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中午回來時,得知了啞巴哥哥挨打和黑社會上門尋仇的事,並且從琴琴的描述中,得知了現世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威猛,心中對他更多了幾分感激和崇拜。
「小王,真的太謝謝你了!今天若不是你,我的哥哥又不知要吃多大的虧了!」香香依偎在現世的懷里,深情的注視著他英俊的臉龐。
現世凝視著香香楚楚動人的模樣,怦然心動,用手輕輕摩挲她的秀發,柔聲道︰「都是一家人,客氣啥?」
「小王,明天一早就出發嗎?」
「是的,從村里出發到江州,少說也要三四個小時,不早點出發不行啊,因為這次我去江州要帶幾塊石頭,所以我想包車去,當然,最好是包輛雙排座的小貨車,我下午就聯系這件事。」
「要不是明後天有課,我真的很想陪你一起去。」
「明天去江州我不光是吃喜酒,還有重要任務的,等銷售石頭的事情搞定後,我們抽個時間去江州,輕輕松松的玩個痛快。」現世並不希望香香這次與他隨行,因為他此次去江州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私會蔣春燕,這個溫柔多情的中年女人給了他無盡的快樂,自從他回鄉後,一直未與她取得聯系,心中對她充滿了思念和關切。
「哥,我也很想去江州玩,下次去江州,可不要忘了將我也帶上。」琴琴在一旁插話道。
「別听她瞎說,又不是小孩子了,整天就知道玩!不好好讀書,考不上大學就回來種地!」香香瞪了琴琴一眼,訓斥道。
「姐,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自私?為什麼你能去江州我就不能去?我現在就希望哥哥石頭銷售的生意盡快有起色,這樣我就多了一條可供選擇的人生之路了,萬一我考不上大學,還可以去江州幫哥哥賣石頭!」琴琴撅著嘴,有些不滿香香的話。
香香說︰「琴琴,你誤解我的意思了。你是學生,學習是你最主要的任務,不能老是想著玩。你學習不能有一絲懈怠,你可是我們家最有希望考上大學的人。」
琴琴不以為然的說︰「姐姐,你當初不也是我家最有希望考上大學的人嗎?」
香香說︰「你這丫頭片子,簡直不知好歹,竟然將過去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翻出來了,不和你說了!」
正在這時,林鳳嬌鑽了進來,笑盈盈的說︰「你們在爭論什麼呀?飯好了,吃飯吧。」
「媽,姐姐好自私!竟然不讓哥哥帶我去江州玩!」琴琴開始告御狀了。
香香笑著說︰「媽,琴琴是惡人先告狀,別听她瞎說!我是為了她好,讓她好好學習,不要老想著玩,她竟然怪罪我了!」
林鳳嬌說︰「琴琴就知道玩!下次讓你小王哥哥帶你到江州玩上個十來天,讓你徹底玩過癮!」
琴琴湊到林鳳嬌的身旁,用手不停的鼓搗她的胳膊,一邊撒嬌一邊說︰「媽媽偏心!明顯偏袒姐姐這一邊!」
林鳳嬌笑著對現世說︰「你看琴琴這丫頭,就像長不大的孩子,小王,你評評理,香香考慮到她的學習,讓她不再貪玩,這有錯嗎?」
琴琴又湊到現世的身邊,瞪大眼楮看著他,眼神中飽含著希冀和渴望,說︰「哥,你雖然是姐姐的男朋友,但也是我的哥哥,你可要說幾句公道話呀!」
現世笑道︰「琴琴,你是學生,香香讓你努力學習,爭取考上好的大學,這沒有錯。當然啦,要注意勞逸結合,整天捧著書本,頭昏腦脹的,哪有什麼效果?我記得小學語文課本上李大釗的一句話很有道理︰要學就學個踏實,要玩就玩個痛快。你不就是想去江州玩玩嗎?我看這並不過分,下次我帶你去就是了。」
琴琴高興得鼓起掌來,大聲說道︰「哥哥就是好!姐姐,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林鳳嬌見琴琴的高興勁,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說︰「你這個丫頭,小王哥哥答應帶你去江州玩,稱心如意了吧?就按你哥哥說的,玩就玩個痛快,學習也要抓緊,考不上大學,就只能待在農村,面朝黃土背朝天!」
林鳳嬌轉而對香香說︰「香香,今天幾個小混混來我家鬧事,我現在心里還有些發慌,我和小王說過了,讓他今晚睡在我家,幫我們壯壯膽,到時候琴琴和我睡,你和小王睡。等小王從江州回來後,我們就著手操辦你們訂婚的事。」
香香的臉頓時紅了,像抹上了一層胭脂,她盯著現世看,像是驗證媽媽的話。現世堅定的點了點頭,說︰「是的,這幫小混混真的太可惡了,等我從江州回來,就動手收拾他們!」
