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臘梅走遠了,長龍湊到現世身邊,悄悄說道︰「哥,剛才那個被我扒掉褲子的臘梅,知道是誰嗎?就是我昨晚和你說的騎在男人身上打架的那個人。」
香蓮嬸子由于激動,臉上紅撲撲的,鼻翼上還滲出點點汗珠,看起來楚楚動人。
「嬸子,臘梅這個人也太開放了吧,大都市人也不像她那樣的。」現世對臘梅並無太大的好感,但還是有些好奇。
「小王,這你就不懂了。我們磬石山村雖然是個小山村,但民風粗獷,女人只要生過小孩,就無所顧忌了,但也因人而異,有的女人還是很矜持的。臘梅性格大大咧咧的,心腸其實並不壞,就是有點風騷。剛才我和臘梅拉扯時,你沒有插手,要不然臘梅說不定會趁機扒了你的褲子的。流經我村的小黃河你沒有去過吧,光天化日的都有女人光在里面洗澡,就像大老爺們一樣,根本不怕村民們說三道四,不過話又說回來,村民們對此習以為常,也不會說三道四的。」
現世一驚,沒有想到磬石山村的女人們如此開放,以後可要當心點了,否則若是被女人們當眾扒了褲子可就糗大了。
「嬸子,你在小黃河洗過澡嗎?」
香蓮嬸子一臉的羞澀,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就洗過一次,去年夏天臘梅硬是拉扯著我去洗澡,不料——」
香蓮嬸子欲言又止,現世急忙問道︰「不料什麼呢?」
香蓮嬸子低垂著頭,不好意思的說︰「有的男人趁機揩油、吃我豆腐,我就再也不敢了。」
現世哈哈大笑道︰「嬸子,若是我也在河里,見你那麼美,也會忍不住揩你油的。」
香蓮嬸子的手揚了揚,做了個打人的假動作,佯裝生氣道︰「小王,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的巴掌不講情面了。」
現世看著香蓮嬸子粉面含春、風情萬種的模樣,心都醉了,全身頓時涌現出一股濃濃的情意,他故意將腦袋往香蓮嬸子身邊靠,挑釁似的說︰「打呀,打呀,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香蓮嬸子假戲真做,在現世的肩膀上敲打了一下,力度很輕,像是隔靴搔癢。長龍見此情景,連忙上前阻止了香蓮嬸子進一步的動作,嘟噥著嘴,「媽媽,不許你欺負哥哥,哥哥是好人。」
香蓮嬸子和現世相視一笑,說︰「長龍,媽媽和小王哥哥是鬧著玩的呢。」
現世又不失時機的插了一句︰「嬸子,我們這算是打情罵俏嗎?」
「小王,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盡在胡說八道!」香蓮嬸子怒目圓睜。
現世裝作很委屈的樣子,說︰「嬸子,你的魅力太大了,我怕我會忍不住犯錯誤的。」
「小王,開什麼玩笑!我都快四十歲的人了,你才多大?下次不許這樣口無遮攔拿嬸子開心了!」香蓮嬸子面如桃花,胸前的兩只大白兔由于激動上下起伏著,現世真想緊緊的將她摟在懷里親個夠。此時此刻,現世忽然覺得長龍礙手礙腳的,如果這里只是他和香蓮嬸子的二人世界該有多好。
「小王,我們現在就上磬石山吧,下午帶你去小黃河岸邊走走。說來奇怪,磬石山村並不只是只有磬石山一座山峰,但只有磬石山上才有那種稀奇古怪的石頭。」
二人邊走邊聊,現世從香蓮嬸子口中了解到了更多的村情村貌和鄉村趣事。長龍由于長時間待在家里,今天難得出來,東看看西瞧瞧,興致很高。
磬石山是座不高的山峰,山勢平坦,從西南方向向西北延伸,一眼望不到盡頭。山坡上被樹木植被覆蓋,只有東北角的一塊山坡,光禿禿的,四周都是的石頭,明顯有人工采掘的痕跡。
「小王,磬石山上可以說是遍地都是奇石,雖然村民們知道這些石頭可以賣給有錢人作為裝飾品,但事實上真正以此為生的村民屈指可數。一來他們沒有銷路,二來他們不會做進一步的修整、加工,即使賣掉,也賣不了幾個錢,得不償失。真正價值高的石頭都是埋在地底下的,這塊山坡就是村里的幾個石匠采集奇石的地方。」
「嬸子,村里有哪些人會對這些石頭修整、加工呢?」
「主要是村里的幾個石匠,以前手藝最好的要數徐石匠,可惜他在去年的一天,摔下山崖死了。」
「徐石匠?」現世一愣,猛然想起徐麗娜前幾天說過,徐香香的爸爸去年因為采集石頭摔死了,會不會就是他?
