「a」牌,眾人都笑噴了,又是陳官山喝酒。陳官山笑盈盈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從張青林開始。」
張雲天翻了一張「4」牌,從張青林開始數數,竟然數到自己頭上,于是自我解嘲的說︰「這杯酒我也得喝。」
張雲天喝完杯中酒時,說道︰「從王慧開始。」
張雲天隨機翻了一張「2」牌,正是現世,現世在上一輪的紙牌游戲中滴酒未沾,這輪這麼快就要喝酒了,不過今天現世喝酒並不多,所以杯中酒對他根本算不了什麼。
酒過三巡,酒桌上大多數人都東倒西歪的,譚曉明捂著嘴,跌跌撞撞的跑到衛生間吐掉了污物,沒有在包廂內現場直播。陳官山由于運氣太差,屢屢「中獎」,喝多了酒之後,開始口無遮攔,說道︰「張書記呀,你比我還年輕,沒有女人怎麼能行呢?」
現世一驚,張雲天是和老婆離婚了還是他的老婆死了?上中學時,現世曾經听說過,張青林的媽媽,也就是張雲天的老婆將張雲天和一個村的婦聯主任捉奸在床,並大哭大鬧。後來此事好像不了了之,要不然張雲天的職務不降反而升了,由副鎮長升遷為副書記。
張雲天中午喝酒並不多,雖然心里不悅,但也不好在酒桌上說什麼。陳官山以酒壯膽,繼續說道︰「張書記,我認識六郎村的一個娘們,是個寡婦,才三十多歲,水靈水靈的,皮膚女敕得差點都能擰出水來,下次我幫你介紹介紹,怎樣?」
張雲天站起身來,冷冷的說︰「官山,你中午酒喝多了,那寡婦還是你留著吧。散席!」
陳官山拍馬屁拍到馬蹄上了,頓時酒醒了大半,結結巴巴地問︰「張書記,您要走了呀。」
張雲天昂首闊步,頭也不回的走了。張青林喝得酩酊大醉,被姜志煥連拖帶拽的帶下了樓。王慧由于玩紙牌游戲時中過幾次「獎」,臉上紅撲撲的,就像一個熟透了的大隻果,現世湊到她的面前,問道︰「王慧,中午酒多不多?」
「多乎哉,不多也?」王慧見四下並無他人,竟然調皮的說起了之乎者也。
「看來你酒量挺大的呀。」現世笑著說道。
「這是個秘密!」王慧詭秘的一笑。
「你的家在六郎村?」
「你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我還知道你的爸爸是村長,你還有個哥哥。」
「看來你還挺關心我的呀。哦,你的家是在雙魚村吧?你晚上是回家還是待在所里?」
「今天蔣指導員答應給我分一間宿舍的,如果不值夜班,我會回家的,你呢?」
「我可就慘了,因為只是實習生,所里並沒有給我安排宿舍,幸好我的一位姑媽家在街道上,我可以寄宿在她家,這樣就不用天天回家了。不過,回家也不遠,走大路也就四五里,如果走山間小路,最多兩里路。只是現在是酷暑時節,每天步行回去熱得實在受不了。」
「六郎村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看來以後我有機會和你一路同行啦。」
「那是當然啦!」
現世和王慧聊得火熱之際,蔣大軍又跌跌撞撞的返回了包廂,一臉的慌張,劈頭蓋臉的就問︰「我的皮包忘記帶了,你們看到了嗎?」
現世和王慧不約而同的四下張望,在角落的椅子上,果然看到一個黑色的鐙亮的皮包。蔣大軍拿起包,將拉鏈拉開看了一眼,又合上了,扭頭對王慧說︰「小王,陳所長正在四處找你呢,說放你下午半天假,跟隨所里車子去縣城,挑選你喜歡的自行車款式。」
王慧看了現世一眼,急匆匆的下樓了。
現世非常失落,心中有些怨恨蔣大軍不早不晚偏偏在這個時候上樓,攪了他的興致。可是蔣大軍在所里畢竟是一人之下,多人之上的「二把手」,現世也不好得罪他。現世忽然想到了心中的那個疑問,于是不失時機的問道︰「蔣指導員,張書記現在是單身一人?」
「他老婆年初死了。」蔣大軍隨口答道。
「死了?怪不得陳所長說要為張書記介紹對象呢。」
蔣大軍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對張雲天心存不滿,說道︰「張雲天還要他介紹對象?張雲天這個爬灰佬,女人多的是呢。」
「爬灰佬?」現世驚訝萬分。
蔣大軍自知失言,連忙說道︰「也沒什麼,道听途說而已,小王,你初來乍到,可不能口無遮攔。記住︰不能說的千萬不要說,否則對你的前途不利啊!」
蔣大軍半是威脅半是勸告,現世自然知道蔣大軍是怕他亂說。在回所里的路上,現世百思不得其解︰張雲天只有張青林一個兒子,而且張青林還沒有結婚,張雲天怎麼就成了爬灰佬?
李默然!現世忽然想到了他曾經的夢中情人——小巧玲瓏的李默然,難道張雲天和她有一腿?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