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唇很軟、很女敕,霽一觸之下便再不願離開。他的唇在子的唇上輾轉反側著流連,靠著極其強大的精神力才止住了身心的沖動,沒忘了正事。
整個過程,子自始至終都處于發蒙的狀態,渾身綿軟、**蝕骨的感覺更是讓她手足無措,良久之後總算是回來了點點神智,第一反應不是回應、不是推開身上那人,而是張開小嘴,狠狠地一口就備著咬下去。
子小嘴微張的一瞬,渾身卻再無法動彈,一大堆咒罵的話語全被吞進了肚子,怨氣飛速上升。
七色的光暈自二人雙唇相接處漸漸散開,逐漸蔓延,直到如蠶蛹般將兩人的身子全包裹住才停止蔓延。光暈持續了半個時辰才逐漸散去。
期間子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醒時,瞧見正上方如玉的那張面具內,那雙墨綠的眸子近在咫尺地瞧著自己。
「該不會是我在做夢吧?」這便是子的恢復行動能力後的第一個想法,可唇上驟然傳來的微脹感瞬間讓她清醒,掃向霽的眼神溢滿殺氣,罵人的話還沒開口,就被霽搶了先︰
「方才在你身上施了個咒,往後只要你不願,便無人能觸踫你,除非那人的修為在我之上
「公孫尋的修為已進入‘履霜’,難不成你已到達‘渡劫’?」子眯縫著眼楮一臉不信任,可瞬間眼神又瞪大了開始冒火,「你要趴到幾時?!」
「咳!情勢所逼,情勢所逼霽不舍地側著身子躺到子身邊,說話間,掩在面具下的唇角卻不住地上揚。
「施咒。還需要用接吻的方式?!」子狐疑的雙眼仍舊噴著火,她總是覺得有地方怪怪的,偏生又說不出哪里怪。
「那是自然,這個咒語可不一般霽假意正色道,其實這道咒語只需有肌膚之親便可施展,他方才著實是有意為之;而且,咒語的全部功能他並未全部告訴子。
此咒是失傳已久的「心犀咒」。唯有同時修習「靈脈」與「魂脈」者,修為達到「渡劫」,並且知曉咒語和施展的所有技巧後,才可施展。
「心犀咒」,顧名思義,「心有靈犀一點通」,是恩愛情侶雙方間表現愛意所施展在對方身上的咒語。咒語一旦施展成功,雙方只能在自己願意的情況下才能讓非對方的異性觸踫身體,除非第三方的修為高過被咒語保護二人中修為較高者。才能違背當事人的意願,強行觸踫。
此咒還有一點「不公平」的地方,咒語施展成功後,修為高者能感知修為低者與其他人的一切接觸感,並通過此知曉觸踫修為低者的人的身份;而修為低者除非修為練就到與修為高者齊平,才能有同樣的感知。當二者的修為相差不大時。「心犀咒」的妙處更多,只是「心犀咒」本就是傳聞中的咒語,千年內從未有人施展過。更別說知曉兩個修為相近的情侶施展此咒語會有何種效果了。
也就是說,霽此後對接觸子的人能了如指掌,而子對霽仍舊一無所知,這點霽自然不會讓她曉得。
如果說在這之前霽不清楚自己對子的感覺究竟如何,當他听聞公孫尋對她的所作所為後,心中妒火狂燒、怒氣爆漲,這才算是徹底明白自己這些天莫名其妙的情緒究竟為何了︰他對她,有意思。
他不清楚這種感覺是從何時開始的,或許是她身上的又太多新奇的地方總是能吸引他的注意,或是見她扯著自己的翅膀想要飛起來的滑稽場面。又或是山洞中命運的初識,抑或是,更早。
霽不在時間上去糾結。既然他已明了了自己的心思,坐以待斃自然不是他的風格,單刀直入他又覺得面子下不去,這不,決計先看牢了子,杜絕其他人對她的心思,反正子還小,以後有的是時間贏得她的心。
在霽眼中,子還沒長成就招來了橫七豎八各色的桃花,若是放任自由,還不曉得她會招惹上什麼人物,他可不想自己的情敵越來越多!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子將信將疑,自動忽略倆人先前的親昵,自床上坐起,狠瞪慵懶斜臥的霽,「我說你們‘七殺盟’很閑麼?」
「嗯?沒有啊,事物蠻多的霽繼續斜躺著,有意無意撩動著身前的一縷黑發。
「那你怎麼這麼閑?‘七殺盟’錢還真多,養你這種閑人!」子說著整理了衣衫,起身坐到臥室中間的桌椅上,將桌上的倒扣著的被子擺正,隨意拎起茶壺往里頭灌水。