「就是殺害徐婷婷的凶手啞巴的爸爸呀,他還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名叫徐香香,現在是村小學的代課教師,小女兒現在還在讀高中。」
果真徐石匠就是徐香香的爸爸,現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香香媽在衛生間洗澡時那活色活香的一幕,身體一陣陣躁動。徐香香母女倆上訪是什麼結果呢?徐香香昨晚就應該回家了吧?徐香香的家又在哪里呢?徐香香的妹妹又是什麼模樣?現世的心頭有著太多的疑問。
「現在說殺害婷婷的凶手就是啞巴,還為時尚早。」
「啞巴雖然不會說話,但人很精明的,心地並不壞,我也認為啞巴殺人的可能性不大,可是鄉親們都這麼說,警察也是這麼說的,我也就認定啞巴是凶手了。」
現世忽然想起啞巴調戲李臘梅的事,這臘梅會不會就是剛才見到的李臘梅?于是問道︰「嬸子,听說啞巴曾經調戲臘梅,被臘梅的男人毆打了,是有這麼回事嗎?」
出乎現世意料的是,香蓮嬸子竟然哈哈大笑起來,說︰「就你剛才看到臘梅的風騷勁兒,你會相信是啞巴調戲她的嗎?啞巴雖然不會說話,但長得是眉清目秀的。依我看,十有八九是臘梅勾引啞巴,不料被村民們看到了,臘梅為了掩飾自己,故意說啞巴調戲她的,反正啞巴有口難辯。臘梅的男人是個莽夫,五大三粗的,臘梅這麼一說,他當然不會輕饒啞巴的。」
「這麼說來,臘梅的心地也太壞了,怎麼欺負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呢?」
「臘梅為人其實不錯的,心腸也不算壞,只是在這件事情上做得不太光明。不過,也說不準,也許啞巴真的對臘梅有非分之想呢。」
不管是啞巴調戲臘梅,還是臘梅勾引啞巴,都顯得不太重要了,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現世現在最關心的除了啞巴的殺人案件外,就是磬石山上的奇石了。「嬸子,你看這塊山坡,似乎有很久沒有人來采集過石頭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與徐石匠的離奇的死有關。磬石山並不陡峭,采石頭也沒有必要一定到山崖邊,徐石匠卻死了,村民們紛紛猜測,該是石頭顯靈了,徐石匠得到了報應。徐石匠死後,更是沒有石匠來此采集石頭了。」
「石頭怎麼會顯靈?我反正是不相信的。嬸子,如果我們上山采集石頭,你會害怕嗎?」
「怕什麼!我本來就不相信這個迷信的說法,再說了,有你陪著,我就更不怕了!」
「嬸子,你知道這些奇石的銷售價格嗎?」
「這東西值不了幾個錢,買這些石頭的人也不多,買回去也只是作為新房的裝飾品。徐石匠以前賣過的那些石頭,品相好的一塊石頭最多也就百把塊錢,少的就值個五元十元的。」
「嬸子,我想采集幾塊石頭帶回去,下次有空帶到江州去,不知道在大都市這些石頭的市場行情怎麼樣。若是行情好,我們就找到了一個生財之道了。」
現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意思很明顯,就是真的借此發財了,那麼賺取的利潤是和香蓮嬸子分成的。
「你的想法不錯,可是這些石頭怎麼搬回去呢?大的有幾千斤、幾百斤,小的也有百來十斤、幾十斤,若是太小了,估計也賣不上什麼好價錢。再說了,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什麼石頭值錢,什麼石頭一文不值。」
「徐石匠死了,村里還有哪個懂行呢?」
「徐石匠的老婆林鳳嬌對石頭也很精通,畢竟她以前一直幫男人打下手,耳濡目染學會了鑒別石頭的知識。哦,我想起來了,她家院子里有許多石頭,都是徐石匠死之前在山上采集的。你可以到她家買呀。」
現世心頭為之一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徐香香家竟然有現成的石頭,這樣一來,既解決了石頭采集的問題,又能趁機和徐香香走得更近。可是,香香媽林鳳嬌會對那天發生在洗澡間的事耿耿于懷嗎?
「嬸子,你認識徐香香家嗎?」
「看你說的,我們都是一個屯子里的,怎麼會不認識?我家是在屯子西頭,她家在屯子東頭。只不過我家比較寒酸,她家五間大瓦房,非常氣派的。徐石匠在世時,人很精明,又肯吃苦,還有一手好手藝,僅依靠賣石頭,一年少說也賺個一兩萬元。」
「好的,下午我們不去小黃河了,就去徐香香家。」
香蓮嬸子忽然凝神看著現世,道︰「小王,你還沒有談對象吧?我覺得你和香香還是很般配的。要不要我幫你牽針引線?」
現世又下意識的想到了孫幼怡,不置可否的低下了頭。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