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老師,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叫你了!我內心里其實是很想直呼你的名字的,可是又覺得不太合適。你說呢?」
「小王,你是明知故問吧,你看看剛才,我們都做了什麼,你說我們這個樣子還像是師生關系嗎?」
「我懂了,那以後在私下場合,我就直呼其名,好嗎?」
「隨便你吧。」操思麗淡淡地說。
現世又一把將操思麗攬在懷里,俯子,輕吻她的臉頰,柔聲說︰「操思麗,我現在真的好想要你!」
操思麗嬌嗔道︰「看把你急的!有句話叫心急了吃不了熱豆腐,你總該知道吧?你看這環境,一點也不安全!」
「操思麗,要不我們不唱歌了吧?我們去找家賓館?」現世猴急地說。
「今晚不行!」操思麗斬釘截鐵地說,
現世一愣,連忙問道︰「為什麼今晚不行?」
操思麗用手指輕輕的勾了一下現世的鼻子,嬌笑道︰「小傻瓜,我月經期還沒有過去呢。只要你真心對我好,我遲早還不是你的女人?」
現世一陣激動,不安分的手又一把握住了她胸前的兩只豐滿的圓球,正當他準備細細把玩時,冷不防包廂門啪啪的響了起來。
「請進!」現世非常郁悶,表面上他還裝作很有禮貌的樣子,實際上內心里窩了一肚子火。
包廂門開了,六七個手拿棍棒、砍刀的青年男子魚貫闖了進來,現世心中一驚,他們是不是沖著我來的?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他們真是沖著自己來的,那麼他們根本用不著敲門,而是直接闖進來。再說,他雖然和甄大福是對頭,但甄大福並不認識他,而且到目前為止,只有甄大福三番五次的做許多對不起他的事,他還沒有正式反擊呢。他來帝豪夜總會唱歌並不是什麼違法的事,如果有人膽敢惹是生非,他會理直氣壯的予以反擊的。
操思麗可是嚇壞了,她膽怯地依偎在現世的懷里,大氣也不敢出。在美人面前,就是一個平日里非常懦弱的男子也要硬裝出一番英雄氣概來,更何況是懷有一身武功、智勇雙全的王現實!
「你們想干什麼!」現世怒喝道。
操思麗慌忙用胳膊肘輕輕的搗了現世幾下,示意他不要大聲伸張,最好忍氣吞聲。
「年輕人,說話那麼沖干什麼!我們歡迎你來帝豪夜總會娛樂消費,但是請你也要配合我們的檢查!」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說道。
听這人說話的口氣,他應該是帝豪夜總會的保安什麼的,但又不太像保安,倒像是黑社會成員。反正甄大福就是從黑道打打殺殺起家的,雖然他已經金盆洗手,但在江州開規模如此龐大的夜總會,豢養幾個黑道成員看家護院是完全可能,也是非常必須的。
現世冷笑道︰「檢查?你們是警察嗎?不是警察又有什麼權力干擾我們!」
一個楞頭青接過話茬,沖著現世大嚷︰「你他媽的嚷嚷什麼!活膩了是不是?」
現世冷冷地說︰「我看活膩的是你!」
操思麗使勁的搖現世的胳膊,不停勸道︰「小王,我們不唱歌了,我們回去吧。」
楞頭青冷笑道︰「哼,你們想進來容易,想出去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
現世霍地站了起來,厲聲道︰「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能耐不讓我出去!」
楞頭青手拿鐵棍,在現世的面前耀武揚威起來,「我看你他媽的今晚想吃棍子肉!」
操思麗見事情鬧大了,又驚又怕,但為了現世,她還是勇敢的擋在現世的面前,鼓起勇氣,質問道︰「喂喂喂,你們講理不講理?我來你們歌廳唱歌,是完全正當合法的,且不說我們顧客是上帝,就是陌生人,你們也不能這樣對待我們的!」
楞頭青見一個美女擋在面前,眼楮直勾勾地在她豐滿的胸上打轉,說話語氣也緩和了許多,嬉皮笑臉地說︰「看在美女的面上,我今天就饒了他!不過呢,他剛才對我無禮了,作為饒恕他的前提條件,你得留下來和哥們玩玩!」
操思麗大驚失色,「這,這——」
是可忍孰不可忍!現世怒火中燒,破口大罵︰「放你媽的狗屁!也不睜開狗眼看看,老子是誰!」
楞頭青完全沒有想到現世會如此強硬,他的火氣也被現世的臭罵瞬間點燃了,他揮舞著鐵棍就向現世肩部砸來。
現世穩坐釣魚台,也不躲避,待鐵棍砍來時,他牢牢地將鐵棍接住了,然後猛的用力一拽,楞頭青措不及防,一個狗吃屎就栽倒在地,現世很快的用腳踏到楞頭青的背上,厲聲說︰「你給我放乖點!」
眾人大驚失色,不知道現世究竟是什麼來歷,都怯生生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楞頭青哎喲一聲,發出痛苦的申吟,但仗著人多勢眾,雖然自己已經被現世牢牢地控制了,但仍然打腫臉充胖子,口中大叫道︰兄弟們,我們人多,一起上!