「謝啦!」杯中的水剛蓄滿,霽瞬間到了桌邊,將茶水端起一飲而盡,故意還將杯子倒過來,顯示其中的一滴不剩,「其實我很忙的,這不正在完成最艱巨的任務麼,全靠你了
「去黑耀國皇宮偷東西就是你的任務?」子懶得跟那人計較,又重新拿了杯子,往里頭倒水。「原來我成你的僚機了
子瞥了瞥嘴,總算是喝進了一口水,瞧見霽疑惑的眼神,意識到又說了這群「新型人類」听不懂的語言,連忙轉移話題,「喂!該教我‘變色術’了!」
「嗯,也好,只是,」霽不去追究原本高雅的一門技藝被她說成了如此通俗的名字,而是掃了房中的事物一眼,「我的宵夜呢?」
子無奈,但她現在懶得動手,終是發揮了她三寸不爛之舌加死纏爛打的功夫,軟磨硬泡將霽說服,才開始教她「變色術」的基本要訣。
這一忙,便到了後半夜,子累得頭發絲兒都不想再動一下,往床上一倒便睡了過去,也不管霽還在屋子里。
恍惚間,子覺著身子被人輕柔的抱起又放回了床上,接著她便感覺渾身像是泡在溫泉那般舒坦,身心極度放松後便沉沉睡去,以至于霽一直睡在她身側,她都渾然不覺。
次日,子大清早便醒了,瞧著空空如也的房間,習以為常,蹦著出門鑽速鑽進了末溟的房間。
「你要參加春節演出的比試?」末溟貌似隨時都是醒著的,這會兒又開始忙碌著往藥爐中開始添加藥材,听完子的敘述後,淡淡道。
「嗯!嘿嘿,我就是想湊個熱鬧,說不定運氣好還能進皇宮溜達一圈!」子笑著繞著末溟的大藥爐轉圈圈,「對了,我今兒要出門去買些東西,中午不能給你做飯了;還有還有,我只有三日的時間準備,這些天恐怕都做不了飯的
「嗯出乎子意料,末溟竟未有半分不願。
子呆了呆,立刻喜笑顏開︰「那好,我現在出去咯,你別餓著自己!」
說罷,子一蹦一蹦地出了末溟的房門,公孫尋的貼身侍衛正在這那里等著她。此人叫做耶魯薩,自小伴隨公孫尋左右,算得上是公孫尋最得力的心月復之一,他便是上回在傷麒森林將末溟帶會的那群黑衣人的頭兒。耶魯薩生得健壯,偏黑的膚色顯示著草原的奔放的情懷,國字臉配上絡腮胡子,整個人看上去比現實的年紀大了許多。一雙鷹眸時刻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刀削的鼻梁剛毅不屈。在子眼里,他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只不過跟的主子太不是東西了!
子昨日便向公孫尋提出要出門采購表演的道具的要求,公孫尋自然沒有反對,只不過在她身邊放了個眼線,那便是耶魯薩。
「穆小姐,請更衣見子從末溟房中一蹦一蹦地出來,耶魯薩恭敬地上前,朝子遞過了一個錦色的盒子,他怕子不理解,才出聲解釋,「如今各個勢力都于玄冰城內聚集,魚龍混雜,穆小姐發色過于特別,怕遭逮人惦記,二皇子特意吩咐在讓小姐換裝後再出門
 
;子嘴角抽抽著接過了錦盒,邁著小碎步進了又回了自己房中,喚了幾個丫頭幫她換衣服。
「說什麼‘怕遭逮人惦記’,我看你們才是真正的逮人,明顯是怕我這頭招搖的銀白色頭發被人發現,傳到積羽城我老爹的耳朵里,倒時候你們會有麻煩!哼!」子月復謗間,周遭的丫頭已幫她換好了裝。
子銀白的頭發被全部挽起包裹進了獨具黑耀國風情的裝飾帽內,這還不算,裝飾帽四周還散下了半透明的珍珠色輕紗,將子的容顏也遮了個遍。配合著異國風情的服飾,子估計就算此時穆正一和嬋媛站在她面前,也未必能一眼就認出她。
扭動著小身子出了門,子瞧見耶魯薩身旁站著一個與自己裝扮無異,卻高了兩個頭的身影,眼皮一陣狂跳︰這是神馬情況?!
「末醫仙昨日跟二皇子說他是你演出的搭檔,需一同前往玄冰城市集采購道具,所以也一並換了裝耶魯薩瞧著子杵在原地半響不動,開口道。
「啊?哦!」子有些呆呆地回應了一句,與末溟並排,跟在耶魯薩身後出了王府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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