吃過午飯,現世就來到村部,撥通了潘大江的電話。潘大江是個老實人,雖然因為黃小梅的事和現世有過不愉快,但他並不記仇,現在現世主動打電話給他,他更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大江,我明天要去江州,你幫我到街上找一輛雙排座的小貨車,讓司機明天早晨七點之前到磬石山村部,價格只要適中就行,謝謝啦。」
「這是屁大的事兒,謝什麼!」大江掛斷電話後,就急匆匆的跑到車站,找到了一輛正在等候生意的小貨車,和司機談好價格,交代了現世的囑托後,回到值班室,及時向現世反饋了信息。
現世又撥通了雷典的電話,雷典在電話中告訴他,他已經安排人手打探江州市奇石市場的情況,初步掌握到的情況是,江州市還沒有形成奇石銷售市場,一些花鳥蟲魚市場混雜著賣一些外地的石頭,這些石頭的品味不高,價格也不貴。據雷典介紹,拍賣行里經常會拍賣一些珍稀的奇石,有塊南京產的田黃石曾經賣出了幾十萬元的天價,頂得上幾套房子。雷典建議,今後奇石銷售可以多條腿走路,不僅可以通過門面銷售,珍稀石頭也可以通過拍賣的方式賺取超額利潤。
現世很激動,感覺花花綠綠的鈔票近在眼前了。不過,現世隱隱約約感覺到,甄老板可能會成為他發財路上的絆腳石,他對甄老板的情況了解甚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要不然,他一定會讓雷典派人查查甄老板的底細。
現世的眼前又浮現出蔣春燕豐腴成熟的身體,一想到她風韻別致的模樣,他就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和身體的,他再一次撥通了蔣春燕的電話,內心充滿了期待,極其渴望听到蔣春燕熟悉的聲音。可是事與願違,電話就是沒有人接听。現世的心猛的一沉,按理說,蔣春燕中午時分一般都是在廠辦公室的,怎麼連續幾次都無法撥通她的電話?
現世想通過大翹了解蔣春燕的近況,可是他知道明天就是大翹的大喜日子,大翹今天不可能待在辦公室的。現世想來想去,還是撥通了廠值班室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刀疤臉張小飛。在和張小飛海闊天空的熱聊一陣後,現世問道︰「小飛,蔣廠長最近是不是很忙?」
「最近一段時間我沒有見到她了,听同事說,她請假了,具體什麼原因請假,我也不是很清楚。」
「背後沒有听到有關她為什麼請假的小道消息嗎?」現世心中隱隱有一絲不祥的預感,蔣春燕的家庭很可能發生什麼變故了,究竟是什麼變故,他一時也無法猜透。
「大龍,我就不懂了,蔣廠長是你的大姨娘,她有什麼事,你應該知道呀?」
「廢話!我要是知道她為何事請假還用得著問你嗎?我最近連續撥打了她幾次電話,都無法和她取得聯系。」
「私下里听人說,蔣廠長是因為私事請假。她的女兒在外地讀大學,現在不是新學期開學不久嗎?會不會是她送女兒去學校?」
「應該不會吧,即使送女兒去學校,也用不著請那麼多天的假呀。」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蔣廠長請假只會通過鄭廠長,要不你問問鄭廠長吧?」
「今天就不問了,反正我明天去江州,到時候見到鄭廠長,再向他了解我大姨娘的情況。」
現世憂心忡忡的向宿舍走去,進了屋,什麼也不做,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心中思緒如麻,蔣春燕到底怎麼了?是生大病了嗎?應該不會的,如果生病肯定會有一點風聲的,再說了,她的身體很健康,不可能突然生大病的。正在胡思亂想時,門外忽然想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現世非常詫異,這個大中午,除了胡麗菁,還會有誰敲門?但是,胡麗菁敲門時通常都是很猛的,聲音都很響,而眼下的敲門聲卻不是這樣。他打開門,看到了一張意想不到的臉——香香。
「香香,怎麼會是你?」
「听你的語氣,你好像不太歡迎我來呀。」香香閃身進了屋,將房門嚴嚴實實的關上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很詫異你怎麼會悄無聲息的來我這里了?」
「人家不是想你嘛。」香香撲到現世的懷里,俊俏的臉蛋露出幾片緋紅。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