楞頭青這麼一叫嚷,無形中又給這伙人長了士氣,他們見對方只有兩人,其中一人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美女,于是開始蠢蠢欲動。有人揮舞著鐵棍,有人從腰間掏出匕首,有人展示出白晃晃的大砍刀,但是都不敢主動攻擊,一個個心神不安的注視著現世,生怕他又來個空手奪刀的把戲。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子听見叫喊聲後,從包廂門趕了進來,口中還嚷嚷︰「是不是抓住那條漏網之魚了?」
小包廂里燈光很暗,但現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中年男子正是國慶節期間來江州奇石館鬧事並被雷典施以「宮刑」的何林。但或許由于燈光昏暗,或許上次現世給何林的印象不深,何林並沒有立刻認出現世,他用手指著現世,問那些年輕的混混︰「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幾個年輕的混混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
操思麗走到何林的面前,問︰「你是不是這里的領導?你們到底講理不講理?我們來歌廳唱歌,你們卻興師動眾的來這麼多人來欺負我們,我們到底錯在哪里?」
何林掃視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楞頭青,冷冷地問︰「大頭,怎麼回事?」
楞頭青從地上坐了起來,指著現世,惡人先告狀,「何部長,這小子欺人太甚,我們來查房時,他說我們不是警察,無權查房,就把我打倒在地,何部長,這小子有點功夫,我們得當心點,說不定他就是後宮那邊的人。」
現世冷冷地站在那里,沒有說話,他是在靜觀其變。從楞頭青的話語中,現世大致推算出這伙人應該是在搜查那些鬧事者,而這些鬧事者極有可能是後宮夜總會派來的,後宮夜總會的老板胡長發正是甄大福的死對頭。
操思麗又說︰「什麼前宮、後宮的呀,告訴你們,我們可是警察學院的!」
「你是警察學院的老師?」何林盯著操思麗。
「是呀,怎麼啦?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剛才也許就是個誤會,你們走吧,我們不和你計較了!」
何林用手指了指現世,問操思麗︰「他那麼年輕,不會也是警察學院的老師?」
操思麗月兌口而出︰「他是我的學生,我們一起來歌廳唱歌,你們到底想干什麼呀?」
何林笑道︰「一個女老師和一個男學生,深更半夜的在歌廳唱歌,也太讓人浮想聯翩了吧。」
現世忽然冷冷地說︰「何林,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嗎?管得那麼寬!」
現世冷不防的大聲說話讓何林嚇得一跳,特別是他直接點出了何林的名字,更是讓何林驚詫不已,他將現世渾身上下又打量了一遍,漸漸發覺他有些面熟,至于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又記得不是很分明。也難怪,上次雷典在奇石館三樓會議室對何林施以「宮刑」時,現世並沒有親自動手,自始至終只是個旁觀者。
「你,你是——」何林結結巴巴地問,他搜索枯腸,努力的想回憶出這個人到底是誰,可是左思右想,就是沒有一點眉目。
現世哈哈大笑道︰「何林,你老婆在市紡織廠工作還好吧?市拖拉機廠的劉娜現在也還好吧?你的兒子何健現在市九中讀書,成績還不錯吧?」
現世如數家珍,將何林的家庭及個人情況說得絲毫不差,連他的老情人劉娜的情況也了如指掌,讓何林目瞪口呆,他朝那幫年輕人揮揮手,「出去!全部出去!」
屋里就剩現世、操思麗和何林三個人了,何林客氣地說︰「兄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可一時又想不出來,請問你尊姓大名?」
現世朗聲道︰「何林,還記得國慶節那天你在江州奇石館無理取鬧的事嗎?」
何林的臉頓時紅了,對于他來說,他在江州奇石館會議室被施以「宮刑」是他一生中的奇恥大辱。「我想起來了,你是江州奇石館的人?」
現世點了點頭,說︰「何林,剛才那幫年輕人是你的手下吧?我看他們太不懂事了!」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